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若是十五皇子依着自己的性子向皇上替夏池洛求情的话,到时候,皇帝定会喝斥十五皇子。
毕竟以前这种情况也是出现过的。
每当皇上表现出,觉得夏池洛心思过沉,不好对付,若是十五皇子为夏池洛说那么一、两句好话。
十五皇子绝对会惹来皇上的怒视。
所以,今天夏池洛的“委屈求全”可是成全了十五皇子跟皇上之间的父子情。
且,在此之前,夏池洛向十五皇子保证。
她的“忍气吞生”绝对会减少皇上的怒气,且皇上不会多过为难于她。
因着有夏池洛的保证,十五皇子最后才能忍得住。
明明十五皇子都已经感觉到,皇上对夏池洛的杀气,他却没有开口求过一句情。
好在,皇上也就那么两度为难夏池洛。
这跟平时,皇上在十五皇子面前偶尔提到夏池洛时候的态度还好上一些,只因为,皇上收敛情绪的时间极短。
正因如此,十五皇子才崇拜夏池洛。
一来,皇上的脾气,被夏池洛猜了个七、八分。
二来,这一次,十五皇子的确跟皇上没有半点口舌之争,两人之间和平无比。
“所以熙儿你要记住了,有些事情,不需要硬碰硬。有时候,曲线救国未必是浪费时间,消极的态度。”
夏池洛马上以此为例,教导十五皇子。
“宛儿姐姐请放心,熙儿全都记住了。”
十五皇子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把今天的这些手段都给记在了心间。
“宛儿姐姐,你要如何对付夏伯然?”
夏池洛都不把夏伯然当成亲爹了,在十五皇子的眼里,夏伯然自然是个坏的。
所以,十五皇子干脆向夏池洛学习,直呼夏伯然的姓名。
“熙儿莫急,要知道,现在有一个人可比你着急多了。”
夏池洛笑着拍了拍十五皇子的肩膀,表示,作为捕猎者,他们应该放轻松。
“宛儿姐姐指的是……”
十五皇子话虽然未说完,但是意思还是比较明显的。
夏池洛在夏府里有眼线,哪怕夏池洛的眼线不知道,那位老人家在离开长平公主府之后,就去找过夏伯然。
可是夏池洛知道的是,老人家离开的当天,夏伯然便忍不住离开了夏府,去了别庄。
既然如此的话,夏伯然必然是知道,别庄里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面对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夏伯然自然比任何一个人更紧张,这些东西将会带来的影响。
正如夏池洛所猜的那般,夏伯然在确定,地下室当真被搬空了之后,如果一只暴躁不已的猫。
猫儿虽然将自己身上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嘴里不断发出威喝声。
可是,却一直找不到发泄的物品,而隐隐不安,变得更加焦燥了起来。
地下室的东西不见了,夏伯然并不怀疑,那些东西是老人家监守自盗。
要知道,老人家看那些东西都看了有十几年了。
如果当真要盗的话,哪里会等到今天,而且事后通知。
夏伯然早就猜,搬空地下室的人乃是夏池洛,再去别庄看一看,只是为了确定一下罢了。
确定了之后,回到夏府的夏伯然自然是心情不好。
不过,夏伯然又出了府且去别庄的消息,还是被夏池洛给知道了。
当然,对此,夏伯然已经无暇分心了。
夏伯然对于此事,想了半天,唯一能想到的对招便是死不承认。
如果皇上派人来拿他,他则要表现得自己不知一丝一毫,那地下室的东西,自然也是与他无关。
要知道,那些东西除了从他别庄里搜出来之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指向性。
当然,到底能不能成功,夏伯然也不知道。
可捉贼拿脏,捉奸捉双,这“物证”,他自然可说是有人陷害的。
不管怎么样,夏伯然为了自己的命,自然是要拼上一拼。
夏伯然倒是一心想着,皇上若来拿人,自己就来个抵死不认。
谁知道,皇上根本就没有给他那个机会,第二日,夏池洛便带着圣旨,来到了夏府。
这一次夏池洛出现,哪怕夏伯然是夏池洛的生身父亲。
但是,夏池洛圣旨一出,夏伯然依旧要向夏池洛弯膝下跪。
“今日宛儿来乃是带着圣旨,虽然不孝,也唯有受爹你一跪了。”
夏伯然本就跪得不怎么甘愿,夏池洛这话一出,夏伯然的身子都僵住了。
随即,夏伯然笑了笑:
“今日女儿乃是带着圣旨而到,这一跪,跪的不是你,与你无关,无所谓受不受。”
夏伯然驳了一句之后,便很是自然大方地跪了下来。
仿佛夏池洛在他的眼里就跟透明一般,他唯有看到的也只有皇上的圣旨了。
面对夏伯然的自欺欺人,夏池洛笑了笑,直接宣读了圣旨。
圣旨里下的乃是死罪,皇上要夏伯然死。
“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夏伯然听到皇上连问罪都没有,便下了圣旨要自己的命,他直唤冤枉。
“爹莫要着急,虽然你已经不配做一个大周国的人了,但是宛儿身上却是确确实实流着一半属于你的血。”
看到夏伯然惧怕死亡的模样,夏池洛就觉得,今天自己当真没有白跑那么一趟。
原来,当初那个冷情冷心拒绝自己求助、高高在上的爹,其实也是害怕死亡的。
“为了还你这一半的骨肉血液,我已经向父皇替你求得了一命。”
接着,夏池洛又宣了第二道圣旨。
在第二道圣旨里,以夏池洛牺牲了“诸多利益”为前提,“总算”是保住了夏伯然的一条命。
只不过,夏伯然就算是不用死了,皇上却也说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最狠的是,皇上派来的带刀侍卫,那是揪着夏伯然,出了夏府,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然后扒了夏伯然的裤子,强按夏伯然趴在长凳之上,然后重打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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