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抓住什么。
因着事发突然,谁也没有防着这一点。
丫鬟们即使是看到这一幕,都来不及去扶夏芙蓉。
步占锋就算知道事情不妙,可是坐在凳上的他,坐得又离夏芙蓉微远,自然也赶不及。
最后,夏芙蓉顺势就那么依着被步罗氏拂开的动作,“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接着,夏芙蓉白着一张脸,微抱着肚子,一直在嚷疼。
很快,一朵艳红色的血花绽于夏芙蓉脚下。
“锋,锋哥,我肚子疼,孩,孩子……”
滴滴泪水砸在步占锋的心头,如碎钻般的泪珠儿疑于夏芙蓉长而黑密的睫毛之上。
看到强做镇定,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的夏芙蓉,步占锋觉得很是心疼。
“芙儿,不要担心,一定会没事儿的,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儿的。”
步占锋一把将夏芙蓉抱起,抱回了房。
而步府里的奴才十分有眼色地出去寻了个大夫回来。
当步罗氏看到夏芙蓉裙子底下的那一滩血,直接都懵了傻了。
不过就是夏芙蓉夹了她不爱吃的菜,她拂了一把,怎么就出了那么大的意外。
哪怕步罗氏做了再多不讨喜的事情,步建明从来都是对步罗氏口头警告,很少对步罗氏动手。
因为步建明觉得,步罗氏不值得。
可是发生了今天的意外之后,步建明彻底怒了。
“一直作作作,使得家宅不已。现在老夫的金孙没有了,你开心了!”
步建明现在是有些恨步罗氏了。
步罗氏可以作,但绝对不可能拿步家的子嗣做。
好不容易,步占锋已经确定,被国公太夫人收为义女的女子,正是他们媳妇儿的生母。
如今媳妇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步建明甚至不敢想象,这件事情要是被亲家母知道了。
亲家母要怎么想锋儿,怎么想他们步家?
若是被步罗氏今天的举动,毁了锋儿的未来及步府的前途。
步建明就恨不能将步罗氏给杀了。
“娶妻当娶贤,妻娶夫少祸,当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步建明又瞪了步罗氏一眼之后,便去了夏芙蓉的院子,看看情况。
步罗氏被步建明如此严厉地哭着,一张老脸红了又白。
“我……我不知道……”
步罗氏觉得自己冤枉。
她根本就不晓得,夏芙蓉怀了步家的孩子,她的金孙。
若是她知道的话,她岂会为难夏芙蓉。
更别提,刚才她也没怎么地夏芙蓉啊。
她只是微推了一下,谁知道,夏芙蓉那么没有用。
只是那么轻轻一推,夏芙蓉便摔在了地上,甚至有可能把她的金孙给摔没了?
一想到这个,步罗氏心里是又苦又涩。
都是夏芙蓉那个没有用的女人,自己有了身子都不知道。
要不是夏芙蓉没有用,怎么会没保护好她的金孙。
要是她的金孙出了什么事情,她要扒了夏芙蓉的皮。
步罗氏如此安慰自己后,“气势汹汹”追去了。
显然,在步罗氏的认知当中,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她是一点错都没有。
于是,步家这三口子都焦急地等在夏芙蓉的屋子外面。
听见屋内夏芙蓉压抑的痛吟声,及婢女端出来的一盘盘血水。
步罗氏看得更加心慌,便连腿儿都有些发颤。
至于步罗氏具体在怕什么,也怕只有步罗氏自己知道了。
很快大夫便来了,进了屋子看了夏芙蓉的情况。
很快,大夫也出来了。
大夫对着步家的人遗憾地摇了摇头:
“孩子没保住,夫人的身子也受了损,以后必须好生养着,否则的话,夫人以后只怕会很难生养。”
“我知道了,有劳大夫了。”
步占锋听到大夫的话,心中一痛,瞪了步罗氏一眼。
步罗氏虽然是他的娘,可是今天死的却是他的儿子!
步占锋跟步建明都清楚,今天流掉的不止是步家的子嗣,更重要的还可能是步占锋的前途。
步占锋知晓云秋琴有本事,正盼着云秋琴这个丈母娘多帮着自己。
如今,他让云秋琴的女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作为一个正常的母亲,必会对女婿敲打一番。
若是这种情况再发生,云秋琴以后不但不会帮他,很有可能在事业上打压他!
“好好好,现在金孙没有了,你满意了!”
步占锋是步罗氏的儿子,子不嫌母丑。
自然的,步罗氏做得再错。
身为儿子的步占锋当然没有那个资格去指责步罗氏,毕竟“孝”这一字压死人。
但是步建明不是,步建明乃是步罗氏的相公。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现在步建明活得好好的,步罗氏就必须从夫。
“我将你娶进门,当真是家门不幸!”
步建明头一次后悔,自己以前对步罗氏的纵容,以至于步罗氏做事情没轻没重。
其实以步罗氏的脑子,若是步占锋跟步建明将云秋琴的事情告知步罗氏。
那么步罗氏自然也会把夏芙蓉当成金娃娃一般捧着。
偏生步罗氏什么都不知道,唯有“犯错”。
犯了错之后,步建明就是错娶了步罗氏。
“相公,金孙没有了,我也很伤心。可是,我又不知儿媳有了身子,若是知道的话,我怎会对她立规矩!”
步罗氏知道金孙没了,又是生气,又是愤怒,也有害怕。
只是,步建明的指责,步罗氏却不愿意全接下来。
只因为,她现在是步府的老夫人,主持中馈。
若是今天丢了里子,以后她还怎么使唤那些奴才。
“媳妇也真是的,自己有了身子就该当心一点,更该告知于你、我。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媳妇儿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步罗氏是真觉得自己太冤枉了。
就算今天真是她的错手,才使得金孙没了。
那也是因为夏芙蓉没有将怀孕一事告诉她。
这般,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只能怪夏芙蓉自己不够小心。
再者,步罗氏很清楚,自己当时那一下相当轻,根本就没有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