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百姓才晓得,陶尚书府到底有多吃亏多良善,而相爷有多黑,有多丧良心。
“相爷官位虽比本官高一些,可是有些做人的道理,我这个当大舅哥的,却不得不教教相爷。便是为了雨欣那个孩子,我都不能装聋作哑,当自己不晓得这件事情。要知道雨欣那孩子还在陶尚书府,心情低落,茶不思,饭不想,念着相府,想着你这个当爹的。”
陶永正的话一出,百姓议论纷纷。
陶永正的话,等于是直接证实了,今天市井突然流窜起来的流言,是真有其事。
一下子,百姓看相府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
姨娘是姨娘,女儿是女儿,两者之间亲疏有别。
相爷再不济,也没有把女儿赶了,让娘家养的道理。
面对这些,陶惠心也不开口,只是眼眶红得厉害。
看陶惠心那样子,怕是昨天一宿都没有好好睡。
更甚者,陶惠心因为眼下的情况,而哭了一个晚上。
“我陶尚书府,倒不是养不起一个外甥女,今日本官来,只是想向相爷讨句明白清楚的话。”
陶永正大仁大义地说道。
管家脸色变了变,白了陶永正一眼。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怎可能愿意白养相府的小姐。
听到陶永正在百姓的心里,建起了一个良好的形象,管家心中得意不已。
亏得二小姐料事如神,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不知陶尚书此话何解?”
管家还是岿然不动地站在门口,依旧没有让陶尚书进门一叙,私下和解的意思。
管家大咧咧地把陶尚书府的人堵在了门口。
陶永正虽然想在百姓的面前建立正面的形象。
可是一直被百姓当耍猴戏一般看着,心里当真不是舒服。
陶张氏也微微一皱眉毛。
她以为,因着**的关系。
不管相府如何解决,到了这个地步,也该把陶尚书府的人请进府里解决才是啊。
要不然的话,当着百姓的面,将两府的事情解决,多丢两府的脸面啊。
这大人物在百姓面前树立形象是一回事情。
可是让百姓看戏看到底,又是另一回事情。
百姓刺喇喇的目光,让陶惠心很是不适。
陶惠心在未出嫁之前,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唯有参加京都城千金请会,才会出门一二。
平日里,接触更多的,都是些女子。
嫁了人之后,陶惠心除了家人之外,接触较多的便只有夏伯然一人。
被众百姓如此毫无顾忌的盯着,陶惠心满心的不乐意。
陶惠心干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绣鞋。
然后时不时抬起头,留恋又痛苦地望相府大门一眼。
“也罢也罢,若是相爷实在不愿意养雨欣这个孩子,我陶尚书府,不差她这一口饭吃。”
管家一出口问什么意思,陶永正干脆直接把话挑明了。
夏伯然要敢不养夏雨欣,那就不是男人!
犯了大错的是陶惠心。
都说法不责众。
身为夏伯然的女儿,夏伯然怎能不管夏雨欣的死活。
“本官别的本事没有,不过,本官是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外甥女与家妹流落街头。只不过最让本官伤心的是,本官的爹,错看了相爷,原来,相爷是如此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妹子跟外甥女被赶了。
因为生怕,当然要发泄,陶永正自然可以扯扯嘴皮子,骂骂夏伯然,说得大义凛然,荡气回肠。
这个时候,陶永正骂夏伯然。
不会有人觉得陶永正胆大包天,敢跟夏相爷做对。
百姓只会觉得,陶尚书也是性情中人,为了亲人,敢指责怒骂堂堂丞相大人,颇有义薄云天的气势。
若不是因为夏相爷的权力太大了,指不定,陶尚书会闹得更厉害,其实现在闹得也不轻。
管家就那么直直地站在自家门口,双手交叉环放于自己的胸前,眼睛一睨,冷眼看陶永正的义愤填膺。
待到陶永正口水喷完之后,管家这才接话道:
“五小姐是我相爷的女儿,相爷岂有不养之礼。”
管家话音刚落,陶永正眼里闪过一抹喜意。
今天,无论夏伯然是把夏雨欣接回去也好,留在陶尚书府也好。
总之,陶尚书府的好处,自是跑不了的。
管家也算是人精了,待在相府里,形形色色的人,看得也不少。
陶永正的小心思,管家便是没有猜到十分,也能猜到五、六分。
为此,管家心里唾弃地说了一句:
当真是好伟大的舅舅啊!
“不过,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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