情上,也让周世贤怀疑,是不是府里头的某位主子有问题。
毕竟上次就韦爵爷的手段,对奴才进行了排查一番,基本上是不可能有漏洞的。
既然奴才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也唯有没受过调查的主子了。
做过的事情,不可能半点痕迹都没有。
千难万难,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无毒之毒的方子都被夏池洛破解了。
夏池洛提供了回颜草跟单蛛这两个线索,要是周世贤半点都查不出来,那当真是亏对于韦爵爷这些年来对他的栽培了。
果然,顺着回颜草与单蛛的线索查下去,便查到了一个小妾的身上。
韦爵爷可不止周世贤一个儿子,除了周世贤之外,韦爵爷有两个儿子,外嫁女四个。
而有问题的小妾,正是韦爵爷的二儿子的。
身为韦爵爷的儿子,这正妻自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所以,就韦爵爷那三个儿媳妇来说,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小妾就不一样了。
小妾对于男人来说,乃是消遣的玩物,及面子的一种象征。
既然如此,对于小妾身份的要求,那可就低得多了。
如此一来,“小妾”这群里人,自然容易鱼目混珠,混进一些不干不净的人来。
不过,那个小妾没等到周世贤的问罪,便“自杀”而亡了。
所以,周世贤竟没能从那个小妾的嘴里套得一点有用的消息来对付国公府。
此事一出,韦爵爷府自然是无法平静下来。
有一就会有二,周世贤觉得,能有这么一个,指不定就还存在第二个。
因此,周世贤干脆对爵爷府上下所有小妾,都进行了排查一番。
能入爵爷府的女人,即便是身为妾室,那也不可能是稀里糊涂进的。
该有的调查还是有的。
出了那么一个例子,就表明,当初的调查有问题。
周世贤大力度,大手段,花了大量的资源下去,狠狠调查一番。
不调查便罢了,这一调查问题还真不少。
这老二的几个小妾里,还有一个有问题的,老三那儿,也有一个。
唯独身为老大的周世贤没出这个问题。
在女色上,韦爵爷肯定也有教导过周世贤,好在周世贤对女色也并不怎么着迷。
为此,周世贤有一妻五妾。
妻子不论,那五妾里,一妾乃是周世贤的正妻的陪嫁丫鬟,后生有一女,被提作小妾。
两妾,乃是周世贤的通房丫鬟。
此三妾,皆是家生子,自然是不会有问题。
另外两妾,一个是皇上赐给周世贤的,另一个是太后赐的。
这两个人物赐的人,自然也不可能跟国公府有关系。
一直以来,韦爵爷对周世贤的维护,让他的二儿子跟小儿子觉得十分不公,不该是有能者居之吗?
尤其是二儿子,老二跟周世贤那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同为嫡出,老二觉得,凭什么他连争一争的机会都没有。
老三是庶出,心思自然没有老二那么多。
可是,这次的事情一出,因祸得福,老二跟老三倒是服了周世贤,认同了韦爵爷的决定,不再有怨言。
事情过去了三天,韦爵爷醒了,爵爷府的暗桩彻底被拔除。
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国公太夫人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夏池洛这个小贱人,生来就是克老身的!”
国公太夫人咬牙切齿地说着。
每次国公太夫人一出手,只要一遇到夏池洛,似乎就没有成功的时候。
以前这样,这次又是这样。
国公太夫人跟云秋琴约好,好不容易请动云秋琴出手,弄死韦爵爷。
没想到,韦爵爷大难不死,还因此顺利地住进了长平公主府,使得云秋琴的人手无法再碰触到韦爵爷。
国公太夫人在大骂夏池洛的时候,忘记了,夏池洛可是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夏池洛生来带克,那要克的人,也不应该是她。
只是,气昏了头的国公太夫人自然是“不拘小节”,去思考这些问题。
“周定天这个小儿,也当真是命硬,就这样了,还不死。”
国公太夫人自己怕死得要命,最好是能够天天不睡觉。
省得她一闭眼就担心,第二天的自己是不是还能睁得开眼睛。
可是一说到别人,国公太夫人“死”字不离嘴。
就国公太夫人那恨得牙痒痒的样子,仿佛她说谁死,谁就能马上死,那才让她觉得痛快呢。
“不管怎么样,老身要周定天那个小儿死,这是你们答应老身的,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国公太夫人拄着自己的龙头拐杖,用龙头拐杖不断敲击着地砖,以此加强自己的语气跟强调。
“够了。”
看到国公太夫人那咄咄逼人的样子,云秋琴心里也是一团火。
虽然早先,她就发现夏池洛是一个麻烦。
早在当初云千度把夏池洛生下来的时候,她就不应该心软,直接掐死夏池洛。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夏池洛的杀伤力,竟然强到如此地步。
云秋琴很清楚,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敌方太过强大。
云秋琴到现在还在纳闷,夏池洛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子,是怎么知道回颜草跟单蛛的事情的?
她若不是有主人教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难不成,在夏池洛的背后,也有那么一个高人的存在?
云秋琴一想,越想越觉得应该是如此。
单就一个夏池洛,怎么可能如此厉害,不但斗赢了芙儿,还赢是她。
云秋琴觉得,是自己以前太看得起夏池洛了,把夏池洛看得太高了。
若是早些时候,她能猜到在夏池洛的背后有一个高人的话,那么她就能把夏池洛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岂容夏池洛放肆到今天。
“够了?!”
国公太夫人怒,便连云秋琴都在她面前逞威风了?
“国公太夫人,你别忘了,如今我虽然需要你帮忙,可是你还要借我们的势!”
云秋琴冷冷地看着国公太夫人,觉得国公太夫人最近在国公府的日子过得似乎好过头了。
就因为如此,国公太夫人忘记了在她们之间,谁才是真正的上位者!
正如云秋琴所想的那般。
掌控他人的生死,高高在上的滋味儿让国公太夫人着迷地忘记了一些事情。
就好比,她一直以来都把云秋琴当成是贵人,她跟国公府的贵人。
因为云秋琴的出现,才使得国公太夫人看到,原来国公府真正能站到的高度,竟是那个位置。
国公太夫人压抑了一下自己体内狂燥之气,然后看向了云秋琴:
“为了我们的大事,周定天这个小子不得不除,夏池洛那个小贱人更是不能留。这两个人到底要怎么办,还是看你的吧。”
国公太夫人也不着急了。
她想把国公府推上那个位置,云秋琴何尝不急着实现自己的目的。
所以,周定天跟夏池洛乃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就算是要急,也不该是她一个人在着急。
“你放心,这两个人,我自会想办法解决!”
云秋琴冷冷地瞥了国公太夫人一眼,国公太夫人控制国公府的毒药,那都是她主子给的。
自然的,国公太夫人手里的那些药解,当然也是来自于她的主子。
国公太夫人自以为自己控制住了整个国公府。
事实上,控制住整个国公府的是其手上的解药,是她的主子!
“好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总是只能由我来解释。”
云秋琴对国公太夫人的态度当真算不得好。
“既然如此,那老身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