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轩你可有想过,除开因为我们爹的原因,你姨娘身上流着的,可是跟我娘身上流着的有相同的血!”
所以,夏子轩跟她之间,可不单单只是单纯的嫡庶之别。
夏子轩与她的关系,其实与一般的嫡庶来得更加亲密一些。
“你觉得你何其无辜,那么我呢?”
夏池洛璨若星辰一般的眸子里,沾上了点点怒意。
“我有心欲扶云秋琴为相府主母,接了我娘的位置。可在你们的心里,可有念及一点我与你们的血亲之情?”
夏池洛星亮的眸子,让夏子轩有一种近乎狼狈的尴尬。
夏子轩脸上一阵燥热,低下头,没有答。
只因为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在夏子轩一心为自己的时候,夏池洛的处境,夏子轩自然是全然想不到。
可现在被夏池洛如此明确地点出,夏子轩终于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所忽略的地方。
“你们一直以来只把我当成了踏脚石,使劲地糟贱我。既是如此,我何故要念如此让人心寒的亲情?”
“说再多也没有用,反正我已经快要死了……”
夏子轩闭了闭双眸,有气无力地说道。
以前孰是孰非,现在计较还有用吗?
他都是将死之人,以往的那些事情,他不想去思考了。
只因跟他一起做这些事情的,还有两人,现在还活在世上。
夏子轩的颓然,夏池洛看在眼里。
夏池洛收了收怒气,打开食盒,将一盘盘的菜,摆放在夏子轩的面前。
“你来给我送断头饭?”
看到那些好酒好菜,夏子轩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心来送他最后一程的人。
不是他的生母,亦不是他的大姐,而是这个曾经的死敌,昔日的二姐。
“吃吧……”
夏池洛将饭菜推到了夏子轩的面前,然后拿着一把钥匙,将夏子轩的其中一个手铐给打开了。
夏子轩才得解放的手,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脸。
接着,夏子轩便爽快地拿起筷子,横扫桌上的菜。
夏子轩看着是饿凶般狂吃着,实则,在吃的过程当中,夏子轩发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这一桌子菜,都是他以前和现在最爱吃的……
原来,曾经在二姐的心目中,真的有把他当成是致亲的亲人。
明明这些饭菜,比自己记忆里的更加好吃。
只是,夏子轩他娘的发现,吃进嘴里的菜,怎么隐隐有一股苦味儿呢?
夏池洛在死牢里待了大概两盏茶的时间,这才离开的。
只是夏池洛才离开死牢,今天她去看过夏子轩的消息,很快被带进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高门国公府,一僻静,景色怡人的院落里,住着一位近三十岁的妇人。
此妇人,一身雪肤,若少女一般娇嫩。
窈窕的身姿,更是风情无限。
微微上角的眼角,比纯真的少女,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
只要它稍稍一瞟,便能勾得男人心中痒痒难忍。
一双素白的小手,经过调养,更是漂亮极了。
妇人看着镜中绝美的自己,满意一笑,更似热情的玫瑰花开,娇艳无比。
此人正是当初被夏伯然打伤后,赶出夏府的云秋琴。
当初,云秋琴被打了那么多的板子,自然是伤了身子。
偏生,云秋琴也算是过惯了好日子的人。
就算不是一直都美衣华服加身,至少云秋琴很少会受伤,且受如此重的伤。
所以,那一顿打,当初真的是差点就要了云秋琴的小命。
那会儿,夏伯然为了讨好初云郡主,对云秋琴也算是下了狠手吧。
那些个家丁,打云秋琴的时候,个个都没留手。
若不是板数不算多,否则的话,云秋琴当时还真有可能没熬过来。
好在,来到了国公府之后,调养身子的圣品,国公府自然是不能少了云秋琴。
一直以来,倒不是云秋琴当真安份,或者是在蛰伏什么。
而是完全因为那一顿打,差点要了卿卿性命。
云秋琴不但要把自己的身子调养好了,甚至要调养得比以前更好。
没达到最佳的状态,云秋琴是绝然不愿意出现在夏伯然面前的。
现在,云秋琴的姿容自然是更胜从前。
“主子,长平公主去死牢看了少爷。”
一个黑衣人,鬼魅无声地出现在云秋琴的面前。
而云秋琴好似早就习惯了这一幕,所以丝毫没有被这突然出现的男人给吓到了。
“那个贱人也配称公主!”
一提到夏池洛,云秋琴便来气。
之前美好贵妇人的形象,马上毁于一旦。
如果说,提到夏池洛的云秋琴,乃是一只涨鼓鼓的气球的话。
那么夏池洛绝对是那了根小小、不起眼的绣花针。
两者一碰,“砰”的一下,云秋琴便凶相毕露,原形尽现了。
“她去死牢里看子轩做什么?可有听到,她跟子轩说了什么,子轩是何反应?”
云秋琴当然在意夏子轩的死活。
只不过,这死牢里也不知道有谁的人。
云秋琴早就吩咐国公府的人,早点把夏子轩给换出来。
只可惜,这个手脚一直没法儿做。
好在,国公府的人向她保证,在死刑之前,夏子轩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再加上,云秋琴那个时候事情比较多,自顾不暇。
想着夏子轩不会死,云秋琴便也放心不少。
云秋琴嫁前,生活在大将军府里,嫁后,生活在相府里。
就算是被夏伯然给赶出来了,云秋琴又马上住进了国公府。
因此,死牢里的黑暗岂是云秋琴一个深宅妇人所能想到的。
自然,她就无法晓得,夏子轩在死牢里到底受着怎么样的苦。
而这些苦,带给夏子轩多大的伤害,改变了夏子轩多少性子。
云秋琴晓得,马上就到夏子轩秋后问斩的时候了。
夏子轩的事情,国公府怕是不便插手。
毕竟国公府也算是云秋琴手里的一张底牌,不能过早曝露。
至少也不能为了夏子轩的事情,就那么曝露了。
为此,云秋琴已经打算安排好了,想出救夏子轩的办法来。
到了处斩当日,云秋琴干脆让自己的人马直接杀过去,劫法场。
“回主子的话,当时夏池洛的身边有高手保护着,属下无法靠近。”
且那个地方是死牢,造的自然是严密,那声音,岂是那么容易透出来的。
所以,最后的答案是。
此人既不知道夏池洛去找夏子轩的原因,更不晓得,夏池洛对夏子轩说了什么。
至于夏子轩的反应,那人多少知道一些。
“长平公主一离开之后,少爷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岂止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少爷双手握拳,青筋直爆,看着愤怒不已。
当然,这些他也没敢瞒,都直接告诉了云秋琴。
云秋琴听了,气得砸了梳妆台上的一盒胭脂。
“夏池洛,你个小贱人,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出口伤人,刺了子轩。到时候,我定要让你死得难看!”
哪怕云秋琴不知前因后果,也已经判定了夏池洛去惹了夏子轩的罪。
“你下去吧,让你们准备的事情,定要做好。”
云秋琴吸了一口气。
没关系,她很快就要把儿子救出来了。
到时候,让儿子跟在主子的身边,帮主子做事。
那时,荣华富贵皆由她儿子挑。
“若是救不出少爷,你们也别回来见我了!”
云秋琴现在也是当惯了“主子”的人,这说起话来,字字带血。
“是。”
那人也不敢多言,连忙回到了暗处,与自己的同僚共商如何救出夏子轩的事情。
云秋琴虽然已经着手在打算这件事情了,另一边,夏池洛也在催促夏芙蓉进行另一件事情。
“看大姐这快乐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我还有点替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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