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黎序之还朝,他将私底下见的第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七皇子,而是圣上!
当黎序之被秦公公唤进御书房单独面圣的时候,黎序之初以为,皇上是想过问十五皇子的情况。
可是,当皇上一开口,黎序之的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
“黎爱卿,你可知,烈华公主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看到精神大好的黎序之,皇上的眼里闪过了然。
果然,黎序之的久病,绝对不只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阴谋。
只可惜,无论是黎序之还是夏池洛,这对小夫妻都太狡猾了,想要算计他们俩,谈何容易。
至于在皇上看来,他算计了夏池洛不少次,可是真正能算计到的,当真是少之又少。
尤其是把十五皇子交给夏池洛教管,当真不知道,他是为小十五找了一个好老师,还是为夏池洛找了一座靠山。
“臣惶恐,臣冤枉。”
关于这一点,黎序之早在民间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
七皇子当真是想用烈华公主恶心死他,烈华公主都被禁于皇宫之中,如此无稽之言都被传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烈华公主知道在黎爱卿的左肩上有一个枫叶形的红叶胎记。”
皇上语气一冷冽,盯着黎序之。
皇上霸气大开,用自己的气势压制着黎序之。
黎序之不清楚,皇上是怀疑当真有其事,还是在生气,如此贴身的秘密,竟被旁人知道后,加以利用。
“黎卿家,以你的聪明,你该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传出去。无论长平如何为你解释开脱,所有的说词都会变得无力。”
事情当真变成这个样子的话。
那么在京都城享有圣名的夏池洛,就不再是那个不染半点凡尘,雪白无暇的京都城小娘娘。
这件事情,伤害到的不但只有黎序之一人,还有夏池洛。
正因如此,黎序之的脑袋里一时之间空白一片。
大周国甚讲男女大方,一般情况之下,男人与女人自然是不可能轻易知道,对方身上一些隐秘的特征。
“臣有错。”
为此,黎序之不得不低头。
亏得皇上提早把烈华公主控制了起来,外头只来得及传,烈华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如果连红色枫叶胎记的事情,一同拿出来说的话,那事情当真难以解决了。
“别忘了,朕重用于你们夫妻二人的目的为何。朕绝不允许因为你们个人的私事,而影响了十五,你可明白?”
长平公主府被百姓给堵了,那么吵吵闹,若说对十五没有半点影响,这种话,皇上怎么可能会信。
“皇上放心,臣明白了。”
这的确是黎序之的错,所以黎序之当下便认了。
“关于烈华的事情,你跟长平都不用再烦心了,你们现在记得‘照顾’好十五便可。”
看到黎序之虚心接受的样子,皇上的脸色稍微好上一些。
“跪谢皇恩。”
听到皇上的话,黎序之直接向皇上一跪,感激不已。
因为皇上的话分明是告知黎序之,烈华公主的事情,皇上会解决的,不用他跟宛儿再心忧了。
“下去吧。”
皇上一挥手,看着黎序之的表情里似乎有了一抹不奈烦。
黎序之弓着身子便离开了。
黎序之才从御书房里退出来,准备坐着马车回长平公主府的时候,被人给劫住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拦在了黎序之的面前:
“黎驸马,七皇子有请。”
黎序之看了那男人一眼,然后出手,只用了三招就把那个看似十分厉害的男人给**了,并且,凶狠地在男人的胸口,露出了一个掌印。
“七皇子有请,我自然得去。”
瞬间的功夫,那个男人还以为自己会死在黎序之的手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他束手无策,等着被人宰割的时候,黎序之竟然放过了擒住他的手。
男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才从鬼门关里溜了一圈儿回来。
男人能被七皇子派过来“接”黎序之去,想当然的,这人的身手自然不差,甚至可以说很好。
七皇子如此有信心派来的人,在黎序之的手里却敌不过三招。
一下子,那男人的额头上顿出了不少的冷汗。
看来七皇子对黎驸马并不了解,甚至轻视了黎驸马!
“那就有劳烦黎驸马了。”
这回,那男人倒是客气了不少。
黎序之初见这男人的时候,这男人杀气十足,大有一副,你若不合作,别怪我武力对付的气势。
但是现在男人已经完全知道,黎序之的实力在他之上。
若是黎序之不想配合,就算今天他死在这儿,都拦不住黎序之的脚步。
“嗯。”
黎序之点点头,却没有坐上七皇子准备的马车。
“本官坐自家的马车便可,你在前带路,本官不会走丢的。”
现在的黎序之对七皇子是无比的防备。
他左肩膀上那个红色枫叶的胎记,照道理,烈华公主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除是家中的宛儿之外,唯二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唯有男人。
黎序之极少在人前赤身露体,可身为男人,总避免不了有那么几次。
所以,黎序之不能完全肯定,这个秘密是不是无意之中,被人看见了且记在了心里。
黎序之觉得,这个人是七皇子的可能性极大。
唯有七皇子才有如此心机,只是随意一眼,看到了他身体的一个体征,竟然牢记于心间。
也唯有七皇子知道了,才能帮助烈华公主,使得烈华公主步步计划好了。
因此,但凡是属于七皇子的东西,黎序之都得防着。
“序之,听闻你病好了,今天一看,气色果然不错。”
黎序之一入府,七皇子就对黎序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七皇子上前,想要友好地拍拍黎序之的肩膀,以示亲近。
可是,黎序之却微微偏了偏身子,向七皇子行礼:
“托了皇上的鸿福,微臣的身子暂时无恙,可以回朝复命了。”
七皇子眸光一闪,随即马上便笑了。
七皇子对黎序之刚才那“无意”的闪躲仿佛丝毫没有放在心间:
“本来听闻你病重,又迟迟不见好,我甚是担心,想要去看看你,谁知你与长平竟然谢绝见客,一下子可把我急的。”
七皇子笑了笑,抬抬手,让黎序之坐。
“我想了不少的办法,当真连求神问卜都使尽了。好在你现在的身子已经大好,也不枉我如此辛苦。”
七皇子很是自然的表现着,他对黎序之的重视。
因着黎序之“病重”,他可是没少花心思。
黎序之听闻,嘴角微微一扯,这个频率与夏池洛的极为相似:
“微臣的病之所以能好,全亏了长平公主的细心照顾和不离不弃。所以,长平公主对微臣恩重情深,微臣此生必不会负长平公主。”
黎序之三言两语,就把七皇子的话给掰了回来。
七皇子的话,就得好像黎序之之所以病能好,全靠了他。
但是,黎序之的话却很清楚地表明,他之所以病好,不靠神,不靠佛,靠的唯有他家亲亲娘子。
总之,黎序之是不会再给七皇子话洞钻了。
“长平与你情比金坚,当真是让人羡慕。”
七皇子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夏池洛能在黎序之病得都快没命的时候,义无反顾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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