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情理,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有混凝土?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查理德探险队的路线,按照图纸上的坐标一对比,发现他们的入口竟然在我们的入口的湖对面,我立即在心里把沙雕的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正在我看图纸的时候,突然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然后胡子咦了一声:“什么东西?”
我抬头一看,胡子不知蹲在前面搞什么。我凑了过去就问怎么回事,然后就看到胡子脚下踩着个什么东西,他的脚旁边还有一些像茧一样的碎片。
胡子把叫挪开,就看到他的脚下竟然趴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甲虫,用手电一晃,黑色的翅膀还闪着蓝色的光。
就在这时,那甲虫突然发出一阵吱吱的声音,在地上打了个转,突然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在半空来回飞一圈,又吱吱两声,顿时朝胡子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胡子抡起袖子就把甲虫拍在地上,上去就是一脚,就听啪的一声,从他的脚下爆出许多白绿色的液体,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迅速蔓延开来,那点把我熏得昏过去。
我捂住鼻子就道:“太难闻了,快走吧。”胡子一把把我拦住,用手电往前面一照,我一看顿时就吸了口冷气。
前面很长一段的甬道四壁包括地面,沾满了那种茧壳,麻麻莎莎的几乎一个挨着一个,就像长了皮肤病的河马皮一样,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胡子用脚推了推那只踩死的甲虫就道:“这东西估计就是那种白虫的成虫,乖乖,竟然这么多,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咱哥俩儿一不小心趟进去,那可真叫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想那些大白虫子的攻击力,我就心有余悸,何况这些都是成虫。我虽然不怕那些大白虫子咬,但那都是幼虫,不知道我的血对这些成虫管不管用,就算管用,我也不敢冒那个险,万一这些成虫的攻击力比幼虫还厉害,我不敢保证我能不能救得了胡子,何况我已经放一次血了,再放一次估计要歇菜。
胡子就纳闷:“奇怪,你看这地方的虫茧这么一大片,就是奥运会跳远冠军萨拉迪若也跳不过去,你老爹是怎么过去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对呀,这里所有的虫茧都没有被弄破的迹象,而且密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老爹是怎么过去的?难道我老爹根本就没经过这里,是咱俩走错路了?
胡子摇头:“不能啊,咱们过来这一路上没有碰到过岔口,而且我仔细看过那些石门,厚厚的一层灰,根本没有开启过的痕迹。”
那就见鬼了,我老爹既没从这里过去,又没有进入别的岔口,那就有一种解释,就是咱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我老爹是原路返回了。想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直接就吞弹吧。
“不能。”胡子就道:“你老爹要是向原路返回,不会扔下你。他把咱俩打晕,又撕掉了往前走的路线图,说明他肯定还是继续按路线走的。”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在安慰我,但是我内心已经开始对老爹感到陌生起来,突然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