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周世贤对自己爹嘴里赞赏不已的夏池洛,亦是十分好奇。
周世贤身为长辈,他的女儿与夏池洛又无来往。
甚至,因为他爹曾经对大将军府的追捧,连带着也夸过夏池洛。
因而,他的那些女儿,因着他爹的话,莫明就开始仇视起了夏池洛。
那么一来,周世贤甚至连个理由都找不到,可以与夏池洛近距离了解与接触。
“御医是怎么说那毒的,爵爷在哪里,可否容我看上一看?”
韦爵爷也算是夏池洛背后的一座大山。
且,夏池洛清楚,韦爵爷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小辈一般疼着,哪怕中间有大将军府的影响,但是对于夏池洛来说,却是不易的。
上辈子,连她的亲爹都不曾对她有一丝真怜惜。
有那么一个没有血缘关系,却疼爱你的长辈,对于夏池洛来说,当真很珍惜。
“随我来吧。”
周世贤想了想,还是领着夏池洛去看韦爵爷。
毕竟韦爵爷有交待,若是周世贤也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不如去找夏池洛商量一下。
现在忧关韦爵爷的生死,周世贤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爹嘴里一直提起的女孩儿身上。
“大哥,我也想去看看爹。”
初云郡主紧随其上,哪怕她帮不上什么忙,她也想看上一眼。
“一起吧。”
周世贤点点头,自打他爹中毒了之后,他就没有再让旁人接近他爹。
不过,夏池洛跟妹妹算是例外吧。
护在夏池洛身边的黎序之自然也是一同前去。
一入韦爵爷的寝房,周世贤亲自将帐帘掀起,让夏池洛看个清楚。
看到韦爵爷发黑的那张脸,初云郡主泪如雨下。
嫁了人之后,她的夫家靠不住,如今娘家就是她的精神支柱。
要是她爹出了什么意外,她还能靠着韦爵爷府吗?
“爹……”
你可不能丢下女儿不管啊!
夏池洛一脸凝色,上前搭了搭韦爵爷的脉:
“御医具体是如此说的,可否再说一遍?”
夏池洛寻问道。
“御医说,家父中的毒甚是奇怪,十分难解。御医只是暂时控制住了毒性,以保家父的性命。可是,若是不能在一个月内解了家父身上的毒,那么家父将永远都醒不过来。”
说到这个,周世贤顿感无力。
他不是学医的,御医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束手无策。
“韦爵爷是何时中的毒,因何而中毒,这些,你可都调查清楚了?”
事发已有几时,夏池洛问周世贤,他都掌握了什么。
“家父乃是在睡梦中中的毒。家仆在家父的身边守夜,时值半夜才发现家父的情况似有不对,便通知了我。之后,便赶忙喊来了御医。”
所以,韦爵爷中毒,周世贤想调查,却十分困难。
“御医替家父检查过,家父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所以,毒从何入,还未可知。”
周世贤有些气馁地说道,目光都暗了。
调查了半天,毒是谁下的,怎么下的,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正因如此,周世贤才生自己的气,然后依着韦爵爷的吩咐,把夏池洛给叫了过来。
“御医当真一点发现都没有?”
夏池洛柳眉一蹙,也是一脸棘手的样子。
韦爵爷是男子,所以夏池洛不便帮韦爵爷检查。
那么,检查的结果,夏池洛也只能从御医的嘴里探知了。
可是,夏池洛到底对御医的检查结果不是那么放心,深怕御医遗漏了什么。
“宛儿,你先出去,我与周大人再检查一番。”
黎序之自然知道夏池洛的顾虑。
既然身为女子的夏池洛不便检查韦爵爷的身子。
那么自然是由他这个丈夫替夏池洛做她不能做的事情。
“可以。”
周世贤点点头,只要能调查出事情的**,把他爹救回来。
只是如此小小事情,他自然愿意配合。
于是,夏池洛与初云郡主先出了寝屋,然后寻问起那些奴才来。
“昨夜是谁发现了韦爵爷不对的?”
夏池洛一问,周世贤的儿子,韦爵爷的孙子周思进便瞪了自家奴才一眼:
“公主问话,还不老实回答。”
周思进与他的那些姐妹不一样,对夏池洛没什么敌意。
相反,周思进更能客观地从他爷爷对夏池洛的夸奖中,再参照夏池洛平时的行为,便可发现,夏池洛的确是一个奇女子。
再来,周思进的姑姑初云郡主都成了夏池洛的继母了。
这么一来,周思进倒也愿意多夏池洛这么一个聪明的姐姐。
“回公主的话,是奴才发现的。”
一个样貌淳朴,老实憨厚,目光较清、二十来岁的男子站了出来。
韦爵爷有点年纪了,身边的小厮太年轻,怕伺候不好。
至于丫鬟,韦爵爷都过了那个年纪了,倒不怎么喜欢小姑娘在自己的身边转。
所以韦爵爷近身伺候的倒都是些微上年纪的小厮。
“在此之前,韦爵爷可有何与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夏池洛不相信,在此之前,韦爵爷中毒,当真一点可寻之迹都没有。
那小厮仔细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没有,爵爷与平日都一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我想起来了,爵爷在睡前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话。”
那小厮再一细想,就想到了韦爵爷说过的一句话。
不管韦爵爷表现得再如何强势,他也是三代同堂的爷爷了。
人老了,难免偶尔会有体力不济的时候。
可是小厮却清楚地记得,韦爵爷在睡前,曾说了那么一句话:
“这人啊,果然得多动动。最近这事儿做得多了,不但没觉得累,反而觉得越来越精神了。”
韦爵爷说这话的时候,当时小厮也并没怎么在意。
就算是到了此时此刻,小厮也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若不是长平公主非要问,小厮还不一定能把这句话给想起来呢。
一个人有了兴趣的事情可以做,这劲头儿自然是好的。
为此,韦爵爷说的情况太正常了,这只是一种精神亢奋的状态,十分常见。
但是,韦爵爷也不是才头几日有感兴趣的事情做。
之前没说,就昨天晚上睡前的时候说了那么一次。
所以,夏池洛一提,小厮倒是马上想了起来。
“如此?”
夏池洛凝色越来越重,因为她不知道,小厮说的话,是不是一个线索。
“池宛,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现在,初云郡主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夏池洛的身上。
可以说,初云郡主绝对比周世贤父子俩更加依赖夏池洛。
周世贤父子俩可能没有亲身领教过夏池洛的厉害,初云郡主却是在夏池洛的帮助之下,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这件事情急不来。”
夏池洛摇摇头,若是单靠这一句话,就能弄清楚事情的**,那她都快成了菩萨了。
“把最近一直伺候在韦爵爷身边的那些仆人都叫过来。”
现在的夏池洛可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线索。
所以,夏池洛干脆了解一下最近韦爵爷的所有近况。
好在,韦爵爷不是一个“喜新厌旧”之人,这近身伺候的奴才也不会经常换人,就那么一两个。
因此,夏池洛这盘问起来,倒是轻松了不少。
夏池洛的问题依旧只有一个,在平时,韦爵爷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两个奴才围在一块儿,想了半天,把韦爵爷的事情一件不漏地描述了一遍。
说了半天,内容倒是不少,可是有用的却是不多。
“你们再仔细想一想,便是再细微的事情,都不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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