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氏心疼极了,以为夏池洛是因为江思思的事情闹心。
“你个小丫头,心思那么重做什么。”
云展鹏因着云梳洗一番。
所以有些话,褚氏倒可以不避着人跟夏池洛直接说开了。
“那是你二哥跟你二**的事情,你二**不能生,心情不好,今天的事情,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褚氏以为,夏池洛因为江思思的关系在难过呢。
“他们俩的事情,自然由他们自己烦去,你可莫要插手。”
“外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插手。”
夏池洛心虚一笑,然后把脸埋在褚氏的胳膊里,不肯抬直来。
褚氏叹息,宛儿的心思有些重了,都跟她有不能说的秘密了。
不过,褚氏晓得,夏池洛所想所做,都是希望云家好。
为此,褚氏虽然嘴上说让夏池洛别管了。
可若是夏池洛管起来,褚氏也不见得能怎么拦着。
要知道,云展鹏一回来就跟褚氏说,他们这外孙女本事可见长了。
自己研究出一批药来,送到军营里,比军医做的药还好。
就因此,褚氏觉得夏池洛学了些医术,指不定还真能帮上江思思。
江思思随云姜氏回去,自然是被云姜氏色厉内荏地教训了一顿。
最后江思思更是哭丧着脸回去的。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江思思便扑向床上,痛哭了一番。
她不想当娘吗,她不想生孩子吗,她都快想疯了。
可是那些人,一个个都只怪她不好。
其实江思思甚至想说,是不是云历仁有问题呢。
江思思倒也晓得,有些人生下来或者是后期,身子有病。
如此一来,这种人是真的没法儿生孩子的。
江思思到底傲惯了,怕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有些忌医。
加上,她跟云历仁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所以江思思就拖着,不敢自己去看大夫。
若是确定了真是她不能生,江思思晓得。
江家必然会不顾她的意愿,非塞个江家女儿进大将军府,给云历仁的。
江思思更怕,云家会因为她这个问题,直接休了她。
只是,眼下的情况,江思思若再不生,怕之前担心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既然已经无路可走了,江思思也只能求医和求菩萨保佑了。
江思思想了想,不若请个大夫,帮她和相公一起给看看吧。
若是有相公在,便是真有她有问题,相公必然会想办法帮忙兜一兜。
江思思的心里总抱有一丝侥幸,觉得不是自己真的没法儿生孩子。
要不然的话,这都三年多了,还熬着不看大夫。
“思思,这是怎么了?”
听到云展鹏回来了,云家的孙子辈自然也是尽快解决手上的事情,回到大将军府。
云历仁一回来,使听到江思思哭丧着脸回了两人的院子。
云历仁想,现在祖父定是劳累,该歇息上一会儿。
他便是迟些去,反而会更好,就先来看江思思了。
果然,一进屋子,就听到了江思思的哭声。
“相公……”
一看到云历仁回来了,江思思哭得更可怜了。
江思思扑入云历仁的怀里,断断续续地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相公,我亦想为你开枝散叶,只是夏池洛她怎能如此说我。”
江思思到底私心地想着,今天自己会这么惨,那是夏池洛给害的。
云历仁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一天没生下来,思思便一天钻牛角尖。
想到夏池洛私下里跟云历仁说的话,云历仁便对江思思多了几分心疼。
可同时,也觉得夏池洛这个小妹妹太过懂事了。
便连哥**房里的事情,小妹都放不下心来。
“思思,我劝过你,你莫要把小妹的话往歪处想,她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夏池洛曾在私底下找过云历仁,让云历仁带着江思思看个大夫。
云历仁觉得看大夫也没什么,所以提过一、两次。
只是每每提起这个话题,江思思就变得特别敏感。
最后,闹得云历仁没法儿了,自然也不再提这个。
“你还帮她,你还帮她。”
江思思气恼地用手捶打着云历仁的胸膛。
“你这个当二哥的,倒是事事为她着想,可夏池洛的心里,可真有你这个二哥?!”
一听云历仁帮夏池洛说话,江思思就更恼了。
“年头,你寻端砚,苦寻不得。夏池洛明明有了,去只给扬儿不给你!”
听到江思思这话,云历仁哭笑不得。
闹了半天,那方端砚才是挑起事端的源头啊。
“原来你是为这事儿,你可知,那方端砚是我开口让小妹送给扬儿的?”
“你莫要为了帮夏池洛,便说这样的谎。”
江思思干脆生气地一把推开了云历仁。
江思思觉得,云历仁为了帮夏池洛,连这样无稽的话都说得出来,戏耍于她。
“我怎么就说谎了。”
云历仁摇摇头,没法儿,唯有把事情说清楚。
“思思,你可见我书房里有一方新砚?”
“别转移话题,那方新砚跟夏池洛有什么关系。”
江思思当真是对云历仁恨铁不成钢啊,云历仁这就是千方百计为夏池洛开脱。
“你听我说完,便知晓,到底有没有关系了。”
云历仁摇摇头,把那方砚的来历告诉了江思思。
“其实我屋子里的那新砚是歙砚,不比端砚差多少。便是歙砚都是小妹给我寻来的。”
云历仁不得不承认,找这些好东西,他这个当哥的不是小妹的对手。
“真、真是夏池洛送的?”
就算江思思不识歙砚为何,可名字还是听过的。
四大名砚当中,为端观与歙砚最佳。
所以说,夏池洛送给云历仁歙砚,当真也算是出手大方了。
“自然是。”
云历仁为了强调,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妹知道我在寻端砚,便帮忙想办法寻了。只是那时没有,只寻到了歙砚,问我可要,我便同意了。”
“就算如此,那也是她偏心了,送给扬儿的端观,可是靖公主送她的!”
江思思不客气地揭着夏池洛的短。
“我的歙砚亦是从靖公主府里出来的。”
云历仁再次叹了一口气。
“就小妹在相府里的情况,你觉得,夏伯然有什么好东西,能想着小妹,给小妹做人情送人吗?”
提到夏池洛在相府里的处境,江思思不吭声了。
大将军府的人对夏池洛好,所以大将军府的这些儿媳跟孙媳,对夏池洛在相府里的处境,还是十分了解的。
“告诉你,这歙砚虽是从靖公主府里出来的,实际上是十五皇子送的小妹,小妹再转赠给我的。”
也是巧了。
端砚虽然珍贵,但对于云历仁这种权贵来说,也不是什么求而不得的宝贝。
偏偏云历仁想要的时候,今年犯抽了一般,端砚通通都不见了般,就是没货。
一听歙砚是十五皇子给的,江思思就哑声了。
若真如云历仁这般说来,江思思晓得。
夏池洛送云历仁歙砚,当真是花了一番功夫。
“那方端砚倒是靖公主寻着的,送给了小妹,小妹亦问我,可把端砚收了。”
江思思的脸色,云历仁都看在眼里。
看到江思思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云历仁再接再厉。
“我便想到,我已有了歙砚,何故那么贪心,把端砚也收了。又想到,今年扬儿要启蒙了,便让小妹把端砚留给了扬儿。”
扬儿是云家现在最小的小辈,也算是曾孙辈的长男。
说实在的,就算是云历仁都偏疼扬儿多一点。
所以,一遇到好东西,云历仁才想到了扬儿。
“真,真是如此?”
江思思听到,原来这端砚,原本也是夏池洛送给云历仁的,偏生被云历仁给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