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郡主冷睨了躺在床上装尸体的陶姨娘:
“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可陶姨娘毕竟是相府的人。国公太夫人你再厉害,插手管别人家的事,而且还是一个奴才的事情,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当然,如果国公太夫人不想要身份,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相府却不愿与国公太夫人你一起同流合污。”
初云郡突然一改刚才咄咄逼人的口气,变得微懒,但眼里的冷意并没有丝毫的消减。
“国公太夫人愿意为了一个小奴才,如此屈就不要身份。如此大仁大义,大慈大善之举,实乃我大周国百姓的楷模啊。改日我定要上奏皇兄,让皇兄好肆褒奖国公太夫人一番,让大周国百姓,皆向国公太夫人学习。”
越是世族,这等级之分越是严苛。
便连旁系嫡女,国公太夫人都视其命为草芥。
国公太夫人怎么可能为了区区狗奴才,陪上自己的名声,说到底,陶姨娘的名份,到底不正。
国公太夫人今天来帮这个忙,其实打从心底里是不愿意的。
哪怕陶姨娘乃是老尚书的嫡次女,也是嫡出其不的身份。
可是在相府,陶姨娘就只是一个姨娘。
在国公太夫人的心里,陶姨娘的身份,跟初云郡主所说的话差不多,那就是一个奴才。
一个可以任主子打杀的贱奴才罢了。
认这么一个奴才当干孙女,天晓得,国公太夫人心里有多生气。
也因着国公太夫人心里憋着那一口气。
所以,早知陶姨娘会投缳自尽的国公太夫人,才会以如此强势的态度,入了相府。
这不单是为了震慑夏伯然,更是为陶姨娘拉仇恨。
“不管国公太夫人再怎么心慈,心疼奴才的命。本宫还是那句话,陶姨娘是相府的人,国公太夫人当真要管的话,大可把陶姨娘给领回去了。如此娇贵的姨娘,相府地小,还真容不下!”
初云郡主这一开口,直接是要把陶姨娘送出府去了。
躺在床上的陶姨娘手握成拳头,不敢乱动。
不会的,有国公太夫人在,国公太夫人定不会让相爷把她赶出相府的。
就算陶姨娘成了国公太夫人的“干孙女儿”。
身为妾的她还被相爷给赶出相府。
那么一来,陶姨娘的下半辈子也算是毁了。
便是国公太夫人肯帮忙,就陶姨娘这身份,能嫁的男人也是很一般。
更别提,陶姨娘舍不得相府。
“你……”
初云郡主的话,把国公太夫人的话直接给赌死了,进不得,退不得。
便是国公太夫人想论理,也要看初云郡主答不答应。
初云郡主把国公太夫人赌得哑口无言,让夏池洛看也大快人心。
这个后娘,她当真没有谋错啊。
国公太夫人身前的夏雨欣紧咬着下唇。
她们好不容易等来机会,攀上了国公太夫人这棵大树,还是不行,依旧要输给夏池洛吗?
她不甘,她不愿!
凭什么,夏池洛这个没娘的死孩子为嫡她为庶!
不行,绝对不能让陶姨娘的苦肉计,就这么被初云郡主的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夏雨欣一咬唇,放开了国公太夫人,重重地跪在了初云郡主的面前,声音更是痛苦不已,哀哀怯怯,小小的身子抖个不停,明明害怕不已,却强撑着跪在初云郡主的面前,不愿退缩,眼泪更是一滴一滴往下落,砸出一片片小水花来。
“夫人,小五知道你容不下陶姨娘,可也不能如此纵容二姐姐这般辱了陶姨娘,陶姨娘怎么说也是二姐姐的长辈,二姐姐怎能如此狠心,生生逼死我的陶姨娘啊!”
夏雨欣一边哭,一边说道:
“便是陶姨娘真犯了什么错,二姐姐也该顾着自己的名声。你们这般纵溺着二姐姐,不是为她而,而是害了她!”
不管怎么样,今天她必要想办法,弄臭了夏池洛的名声!
夏雨欣现在成了国公太夫人的干曾外孙,夏雨欣的心里便有了底气。
只要今天扳倒了夏池洛。
便是他日,陶姨娘不能成为相府主母,至少也能仗着国公太夫人的关系,捞个平妻当当。
那个时候,她的身板,自然就能挺直了。
“放肆,这里岂容你胡言乱语。”
初云郡主斜睨了夏雨欣一眼,这不过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
初云郡主看了看夏伯然,夏伯然的脸色也因着夏雨欣的话而不太好看。
今天国公太夫人前来,很明显是来找相府的茬的。
刚刚他对国公太夫人的态度,小五明明看在眼里。
便是小五再不聪明,也该看出,他与国公太夫人关系不好。
小五这话一出,当真是丢了相府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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