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那个未来大姐夫,想不想要你那个野种?”
“它不是野种!”
夏芙蓉的眼睛湿了,她的孩子没有错,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算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让她一个人担着!
“好好好,它不是野种,说起来,它还得叫我一声姨呢。”
夏雨欣点点头,没有继续拿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说事儿。
“了知药过量了,命都没有了。大姐姐这四副药下去,便没有什么后遗症?”
夏雨欣到底聪明,看到夏芙蓉脸白得比白纸还不是。
夏雨欣晓得,就算夏芙蓉当时保住了性命,这身子怕是损得厉害。
“好了,叙旧叙完了,时辰也不早了,大姐姐可得早早休息,把身子养好了。”
夏雨欣的目的达到,自然不再多打扰。
“对了大姐姐,日后待大姐夫飞黄腾达,大姐姐可得多多提携提携小妹才是啊。至于其他的事情,有妹妹在,一定会帮姐姐想到办法的。”
夏雨欣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夏芙蓉却在夏雨欣走了之后,无声地哭了。
因为夏芙蓉知道,夏雨欣是拿她无法生子的事情,威胁于她。
要是她不听夏雨欣的,那么她到底能不能嫁给步占锋,绝对是一个问题。
夏雨欣在回去的路上,觉得快活无比。
从今天起,夏芙蓉就算是被她捏在手上了。
就算夏芙蓉嫁了步占锋,夏芙蓉都得听她的。
“明晚可是了知的头七了,了知,可得记得回来看看我们。”
夏雨欣对着空荡荡的空气,鬼气不已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夏雨欣说完之后,一片乌云飘然而来,将那皎洁的月光给完全遮盖住了。
夏雨欣闲散得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今天可歹好好休息,否则的话,后天一大早哪儿来的好戏可看。”
了知连座坟都得不到,自然,她的头七,府里倒没多少人记得。
因此,了知死后,连个给她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夏伯然一心一意哄着初云郡主,倒也太平。
“小姐,这是郡主夫人命来送来的新布料,小姐挑一些吧。”
既然已经换季了,夏池洛当然得添新衣赏。
“于嬷嬷眼光素来不错,于嬷嬷觉得这里哪些花色比较好看。”
夏池洛对这方面,其实并不怎么挑。
更重要的是,初云郡主送来的东西,也的确是好,便是随便一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为此,夏池洛便卖于嬷嬷一个人面,由着于嬷嬷指。
于嬷嬷十分上道,把里头最适合夏池洛的布匹给挑了出来。
“对了于嬷嬷,今天晚上你好好守在郡主的身边,当心郡主被扰了好梦。”
夏池洛提醒于嬷嬷道。
于嬷嬷先是一抬眉,然后马上想到了今天可是了知的头七了。
“可是相爷?”
夏伯然与初云郡主一个房间,哪能由着于嬷嬷守着。
“于嬷嬷说笑了,这么简单一件事情,于嬷嬷跟郡主一定会办得到的。”
夏池洛笑着看于嬷嬷,这其实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小姐的意思,老奴明白了。现在,的确是该以郡主夫人的身子为重。”
于嬷嬷倒也晓得,便是云秋琴不在了,这相府也安生不下来。
当然,之所以安生不下来,那也全是相爷招惹来的。
于嬷嬷只有一个职责,那就是守好初云郡主。
在夏池洛这儿得了预警,于嬷嬷也不会不上道地东问西问。
于嬷嬷自然是把今天初云郡主必须独眠的事情,告诉了初云郡主。
夏池洛这种关照,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是每一次,都有夏池洛的道理。
为此,初云郡主虽然嫌烦,但是也十分听夏池洛的话,寻了个由头,将夏伯然打发了。
“相爷,近来我身子重,肚子里的孩子又闹腾,晚上睡觉踏实,扰了相爷的休息。今天晚上,相爷不若去其他人房里吧。”
这本来就是孕妇后期有的毛病。
特别是,到了初云郡主这个月份,憋不了尿。
初云郡主这一个晚上只起两、三次的夜,就已经扰得夏伯然头疼了。
夏伯然不能开口要求独眠。
但是,初云郡主那么一说,倒是给了夏伯然一个下台阶。
“夫人果然是辛苦了。若不是为夫要上朝,否则的话,夫人这么辛苦,为夫怎么也得守在你身边。”
夏伯然一手握着初云郡主的手,另一手扶着初云郡主的肩膀。
“相爷的辛苦,我明白。”
初云郡主点点头,表示明白夏伯然的辛苦。
“既是如此,那么于嬷嬷,夫人就有劳你了。”
夏伯然这下子算是解脱了。
夏伯然喜睡床边,而初云郡主睡床内。
初云郡主一起夜,不但会把夏伯然吵醒。
夏伯然都醒了,不扶着初云郡主去出恭的话,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被人伺候惯了的夏伯然,哪里受得住。
光是这几天住下来,夏伯然都苦不堪言,颇为卧薪尝胆之苦。
“相爷放心,老奴定会把郡主夫人与肚子里的小主子照顾得妥贴。”
于嬷嬷点点头,站在初云郡主的身边,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那便好。”
夏伯然松了一口气。
想到今天晚上,自己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夏伯然不但心情好了,就连阴沉的眸子,都亮闪了不少。
接着,夏伯然便陪着初云郡主一会儿。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夏伯然决定去赵姨娘的屋子。
美名其曰,他好久没有看夏子琪了。
夏伯然不敢独自一人睡,就怕耐不住寂寞,会去找宁贞。
现在,他可不能因为女色再闹出什么风波来了。
夏伯然走后,初云郡主红光满面的气色,却是阴沉了下来。
“看他走得多利爽,前些日子,本宫还真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丝不甘不愿的。”
这些日子,其实初云郡主还算是满意跟开心的。
夏伯然天天陪在自己的身边,晚上细心体贴照顾。
这种感觉,仿佛夏伯然只有她一个女人似的。
初云郡主总算是感受到,夫妻之间,那种甜入蜜般的缠绵。
可是,看到夏伯然听到说不用再照顾自己,然后走得那种轻松样。
初云郡主心里便不舒服了。
若不是夏伯然眼里闪现过一抹喜意,初云郡主当真以为。
这些天,夏伯然是成心悔过,心中惦念她跟孩子。
“郡主夫人……”
于嬷嬷摇摇头,郡主夫人到底还小。
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因为几天的小意温情,就又对相爷抱其他的想法。
女人就是这么可悲,便连她的郡主夫人都逃不过。
“郡主夫人,依着二小姐的话,想来今天晚上不太平。”
于嬷嬷收了收心思,不再提夏伯然。
“郡主夫人今天晚上,无论听到了什么,都莫要怕,我们只管自己便可。”
于嬷嬷猜不准,今天晚上会闹哪般。
不过,二小姐既然有吩咐,估计**不离十。
“不过是死了个奴婢,这还没完没了了!”
初云郡主很是生气。
初云郡主大概也想到,今天要闹的事,指不定会跟了知有关系。
想到了知,初云郡主恨不得再要那狐媚子一条性命。
“郡主夫人莫气。”
于嬷嬷轻拍着初云郡主的背,伺候初云郡主睡下。
本来已经入夏,虽然天气不是极为燥热,暑气未现。
不过,跟春寒比起来,现在这天气,人们穿的衣服,已经很是单薄了。
也不知怎么的,今天相府里有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玉白的月盘,早早被黑云所盖。
时不时,相府的一些静道里,有阵阵冷风吹过,吹得人起鸡皮疙瘩。
这天晚上,巡府的小厮跟家丁,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