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他们倒没想翻供,倒打相府大公子已耙。
实在是因为早上的时候,他们收到了一封信。
信里说,他们所住的那个城镇里,发现无名尸体二十三具,正好是这些大汉亲人的数量。
更重要的是,随着那封信,还有几件信物,皆是大汉们子女平时带着的东西。
大汉们也想通了。
在皇帝的面前喊冤,如果这封信是假的,至少皇帝能把他们的家人救出来。
否则的话,他们也不确定,自己事情办完之后,相府大公子到底会不会放人。
别以为百姓都是傻的,好欺负。
如果事情是真的,相府大公子都已经要了他们家人的命了。
那么他们为何还要帮着相府大公子去害人呢?
做了坏事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这些人便倒戈相向,告了夏子轩。
其实,这些大汉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相府大公子都直接喂了他们毒药吃,可见相府大公子是个心狠的。
如此一来,相府大公子早就向他们家人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将事情的经过告知皇上之后,他们只求皇上救出家人。
好在,他们虽然是搬出了京都城,可是搬得并不算大远。
皇帝的人,骑上快马,一刻便到了这些人所到之处。
回来又是一刻的时间,来回半个时辰,侍卫果然打听到消息。
“回皇上的话,平阳县的确是无故出现了二十三具焦尸,二十三具焦尸有老有少,且没有完全被人埋起来,故此才被当地村民给发现了。”
一听到那侍卫的话,脂粉堂的大汉痛哭失声,悲恸不已。
“爹,娘,儿子不孝啊!”
那些个大汉听到家人皆已遇难,个个捶胸顿足,恨不得一起去死了。
那伤痛憋在心口,抒发不出来的折磨,让他们痛不欲生。
一时之间,原本喜庆不已的相府,就像是变成了灵堂一般。
在皇帝派人去打探平阳县消息的时候,夏子轩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那二十三个人,并不是夏子轩亲自看着死和埋尸的。
他早就带着脂粉堂的这些伙计先上路,急着探望夏芙蓉跟云秋琴。
所以夏子轩对于自己手下手脚到底做没做干净,还是抱着一丝怀疑的。
听到侍卫的回答时,夏子轩额头上豆大一滴汗,滑落下来,重重地滴在了地面上,碎成一片。
“父皇,如今看来,事情已经**大白了。”
七皇子直接向皇帝弯腰,把事情的处理权还给了皇帝。
这人是夏子轩带来的,那么夏池洛必不可能知道平阳县的那二十三个人。
因此,夏池洛利用那二十三人的死对付夏子轩,不成立。
既然那二十三人,绝不可能死于夏池洛之手,夏子轩的怀疑便更大了。
因为脂粉堂的伙计曾说过,夏子轩可是给他们服了毒药的。
皇帝也不想用间接的证明“冤枉”了夏子轩。
所以皇帝派人请了御医,让御医给这些大汉诊脉。
御医诊脉之后得出的结果是:
这些人的确都中了毒,且此毒无解药。
最妙的是,这种毒药,不会让人立刻死。
初中毒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适的诊症。
等到一个月之后,中毒者才会丧命。
所以,这种毒很名贵,却也经常有人买。
这些大汉是明明白白地说,毒药乃是夏子轩给他们的,更是夏子轩看着他们吃下的。
既然这毒药是无解的。
不管那二十三个人是不是夏子轩弄死的,至少眼前几个人没几天好活了。
他们的命,却是实实在在丢在夏子轩的手里的。
“夏子轩,你还有何话要讲?”
皇帝凉凉地看向了夏子轩,扰了他的性致,还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
夏子轩可一点都不像夏爱卿啊。
夏子轩的冷汗,流得更欢了,摊在地上,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能保夏子轩的人,肯定不会是夏伯然,而是太子。
太子则在犹豫,夏子轩闯了这么大的祸,自己还有保夏子轩的必要吗?
“皇上,微、微臣……”
夏子轩的嘴唇哆嗦个不停,话也说不清楚。
一下子,气氛倒是冷了下来。
对于夏子轩的处理,看似明了,又似模糊,毕竟还存在变数。
就在这个时候,像是嫌夏子轩闯的祸还不够似的。
夏子轩的人命案,又添了一桩。
“啊……”
相府后院传来了婢子的一声尖叫,有奴才慌慌张张地跑来,向夏伯然禀报:
“相,相府,在大少爷房站前那棵树底下,发现了青荷的尸体。”
“不可能!”
夏子轩一听到那奴才的话,立刻反驳了一句。
他想办法把青荷弄死了之后,直接让人把青荷的尸体丢到了乱葬岗埋了。
就算青荷的尸体有可能被发现,但绝对不可能在相府里被人发现!
“青荷?那个怀了夏大公子孩子的婢子?”
黎序之不轻不重地点了一句,马上把青荷的死跟夏子轩联系到了一起。
青荷的肚子已经被人知道了,大家都很明白,这个婢子是活不了的。
但是谁向这个婢子动手,那就是一门学问了。
夏伯然身为丞相,必是不会做这种事情,也不能做这种事情。
那么除了夏伯然,谁都可以动手。
其中,最想动手的,那一定是青荷。
谁让青荷昨天让夏子轩丢了大脸,还有可能害到夏子轩的冤枉,使得夏子轩“娶”不了好媳妇儿。
青荷不死,夏子轩的好媳妇儿就不能来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