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与自己一起义愤填膺,咒骂夏池洛,国公太夫人倒是笑了,只是这笑里有着轻视的意味。
“老身等着看,这笑到最后的人到底是她,还是你。”
论起心情来,其实国公太夫人应该比云秋琴更加坦然才是。
夏池洛与云秋琴的关系亲,夏池洛更是在云秋琴的放任之下成长起来的。
有什么比被自己养大的白眼狼,狠狠咬上几口,更让人气恼的?
可想而知,真正对今天之事该恼怒的不是她,而是云秋琴。
“好了,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可你敌不过夏池洛,被夏池洛坏了计划,这账也算不到老身的头上。”
国公太夫人跟云秋琴的感情可不如人前表现得那般好。
国公太夫人马上一副“亲兄弟明算账”的嘴脸,动了动身子。
“人老了,身子就是扛不住。时辰不早了,老身回去休息了。至于该怎么对付夏池洛,那是你的任务。”
说完,国公太夫人便没再理会云秋琴,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到国公太夫人走远之后,云秋琴冷冷一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来人啊,打些热水来。”
这个老虔婆当真是狡诈,想以几句话,就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
国公太夫人的责任是把云秋琴推出来,助云秋琴往上爬,成为能与夏池洛抗衡的人,甚至是超越夏池洛的地位。
总之,以新面貌出现的云秋琴,对京都城的一些贵人必定要产生一定的影响力。
只可惜,今日出师未捷,云秋琴还没能被国公太夫人好好推一推,就完全被夏池洛给压制住了。
本来,国公太夫人乃是以云秋琴的救命之恩,对云秋琴大加褒奖一番,赞云秋琴是一个尊老爱幼,舍己为人的一个无私之人。
可是,夏池洛一开口。
云秋琴的一些缺点就被无限放大,完全压住了云秋琴那么一丁点的优点。
一,云秋琴是一个庶女。
二,云秋琴是一个妾室。
三,云秋琴还是一个犯了错,被家主赶出家门的妾室。
四,当场,父家,云展鹏直接表明,云秋琴自此以后,与云家没有半点关系。
不被夫君认可,不被生父认可。
这三从四德里的三从,云秋琴至少两从都没有做到。
为此,这样一个女人,当真是连做一个最基本女人的资格都没有达到。
那么谈何去论,云秋琴做了什么什么好事,值得嘉奖。
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必须人基础的。
“是,夫人。”
在国公府里,国公府的那些奴才都唤云秋琴为夫人。
至于云秋琴是谁家的夫人,国公府里可没几个奴才知道。
“下去吧。”
当丫鬟把热水打进来之后,云秋琴便让丫鬟退了下去。
丫鬟低着头,眼睛不敢乱看,就那么退了出去。
等到丫鬟离开,云秋琴才站到热水面前,将自己的手浸了进去。
温热的水,浸透了云秋琴的手,暖意也近之。
只是,云秋琴大的感受不是温热的水暖了自己的手。
而是在热水之中,手心里的伤口传来如针扎般的疼痛。
云秋琴细细地轻抽了一声,一会儿功夫,温水里有丝丝红晕染了开去。
云秋琴摊开手掌,手心一片血肉模糊。
“为何你非得自找死路呢,原本,我是多么想让你活着啊,既然你都不想活了,便去陪你那个死掉的娘吧。”
看着水里的血丝,云秋琴淡淡地说道。
以前,云秋琴一直不愿意让夏池洛直接死了。
就好比是当初的云千度,云千度死了,她的确是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但是,云千度一死,云秋琴便无法以云千度的痛苦作为享受。
所以,她错过的东西,她希望她的女儿可以品尝到。
只不过,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云秋琴无数次痛定思痛。
若是她早早将夏池洛那个孽种解决掉,她怎么会遇到后面的麻烦。
指不定,她的芙儿也不会是今日这个样子。
夏芙蓉的额头上的疤,及半残的右手,平时藏得很好。
不过云秋琴很明白,存在的东西始终是存在的,夏芙蓉的这两个缺点不会被藏一辈子。
只要被人知晓,夏芙蓉有这两个缺点。
那么在众人的眼里,夏芙蓉就是有残缺的。
云秋琴吐了一口气,她已经让夏池洛活得够久了。
既然如此已经没必要再让夏池洛活下去,那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到此为止。
云秋琴算计想直接要了夏池洛的命,夏池洛在回府的路上,也遇到了麻烦。
夏池洛回的乃是夏府,与云展鹏等人并不同路。
再加上,夏池洛又有一个黎序之护着送回夏府。
所以,云展鹏等人很是放心,顺便给两个年轻人制造一些单独相处的空间。
谁晓得,偏偏因此才让夏池洛遇到了一个难缠的人物。
“当真是缘份,如今你都成了本宫的皇妹了。”
夏池洛与黎序之订了亲,又在云展鹏这位长辈的放纵之下。
所以,夏池洛本可以跟黎序之同坐一辆马车,好一叙情缘。
偏偏有人不识趣儿,明明见到了人郎有情,妾有意的,她非中途插上一脚。
黎序之才要扶夏池洛上马车,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自夏池洛的耳边响起。
夏池洛一看,竟然是穿着一身枣红裙装的烈华公主。
“烈华公主,好久不见。”
再次看到烈华公主,夏池洛挺惊讶的。
要知道,因着与孙坚行的那些丑事,烈华公主基本上是被皇上勒令不可离开封地,更重要的是,别再进京都城了。
夏池洛本以为,这次的太后大寿,她不会再见到烈华公主了。
没成想,烈华公主竟然还是来了。
“你已被皇兄封为长平公主,如此唤我,岂不显得陌生了,不如直接叫我一声姐姐吧。”
烈华公主倒是一个自来熟,直接从黎序之的手里拉过夏池洛的小手。
黎序之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毛,且身子微微后退一步,脸上有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