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姐,一下子收了那么多,会不会坏啊?”
石心比较担心这一点。
“放心,不但不会多到坏,只怕到时候还不够。”
夏池洛让石心放宽心,她岂会做无用功。
“不会吧……”
石心吓了一大跳,小姐可是准备了那么许多,怎么可能不够呢?
“好了,那些东西你莫要管,时候到了,你便知道了。倒是爹的婚礼,可无碍?”
还有三天,便是夏伯然与初云郡主的大日子。
“小姐放心,有李嬷嬷看着,哪儿会出岔子。”
相爷与初云郡主的婚礼,自是办得热热闹闹,体体面面。
香车满院,高朋满座,张灯结彩,入目皆红,好不喜庆。
与孙坚行跟烈华公主的那场婚礼大不相同。
孙坚行是个面生的,烈华公主又是个说不清楚的女人。
那日来上门道贺的人,自己心里都别扭,不热心。
这次可是相爷跟初云郡主啊。
一个是当朝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另一个是韦爵爷的爱女,皇上的爱妹。
两人的结合,自是受到无数的人祝福。
相府门外鞭炮声声,锣鼓唢呐,吹得好不热。
听那声音,也晓得,是相爷把新娘迎回相府了。
爹爹续弦,身为相爷的子女,自是要出来在一旁观礼。
至于那些个姨娘们,也免不了礼,只是站的位置比较偏后。
最惨的便是云秋琴了。
眼前的一切,明明是她最渴望,花了十足的力气,想去夺,去抢的。
可是,这一切,依旧不属于她。
不但如此,云秋琴还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梦想的东西,如何属于另一个女人,看着那个女人,因为得到这些东西,然后笑得有多么的幸福。
这对于云秋琴来说,比剜心还要痛苦百倍、千倍。
如果可以的话,云秋琴多么想放声大哭,把这声婚礼给哭散了!
云秋琴一双满含痛苦的眼睛,在瞄到步占锋的时候,立刻盯住了步占锋。
步占锋对着云秋琴点了点头,表示一切依照计划进行。
他会配合她的。
云秋琴深吸了一口气,困难地将藏在衣袖里的金钗拿了出来。
然后,云秋琴对着自己某一个穴道,重重地扎了进去。
一下子,噬骨催魂般的剧痛,袭上云秋琴的周身。
那种痛苦,让云秋琴恨不得马上死去。
不过,云秋琴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再苦再痛,她都忍下来了。
剧烈的疼痛加上非人的意志。
云秋琴明明已经被药物所控制住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可以行动,嘴巴也能够张开,发出声来。
身子能够动了之后,云秋琴马上从椅子上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看守云秋琴的丫鬟一看到云秋琴的情况,想要按住云秋琴。
谁知道,云秋琴在这个时候“啊啊啊”大叫了起来。
便是现在再怎么吵闹,就云秋琴那刺耳的“啊啊”声,自然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夏伯然正好掺着新娘子,跨了马鞍,进了大堂。
夏伯然看到云秋琴竟然站起来,甚至能发出声来,脸色一黑,眸色一暗,气压一下子低了下来。
那些个该死的奴才,让他们给秋氏下点药都下不好。
丫鬟因为客人的目光,还真不敢拉扯云秋琴,深怕云秋琴发出更大的吵闹声。
云秋琴直直地扑向了夏池洛。
奇怪的是,夏池洛比云秋琴更加热情地走向了云秋琴,然后把云秋琴给扶住了!
“小姨,你没事吧?”
夏池洛也惊讶于,云秋琴竟然能避过夏伯然的动作,没有喝下那些药。
可是,夏池洛一接近云秋琴,从云秋琴的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时,那怀疑就不见了。
《百草集》里写的可不只有草药,里面更有一幅人体穴道大图。
如若不然的话,夏池洛也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伤了烈华公主,烈华公主还揪不到夏池洛的小辫子。
在《百草集》里记载,人的身上有一个特别奇特的穴道。
这个穴道,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更能让人减少寿命。
所以万不得已,否则的话,绝不可随意碰触。
夏池洛想,云秋琴必是知道这个穴位,所以扎了它,受了刺激,身子才能动的。
云秋琴那一扎,旁的不多说,云秋琴至少要少活十年呢。
“既然身子不适,神智不清,把她扶回去,免了她观礼。”
夏伯然虽然不知道云秋琴为何能行动了。
不过他知道的是,云秋琴不开口便也罢了,否则的话,一定有人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