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欣淡然地说道,对身上的烫伤,仿佛真的很淡然,并不怎么在意,也不多提它。
“好,姨娘帮你收拾干净,帮你上药。”
陶姨娘一瞧见夏雨欣脸上被包扎起来的部分,眼里的泪意便止不住,眼泪迷了陶姨娘的眼,让陶姨娘看不清楚夏雨欣的脸。
在丫鬟的帮忙之下,陶姨娘很快收拾好了夏雨欣,帮夏雨欣的脸上涂好药。
夏雨欣像是累极了,换身衣服,便躺下闭着眼睛睡着了。
陶姨娘看了夏雨欣一会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黯然转身离开。
陶姨娘一离开,丫鬟随意就将夏雨欣的房门给关上了。
房门关上的声音有些大,丫鬟似乎也不在意会不会把床上的夏雨欣吵醒。
当房间再次静谧下来,唯留夏雨欣一人时。
原本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夏雨欣立刻睁开了眼睛。
夏雨欣放在被子里的两只手,握成了拳头,虽然波澜无惊的眼里,满是惊人的恨意。
云秋琴,夏芙蓉,夏池洛,初云郡主!
这四个贱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去的!
陶姨娘伤心,夏雨欣只会比陶姨娘更伤心,因为那是夏雨欣的脸。
之所以在大堂的时候,夏雨欣又哭又闹,那是为解除初云郡主心里的恨。
今天要是初云郡主的火气不下去,以后能有她的好日子过吗?
她今天的样子越是惨,初云郡主便越是解气。
所以,夏雨欣才大闹自己的脸疼,不想毁容,哭天抢地的。
夏雨欣晓得,自己还有一个外祖父,有当尚书的舅舅。
可是,二品尚书能大得过一品丞相吗?
陶尚书府真有那个本事,能把嫡次女的陶姨娘抬进相府,而非嫁进相府。
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那是妻与妾的差别!
所以,她解不了初云郡主的怒气。
不说她自己了,怕只怕,便连陶尚书府都保不住。
为此,面相有可能受损的夏雨欣,唯有选择忍气吞生。
她不但不能找尚书府为自己出气,而且不能让尚书府牵扯到这件事情。
尚书府那些人的嘴脸,夏雨欣心里明白。
平时她随陶姨娘回尚书府,尚书府里的那些表姐、表妹们,都奉承着她,巴结着她。
但是,她可是亲耳听到、看到过的。
在她转身之后,离开那些表姐妹的视线,那些表姐妹是怎么埋汰自己的。
尚书府再糟心,那也是她跟她姨娘在相府里的娘家保障。
夏雨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里露出一丝恐怖的绿光。
脸上的疼痛,加剧着夏雨欣心里的恨。
不着急,慢慢来,现在的她还小。
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
总有一天,她要凌驾这些人之上!
夏雨欣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微湿,咬咬牙才闭目休息。
“初云,可是好一些了?”
今天的相府,可以说是鸡飞狗跳。
初云郡主疑似怀孕,又受了惊,夏伯然自然是陪在初云郡主的身边,亲自把初云郡主扶回了房。
“相公莫要担心,没事的。”
夏伯然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在意,这让初云郡主微微心安,脸上也有了丝丝的笑意和明意。
不过想到夏芙蓉与夏雨欣做的事情,初云郡主看见夏伯然又有些牵怒。
不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这所有的一切,初云郡主也唯有牢记“忍”字诀。
“你可是要好好养着身子,等一个月后,本相再请宫里的太医为你把脉。”
夏伯然看着初云郡主的肚子,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夏伯然的眸子都因初云郡主的肚子而变亮了。
那里有了他跟初云郡主的孩儿啊。
若是是个男儿的话,那么相府彻底就后继有人了。
“有牢相公关心。”
初云郡主由夏伯然扶着,稳稳地坐了下来,对着夏伯然时,态度很是温良。
“相公,您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女子怀孕前三个月,胎位不稳,需要静养。
就初云郡主这身子,近日自然是不能与夏伯然**的,这个规矩夏伯然跟初云郡主都晓得。
更别提,初云郡主现在心里对夏伯然有气,自然是打发夏伯然走。
“初云如此关心为夫,当真让为夫惭愧啊。”
初云郡主偶尔的小意温情,让夏伯然心里特别舒服。
“初云有了身子,为夫竟然不晓得。”
初云郡主脸微微红了一下,娇嗔地看了夏伯然一眼:
“那都是女儿家的事情,相公乃是堂堂七尺男儿,又是朝廷重臣,哪有关心这个的。”
初云郡主在夏伯然的怀里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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