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借口不待它好了。
难不成,想让她的孩子成为第二个夏池洛?
绝对不可能!
“相爷,夫人,奴,奴婢身子不适,可否先行告退。”
吐完了的了知终于回来了。
只是,吐完后的了知,脸色不但没有丝毫地转好,仿佛越发惨白了。
了知甚至不敢再靠近里堂,就怕再次被里堂的味道影响到。
了知晓得,就刚才自己的表现。
若是主子存心为难的话,怕相府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一直以来,都是了知伺候在爹的身边,甚得爹的欢心。爹即满意你的伺候,你就该好好紧着自己的身子,下去吧。”
夏池洛倒是替夏伯然跟初云郡主应下了知的请求。
问题是,夏池洛那么一说,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就连了解都隐隐感觉到,二小姐刚才所说的话,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儿。
了知一下去,夏池洛便看向了夏伯然:
“爹已经习惯了知的伺候了,今天了知的身子似乎不适,爹的身边不如再安个大丫鬟?”
可能是因为云秋琴的关系,夏伯然已经算是草木皆兵了。
晓得自己身边大丫鬟是何等重要。
所以,夏伯然在除了云秋琴的眼线之后,干脆自己寻了大丫鬟。
以夏伯然的身边,身边的大丫鬟数量并不少。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夏伯然觉得近身伺候的,冻结需要那么多。
所以,便是夏伯然有几个大丫鬟。
但真正能在夏伯然身边紧着伺候的,也唯有一个了知罢了。
好在的是,人前夏伯然与了知之间正正经经。
了知也未曾透露出半点她跟夏伯然的身份。
就算大家看到了知长得不俗,所有人最多以为,那是夏伯然备着的。
若真要用,那也得等初云郡主点了头才是。
可看现在这个样子,了知不但被夏伯然给“用”了,而且还是“用”过了头,这是“用”出“人命”来了。
“这些小事,不用你来操心!”
夏伯然冷声冷气地说着。
如果不是夏池洛多事,非说了知挑鱼刺的功夫好。
要不然的话,刚才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只是,夏伯然有些怀疑,了知当真是怀有身孕了?
他每每跟了知欢好,皆警告了知,甚至派人看着了知服下避子汤。
一直以来,了知也表现得极快,没有要孩子的意思。
难不成,了知在这个时候犯了蠢?
对于这个结果,夏伯然并不怎么相信。
了知分明清楚,唯有宁贞进门,成为他的平妻。
那么了知以后才有成为姨娘的福气,甚至为他生孩子。
“也是,郡主才是相府的主母,宛儿只是心疼郡主身子太重罢了。”
夏伯然拒绝“关心”,夏池洛便不再“关心”。
反正她的“关心”,已经够了。
“相爷,夫人,妾身身子不适,想先回去了。”
郑姨娘跟赵姨娘等人,皆闻到了浓烈的火药味儿。
这个时候,她们可不能凑热闹。
否则的话,定会粉身碎骨。
就她们这些小鱼小虾的,只要乖乖在一旁看戏便可。
为此,郑姨娘几个非常有眼色地求告退。
至于饭桌,吃,为什么不吃。
那么好的一场戏,唯有吃饱了肚子有力气,才能好好地看呢。
“下去吧,吩咐厨房给每房的夜宵备足了。”
初云郡主气道了。
她早就不指望,夏伯然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更不指望,以后夏伯然的孩子会全都从自己的肠子里爬出来。
只不过,经过御医确诊,她这一胎必是儿子。
所以,初云郡主跟夏伯然有约定。
在她的儿子五岁之前,府里的任何女人,都不可以再生孩子!
初云郡主已经有一个夏子琪做眼中钉了,绝对不想再有第二个。
要不是考虑到夏伯然的年纪也不小了。
初云郡主很希望,在自己儿子十岁之前,夏伯然的那些妾室们,都不要生孩子。
夏伯然之前明明答应得好好的。
可是现在,夏伯然竟然破坏了他们俩的约定!
在她辛苦怀着他孩子的时候,夏伯然偷吃还不够,竟让了知那贱婢怀上了子嗣。
想到这一点,初云郡主心中的火是越烧越大。
“那宛儿也告退了。”
这把火,夏池洛已经放了。
火到底能烧多旺,就看夏雨欣的油会不会浇,浇得够不够多了。
这么一来,基本上,几个人都走了。
初云郡主看都没看夏伯然一眼,被于嬷嬷扶着就走了。
最后,偌大一张桌子上,唯有一桌的菜跟孤零零的夏伯然。
伺候在旁的丫鬟跟小厮们,个个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在相府里,本该相爷才是一家之主。
可现在看来,相府里的女人似乎地位皆比相爷还要高一些。
那些奴才都觉得,自家相爷肯定要发大火了。
谁知道,她们家相爷如同一尊石相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一盏茶之后,夏伯然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去寻初云郡主了。
“你还来做什么,别告诉本宫,了知没有身孕,或者说,了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相府里谁都看得出,了知那是夏伯然为自己准备的。
只要不过分了,初云郡主便睁只眼闭只眼。
但眼下这个情况,可是把初云郡主给气狠了。
“不,了知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本相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个地步,夏伯然怎么可能否认。
毕竟了知肚子里的孩子,便是没有挑明。
相府里有多少人会不清楚,那孩子是谁的。
夏伯然不会蠢的砸了自己的脚。
“既是如此,你便失信于我。若是你不满与本宫做夫妻,我们合离吧。”
就初云郡主的身份,未犯七出之条。
想当然的,夏伯然可是没有那个休初云郡主的能力。
“夫人还听本相说,本相答应过你的,自然记得。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本相也不会让它生出来的。”
说到这个,夏伯然的眼里有过一抹狠意。
哪怕了知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却不是夏伯然所应允的。
作为一个男人,被人给算计了。
这乃是一耻辱。
夏伯然怎么会让自己这个耻辱被生下来,存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别说给本宫听,你对本宫说的话不少了,只是你能做到的,本宫却没看到几桩。”
初云郡主是真的伤心。
以前没怀过孩子不知道。
现在快要身为人母了,初云郡主才了解,女人怀胎十月的辛苦。
她都不指望夏伯然这个人中之人体贴自己。
但好歹尊重要有吧!
她不是不能生,她与夏伯然才成亲一月有余,便诊出喜脉。
在如此情况之下,夏伯然还让婢子怀孕,这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也是本宫糊涂了,相公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是该给你准备两个女人服持服持。”
听初云郡主的话,夏伯然就知道,初云郡主正在气头上呢。
所以夏伯然也不再多做解释:
“夫**可安心,本相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说完,夏伯然便转身离开,去找了知了。
夏伯然一走,初云郡主气得将手边的杯子都给砸了。
“嬷嬷你看,这便是我心系了十几年的男人啊!”
她说不用,夏伯然当真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夏伯然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真情吗?夏伯然真的在意她吗?
初云郡主在这个时候,突然不确定了。
“郡主夫人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于嬷嬷走到初云郡主的身边,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