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跟周奉先。
如此一来,他便不需要再听韦爵爷的话,非请辞不可。
夏伯然现在不靠女儿跟女人,不借用大将军府与韦爵爷府的力量。
他想往上爬,唯有靠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宁贞!
若是他助宁家平反,帮宁父洗清冤屈。
宁家的案子一旦沉冤昭雪,宁贞又非他不嫁。
到时候,他助宁父翻案有功,又有宁贞美人相伴。
可以说,事业爱情双丰收。
这不就是夏伯然精心安排到今日,最初的目的吗?
想到此,夏伯然没想拍自己的脑袋一下。
他策划了那么久,怎么就把宁贞的事情给忘了呢。
夏伯然一想到对策,心中大定,气色也跟着了好了起来。
夏伯然决定,今天一定要得到宁贞的人。
唯有如此,宁贞才能非他不嫁。
“相爷。”
听到夏伯然起来了,贴身丫鬟连忙进了屋子,为夏伯然梳洗更衣。
夏伯然张开双手,由着丫鬟伺候自己。
夏伯然张了张嘴,想问宁贞现在在做什么。
可是转而一想,现在天色还早,想来,宁贞还在睡梦当中,他不是多此一问吗?
想到宁贞似水的性子,如花的容颜,夏伯然的心中一片柔软。
好在老天开眼,虽让他遇到了云千度跟初云郡主。
可好歹又送了一个宁贞,作为补偿。
有了宁贞之后,夏伯然没有之前那么慌张。
只是韦爵爷那儿,夏伯然想来怕是要采用“拖”字诀。
他一旦搞定了宁贞,自然就不用再怕韦爵爷的威胁了。
不过拖住韦爵爷最好的办法就是初云郡主跟那个才初生的嫡子。
夏伯然一梳洗完毕,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于是,在天色还蒙蒙亮的时候,夏伯然往皇宫驶去。
可是,夏伯然才安静地在朝堂上听着众大臣上奏,宫外却响起了鼓声。
很快有一侍卫上前跪下道来:
“回皇上,有一女子跪拜宫门,击登闻鼓要告御状。”
“告御状”三个字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要知道,大周国现在也算是太平盛世。
哪怕年前闹了那么一场大雪灾,都在皇上的英明领导之下,安然渡过。
现在哪个大周国百姓不说皇上管治天下有方,乃是仁君圣贤。
告御状这种事情,似乎离他们非常遥远了。
更重要的是,这告御状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告得的。
要知道,一般人想要击登闻鼓谈何容易。
只要一靠近那大鼓,一般定会有侍卫出来阻拦。
毕竟这种直达天庭的告御状,还是比较有忌讳的。
今天这个女子告得如此顺畅,不少人不得不怀疑,这个女子的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撑腰的。
否则的话,今天这事儿就不可能发生。
想到此,众人心中一惊。
若是那女子的背后有人撑腰,那么此女子告的人,今天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朝堂之上,自有敌友。
在情况未明朗化之前,谁都担心自己就是今天那个中招惨败的人。
“噢,去问清楚,若真有天大的冤情,便带上殿来。”
果然,皇上表现出十分有兴趣的样子,直言要把那女子带上来。
夏伯然听到有女子告御状时,心里一阵怪异,所以皱了皱眉毛。
直到那告御状的女子被打上来时,夏伯然的心里不是怪异,而是一片惊骇了。
因为今天来告御状的人,正是那个应该乖乖呆在相府,装扮成他书童的宁贞!
夏伯然不明所以地看着宁贞,用眼神问宁贞此次来此乃为何?
夏伯然知道,宁贞既然来告御状,应该是为帮宁父翻案的。
但是宁贞如果没有证据,不是喊喊冤,宁父的冤当真能伸的。
宁贞一直以来没告御状,甚至投靠于他,可不就是因为宁贞没有证据吗?
