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建明绝对是谢绝不敏,夏池洛这个后辈,步建明也是“要不起”。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公主身份尊敬。叫你一声亲家,那是给你面子,还不向公主道歉!”
亏得现在是在夏府,要不然的话,步建明骂步罗氏的话会更难听。
更有可能的是,步建明会直接赏步罗氏一个巴掌。
只因步罗氏的几句话,差点为步家惹来杀头大罪,甚至是招来皇家的猜忌。
光是想想,步建明都恨不能直接狠狠抽步罗氏一顿。
想当然的,步建明看着步罗氏的目光,自然是凶狠无比。
步罗氏别人的眼色看不来,但是步建明的眼色还是看得来的。
就步建明那恨不能吞了自己的眼神,步罗氏知道,自己刚才一定是说错话了,且这个错犯得不小。
“我……”
步罗氏就是欺软怕硬的货。
步建明那么一凶,步罗氏这只纸老虎马上就被戳破了。
步罗氏有些撇不下脸来。
步罗氏的观念很难转过来。
就算夏伯然以前是丞相,可现在夏伯然连普通的一介布衣都比不上。
如此算来,夏池洛也不过是有个厉害外祖家的百姓女子。
那么夏池洛见到她这位老夫人还该行礼呢。
就算夏池洛有了公主的头衔,大不了夏池洛与她平手呗。
非让她低夏池洛一头,刚才她的叫嚣岂不成了一个大笑话。
所以,步罗氏觉得尴尬得紧,希望夏池洛识趣儿,卖她老人家一个面子。
好歹,她是夏池洛的长辈,这句话当真没有错啊。
只可惜,夏池洛根本就不卖步罗氏的账。
上辈子,夏池洛可是没少在步罗氏的身上吃苦头。
尤其,步罗氏那会儿也喜欢倚老卖老,然后逼得夏池洛将自己的家妆拿出来,补贴步府的家用。
且,今天的事情分明就是步建明把步罗氏推出来当替死鬼的。
自家人都不疼惜步罗氏,她一个外人,凭什么要给步罗氏面子,让步罗氏好过。
不过,与此同时,夏池洛确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自己上辈子的悲剧,步建明这个前任公公的确是要付一部分责任。
步建明懂,他的沉默乃是纵容。
只是,论起事儿,步建明却绝对是“无辜”的。
算计自家人,看到聪明到这份儿上的步建明。
夏池洛真为自己上一辈子的一生感到悲哀。
与步府有牵扯,她是何其不幸。
步家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好人。
无怪乎,步建明跟步罗氏会养出步占锋如此一个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的东西!
“长平公主,愚妇嘴笨,万望公主莫要生愚妇的气。”
看到夏池洛不吭声,步罗氏知道今天这个道歉,她是逃不掉了。
想到屋子里生死未明的儿子,自己还得向一个小辈道歉。
一时之间,步罗氏都觉得自己快委屈死了。
步罗氏红着一双眼睛,那要哭不哭的样子,不但丑,而且还吓人的紧,声音刺耳。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出面安慰步罗氏的,全当步罗氏是小透明。
夏池洛全当步罗氏是跳梁小丑,只是一心扑在屋子里的情况。
夏池洛在等,等步占锋死亡的消息。
刚才那个杀手乃是黎序之的影子刺客。
对于黎家的影子刺客,夏池洛是相信的。
就影子刺客那一剑,夏池洛晓得,必是刺透了步占锋的心。
照理说,步占锋必死无疑了。
只是想到上辈子步占锋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夏池洛心中又有些不安。
看着丫鬟们,端出一盆又一盆血红的血水。
步罗氏心疼与害怕,步建明则担忧。
不同的是,夏府的人都没有特别的情况。
反正最应该有情绪的人,夏芙蓉已经晕死过去了。
其他人,都没谁在意步占锋生死的。
终于,半柱香之后,大夫总算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大夫一脸的疲色,想来救步占锋的过程也是十分紧困。
好在,大夫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颓废之色,夏池洛心中叹了一句:果然如此!
步占锋当真没有死!
“大夫,我家锋儿如何了?!”
步罗氏紧张地扑到了那大夫的面前,查问步占锋的情况。
“十分危险,要害被伤,好在不辱使命,步大人已无大碍。”
大夫在说这些的时候,不容忽视的乃是他的骄傲和自豪。
也是,如此凶险的情况下,大夫把步占锋的命给救回来了。
可想而知,这从而证明了,这大夫的医术至少不低。
只是夏池洛怀疑,今天步占锋没有死,当真是大夫的本命高,而非其中另有隐情?
“但步大人到底受了重伤,流了不少的精血,又泄了气,还得好生调养着。”
大夫继续说道。
其实这一点大夫不说,步罗氏肯定也会注意的。
步罗氏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得补啊。
步罗氏深怕因为今天的事情,步占锋的身子就没有以前那般好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听到步占锋生命无忧,步罗氏吊起的那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惨白的老脸上,也有了一抹喜色。
就连步建明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步建明身边的小厮有眼力地给大夫塞了一锭银子。
大夫暗暗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又想到自己刚才在房里跟步大人做的交易。
很快,大夫的脸上露出了菊花般灿烂的笑容来。
本以为,因着今天的事情,自己很有可能要短命了。
没想到,今天他乃是紫气东来,正是走大运的日子呢!
“送大夫回去,顺便把药抓回来。”
因为刚才与夏池洛之间的剑拔弩张,步建明可不敢奢望让夏府出步占锋的医药费。
夏府能不追分今天发生的事情,步建明就该偷笑一下了。
所以,步建明很是主动地让小厮送大夫回去,顺便把药给抓回来了。
“可否请夏老爷帮个忙。”
步建明看向了夏伯然,请夏伯然帮忙。
“今日之事,我夏府多少有些责任,如此我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