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洛的眼,很快便湿了。
透明的泪液,湿润了夏池洛的眼睛。
丝丝苦涩之味,不但袭上了夏池洛的眼和鼻,更袭上了夏池洛的心。
便是娘亲与自己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娘亲这个形象却依旧存在于夏池洛的脑海之中。
或许,夏池洛已经有些记不清她娘亲的眼睛跟眉毛了,甚至连娘亲的模样都有些变得模糊了。
但是与娘亲相处时,那种舒服温暖,似被阳光普照着的感觉,夏池洛一直忘记不了。
原来,这便是她娘不愿意待在相府的真正原因!
云秋琴的存在,本就是整个大将军府的耻辱。
可是,夏伯然竟然要了云秋琴!
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个,夏池洛就觉得恶心不已。
她甚至有些怀疑,当初她的娘亲怎么能忍受住,与夏伯然行了夫妻之礼,甚至是有了自己。
好在,听云秋琴说,其实夏伯然跟她娘亲,只有一次肌肤之亲。
要不然的话,每次与夏伯然的肌肤之亲,对于她娘亲来说,都是一场折磨。
“那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你能看,却不给吃,难受吧?”
想到当初的日子,云秋琴边笑边落下来的泪,都是苦的。
“所以,每次你见了云千度有的火气,全都发在了我的身上。怎么,我跟云千度长得很像吗?”
云秋琴迷惘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能得夏伯然的宠爱,除了本身的原因之外。
最大的原因是,夏伯然真正想要的是云千度。
可惜,夏伯然不能强迫云千度。
云秋琴是云千度的妹妹。
想当然的,夏伯然把对云千度的欲望,全都发泄在了云秋琴的身上。
甚至,每每如此的时候,夏伯然驰骋在云秋琴的身上,闭着眼睛,嘴里喊的却是云千度的名字。
别人眼里,云秋琴的福气,对云秋琴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但,正是借了云千度的“福”,云秋琴才能在夏芙蓉之后,又生下了夏子琪。
云秋琴晓得,云千度生下夏池洛,为的不是夏伯然,而是大将军府的那些亲人。
“不可能的,你胡说!”
夏伯然吃惊不已。
怎么可能呢,云千度怎么可能知道,他早就与云秋琴……
“告诉你,云千度正如你所想的那般。她看不上你,觉得你脏,你不配碰她!”
云秋琴毫不犹豫地揭着夏伯然的伤疤。
“你这个贱人,你胡扯!”
夏伯然从来没有想到,云千度不喜自己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如此的。
不是云千度从头到尾都看不上自己,甚至是勉强嫁给自己。
那么出色的云千度,身为男人的夏伯然怎么可能不喜欢。
只不过,两人成亲之后,夏伯然觉得云千度给了自己太多的难堪。
所以夏伯然把所有的喜欢跟爱,都变成了恨。
他越是漠视云千度与夏池洛,便越表现出他对云千度的在意。
他折磨不到云千度。
但是夏池洛却是他的女儿。
所以,云千度不争宠的他。
那么,身为云千度女儿的夏池洛,便要吃云秋琴的苦!
这完全是母债女偿的无理要求。
夏伯然纵容云秋琴对夏池洛的各种拐骗与伤害,何尝不是逼迫云千度的一种手段。
从始至终,夏伯然都是希望云千度可以回头的。
云千度可以不在意他,夏伯然不相信,身为女子的云千度,就当真也不在意自己的亲生女儿。
云千度能眼睁睁地看着,云秋琴如此欺压夏池洛,折辱夏池洛。
只可惜,直到云千度死的那一天,都不曾向夏伯然低过头,说一句软话。
便连夏池洛,云千度都不曾想托负给夏伯然,让夏伯然好好照顾夏池洛。
只因为云千度晓得,自己死了,夏池洛还有大将国府照顾着。
在夏伯然的心里,云千度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现在云秋琴告诉夏伯然,他跟云千度之间的死结,是他亲手结的。
是他一手破坏了,他跟云千度有可能的幸福。
夏伯然眼睛一黑,脚下一晃,差点没有站住。
“云千度的性命,我最清楚。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以为陆续娶那些姨娘回来,能刺激到云千度?当真是痴人说梦,没有弄清楚自己的重量。”
云秋琴仿佛嫌夏伯然受刺激不够多一般,继续刺着夏伯然。
这些年,云秋琴在夏伯然的身上受了多少的委屈。
今天就像是成了云秋琴报复大会。
“贱人,一切都是你胡说的,胡说的!”
夏伯然果然受了大刺激,将自己眼睛所能看见的东西,皆砸向了云秋琴。
茶杯砸到了云秋琴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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