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一开始,宁贞甚至认为夏池洛只是单纯地要利用自己打击夏伯然。
至于夏伯然跟她爹的案子到底有没有关,还是未知之数呢。
总之,夏池洛在宁贞的眼里,绝对是一枚奇葩。
夏池洛跟夏伯然之间的恩恩怨怨,夏池洛虽不瞒,却也不会主动说得一清二楚,只是大概提了一下。
其他的,都是宁贞自己找人打听清楚的。
宁贞清楚地晓得,夏池洛跟夏伯然关系不好,这才找了自己。
但是对于夏伯然才是宁父之案的罪魁祸首,宁贞一直抱有观望的态度。
只因为,宁父的案子都沉寂了那么多年了。
夏池洛是第一个站出来,甚至主动联系她说宁父有冤。
故而,宁贞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跟夏池洛合作。
就因为夏伯然演戏演得好,宁贞起初几度怀疑。
是不是夏池洛太恨夏伯然了,所以才没看清夏伯然。
因为她觉得,其实夏伯然真的是挺不错的一个男人,更是一个好丞相。
要知道,夏伯然每次提到宁有为时说的话,句句都说到了宁贞的心坎里去。
宁贞在想,若是自己的父亲还活着。
指不定,夏伯然跟她爹还能成为知己好友呢。
当夏伯然表现出因自己没能力救下宁有为时的那种自责,宁贞都忍不住感动的落泪。
就因为这样,夏池洛迟迟没让宁贞有行动,宣布下一步计划。
直到宁贞晓得夏伯然为了见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之事。
宁贞才对夏伯然的人品起了怀疑。
让一伶人假扮成自己,去见自己的女人。
若不是宁贞亲耳所见,又亲身经历,宁贞绝对会认为此事乃是天方夜谭。
自古以来,男女大防,这本就是有的。
未嫁女不能与外男太过亲密。
便是成了妇人,亦是不易与孤男独处。
就算宁贞为父报仇,一开始的时候,也是绝不与夏伯然独处,甚至是隔着屏风说话。
偏偏,夏伯然竟然不要脸,让一个伶人扮成他的样子,去与陶惠心见面。
不管那伶人与陶惠心有没有行夫妻之礼。
就夏伯然与陶惠心之间的关系。
想来,伶人扮成夏伯然的时候,与陶惠心也不会保持太大的距离。
夏伯然可以为了她,给自己的头上戴一顶绿帽子。
宁贞不得不怀疑。
等到他日,夏伯然心悦于其他女子时,她会不会成为第二个陶惠心。
宁贞对夏伯然起疑之后,夏池洛才告诉宁贞。
她手上可没有为宁有为翻案的证据,这些证据都被夏伯然收着呢。
若是宁贞想为宁有为翻案,唯有靠她自己。
就是如此,宁贞才是彻底相信了夏池洛。
如果夏池洛要陷害夏伯然,夏伯然是冤枉的。
那么这个所谓的证据,该是由夏池洛从相府里“偷”出来,交给宁贞。
而不是夏池洛让宁贞对夏伯然虚与委蛇,千方百计进入相府。
然后让夏伯然对自己不设防,放心于自己。
为了找出这些证据,宁贞几次差点被夏伯然占了便宜,更是找得辛苦不已。
光看这些事情,宁贞对夏池洛自然是信任无比。
宁贞也确信了,夏伯然定是自己的仇人!
想到以往的种种,宁贞有些恨,也有些释然。
宁贞释然的是,自己的确不是夏伯然的对手。
夏伯然在她面前一套,到了皇上面前,面对圣颜,还能来一套。
小小年纪的她,怎能斗得过夏伯然。
宁贞恨的是,夏伯然竟比伶人更会演戏,之前把她骗得团团转。
甚至让她因此,而怀疑过助她的夏池洛。
想到夏池洛,宁贞羞愧不已。
夏二小姐真心实意帮她。
无论夏二小姐目的为何。
若不是有夏二小姐,她便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晓得,更别诓论为父伸冤了。
“相爷这话说得,真真让人心寒。”
宁贞不愿意放过夏伯然。
夏伯然既然喜欢在皇上的面前演戏,喜欢在她的面前演戏。
那么她就跟夏伯然把这戏演到底了。
“几月前,相爷还在我面前,对我父亲的事情,表现得愤愤不平,现在相爷这是怎么了?”
宁贞泪汪汪地望着夏伯然。
“难道,相爷以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吧搭,宁贞的眼泪滴在了白玉石上。
“相爷一直以来说要帮我为父伸冤是假?相爷说在帮我父亲找证据,亦是假的?”
宁贞既来伸冤,若是事成,那么宁有为就真得的是被冤枉的。
要是夏伯然真心帮宁贞,那肯定是大义之人。
相反,那夏伯然纯粹是恶人。
看到下面“伤心”不已的宁贞,皇上觉得有趣地笑了笑。
后宫里的女人,会演戏的多了去了。
但是,后宫里的女人若是落泪,表现出委屈,皆是向他索宠。
眼下这个宁贞不同,那是为了恶心夏伯然,甚至是逼得夏伯然原形毕露。
因着这个不同,皇上看宁贞特别顺眼,觉得自己的后宫似乎就缺了那么一个有趣的丫头。
“宁姑娘莫要激动,一切皇上自有定论。”
夏伯然的确是被宁贞逼到不行了。
说宁贞刚才的话胡诌,夏伯然做不到。
毕竟宁贞之前可是实实在在坐在了相府里头。
要是他真觉得宁有为的案子没有问题,他为何要把一个罪臣之女接进相府里头去。
但是夏伯然也万万说不出,宁有为是冤枉这句话来。
谁让这进来都一盏茶的时间了,皇上还让他跪着与宁贞对峙。
自打当上丞相之后,夏伯然已经很久没有试着跪那么长的时间了。
便是夏家的祖宗,都当不得他夏伯然如此大跪。
“好了,若是夏卿家真没有想法,不若看看宁贞送上来的证据。”
皇上当然知道夏伯然这也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夏卿家看了这证据之后,再告诉朕,你有何想法。”
皇上一挥手,秦公公便将证据拿到了夏伯然的面前。
夏伯然一接到那眼熟的账簿时,心中震惊不已。
谁人比他更熟手里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