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的放矢的人,所以初云郡主心里明白,夏池洛说的,多半是真的。
“若是你再这般轻看云秋琴,那么我当真要怀疑,我能护得住它一次,可有那个运气,护它出生甚至护它长大。”
夏池洛冷冷地看了初云郡主一眼。
在初云郡主的人生当中,或许唯有遇到她娘那一次,才尝到了败北的滋味。
正因如此,才使得初云郡主生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云秋琴一个小小的庶女,在初云郡主的眼里,的确是少了一点看头。
夏池洛拿了小桌上的一颗梅子,放入口中:
“记住,会咬人的狗不叫。而云秋琴却是一只既会叫又会咬人的恶狗。”
别看云秋琴现在落魄了,可是云秋琴的能力却是一点都不差。
初云郡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孩儿,她自己会护。
这么一想,初云郡主收起了一些对云秋琴轻视之心。
“在我初进门的这半个多月里,为何你一直不把此事告知于我?”
初云郡主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个小女孩。
明明比她年幼十几岁,表现却比她成熟十几岁。
夏池洛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有今天的这副心机。
不知怎么的,夏池洛待初云郡主的态度并不怎么好,初云郡主却为夏池洛今天的表现,而感到丝丝的心疼。
在她还是夏池洛这个年纪的进修,正在她爹的怀里撒娇耍横。
哪需要这般满副心机,深恐自己被算计了去。
初云郡主身份高,出嫁后,又有于嬷嬷照看着。
单就初云郡主的身份,初云郡主出嫁后,那男人若是想要欺负初云郡主,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是不是不怕死。
所以,在初云郡主当姑娘的时候,韦爵爷护初云郡主护得紧。
但凡哪个小妾对初云郡主生起一丝不好的心思。
不管是被初云郡主还是被韦爵爷给发现了,这些小妾都讨不到好,下场必然凄惨,就没有落网之鱼。
所以初云郡主所接触的阴私,与夏池洛接触得相差十万八千里。
可以说,初云郡主的一生在天,夏池洛的一生却在地。
夏池洛淡然地笑了笑,为自己跟初云郡主倒了一杯茶。
“说了你便信了?”
夏池洛跟初云郡主提的乃是,初云郡主之所以能嫁夏伯然,全靠夏池洛。大周国最受宠的郡主的婚姻,竟然靠一个小小的女子?这话一出,有几人能相信。
“若是在你初嫁相府,我告知你此事,你必会以为我夸大了自己的能耐,不过是希望你承我的情,讨了你的好,然后让你以后更偏向于我,帮我对付那些庶子可是?”
初云郡主不语。
的确,要是她初入相府,夏池洛跟她说这番话,她必会轻看了夏池洛。
“更何况,让你嫁进相府,便是希望你压制住云秋琴。”
说了良久,夏池洛有些口渴,甘甜的茶水饮入喉间,甚是滋润。
“要坏了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我再说云秋琴是个难缠的主儿,你会信?”
一步错,步步错。
所以面对初云郡主,夏池洛是急不得,燥不得。
真如初云郡主所想的那般做,初云郡主必会轻视云秋琴到底。
那个时候,初云郡主再被云秋琴赶下台,让云秋琴坐上相府主母的位置,她当真是愧对苍生让她重活一世的机会。
“你便是吃了云秋琴的一次亏,都没把云秋琴放在眼里。云秋琴还未对你做什么,我说云秋琴是个狠的,你怕是要笑掉了大牙。”
云秋琴藏得如此之深,若不是她有重生的机会,怎能知晓。
便连权倾朝野的相爷大人,夏伯然不也不晓得云秋琴的真面目吗?
夏池洛这么一分析下来,初云郡主是完全信服了。
因为夏池洛所假设的情况,初云郡主一想,便知道,自己必做得出如此的事情来。
“云秋琴当真这么难对付,不如找个由头,杀了她。”
初云郡主心里微烦,不想留云秋琴的活口。
夏池洛摇头:
“不可。”
“为何?”
初云郡主皱着眉毛看夏池洛:
“你不舍?”
云秋琴是夏池洛的小姨,这一点,初云郡主知道。
夏池洛冷笑不已:
“舍不得?我巴不得她不得好死。”
“那你……”
夏池洛眼里的恨意让初云郡主惊住了。
在夏伯然的眼皮子底下,夏池洛是受了云秋琴何等的罪,才能对云秋琴如此恨之入骨?
云秋琴被夏伯然下药一事,初云郡主不相信夏池洛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