可是今天宁贞竟上金銮殿告御状。
夏伯然一片惊然,难不成,是宁有为给宁贞留下了什么证据?
若是如此,宁贞怎么都不曾跟他提起?
“你是何人?”
皇上的确挺有兴趣地看着宁贞。
因为皇上晓得,这个宁贞之所以能告御状,托的是他皇妹的福。
在皇上的印象当中,除了自家的小儿子周玄熙能引来皇妹的注意之外。
其实皇妹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热情。
为此,便是看在靖公主的份儿上,皇上也得好好审理此事。
“回皇上的话,罪女乃是周都知府宁为发的女儿,宁贞。”
宁贞低着头,胸口的那一颗心更是“砰砰”狂跳不目。
爹,女儿终于可以为您,为宁家,洗雪沉冤了!
“罪女?”
听到这两个字,皇上的眸光一闪,对于宁有为三个字,皇上至今,倒还有些印象。
“你来告御状,所告何事?”
皇上想起宁有为是哪一号人物之后,便对宁贞的到来有些了然了。
“臣女乃是为父喊冤来的!”
宁贞对自己的称呼一改,直接表达,她是为宁有为来喊冤。
“皇上,我爹冤枉,宁家冤枉啊!”
说着,宁贞眼眶润湿,柔若春水般的眸子里,多出了一抹倔强和坚毅。
“你既来告御状,可有状纸,你来喊冤,可有证据证明你父是冤枉的?”
皇上对宁贞的态度当真是好,样样条条,都问得清清楚楚。
“有,都有。”
宁贞点点头,解下了身上背着的小包袱,然后双手呈上。
皇上身边的公公看到了,自然是走下殿来,接过宁贞手里的东西。
夏伯然则眸光闪烁不定地看着宁贞。
夏伯然在想,宁贞找到、嘴里所谓的证据到底是真还是假。
更重要的是,这个证据,跟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
当年的事情,分明就是宁有为不愿意跟夏伯然一起同流合污。
在如此前提之下,夏伯然等人才把宁有为给推了出来。
所以,夏伯然还要担心,宁贞找到的证据是不是跟自己有关系。
要知道,夏伯然百般喜欢宁贞,同样也是看上了宁贞能为自己带来的利益上。
宁有为的案子,更是让夏伯然可圈可点。
可是,一旦宁有为的翻案必须是夏伯然做出牺牲。
那么就算宁有为真的能翻案了,夏伯然都是笑不出来的。
谁乐意别人的雪冤,要拿自己的前途来换,夏伯然跟宁有为可还没有关系。
正因吃不准宁贞手里的证据到底是什么,害得夏伯然一时都不敢为宁有为喊冤了。
夏伯然就怕一个没喊好“冤”,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当皇上看着宁贞带来的状纸及证据时,眸光平淡无波,没有丝毫的起浮。
皇上此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风平浪静的大海,便连丝丝浪花都没有。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算是太平,没什么大事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真正聪明的人会晓得,海面儿上的风平浪静,只不过是用来迷惑旁人的。
谁能知晓,在风平浪静的海面底下有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为此,朝堂之上谁也吃不准,就宁有为这件案子,是宁贞自找苦死,还是谁会在宁贞这条小阴沟里翻船。
“退朝。”
皇上看完了之后,便没什么兴致,让退了朝。
大臣们都十分有眼色的没有多说什么,如鱼而出大殿。
只是,当夏伯然要离开的时候,却是被秦公公给喊住了。
“丞相大人请留步,皇上命丞相去御书房。”
一听到秦公公的声音,夏伯然便觉得隐隐不妙。
只是浸淫官场多年,就算夏伯然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却也是按捺住心里的想法,跟在秦公公的身后,往御书房走去。
这个时候皇上来找他,必是跟宁有为的案子有关。
夏伯然十分怀疑,皇上来找自己,可会因为宁贞向皇上坦言此事亦有他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