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女鬼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悲凉,触动了我心里某个地方。我能想象到她该有多痛苦,爱而不得,甘愿放低身段不仅不被怜惜,甚至被看得更低。
“我们能帮你做什么?”我开口。
女鬼还是笑着,她说,“我想投胎。这很难吧,地府不收我,我连阴司都不敢进,生怕被更凶残的鬼欺负。若能帮到我我感激不尽,若是……也没关系啦,无非是一直飘荡。”
“等等,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舒悦开口,眼神锐利如鹰的盯着女鬼。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是枉死鬼,没有能力让你们看到关于我的过去。我在这里这几年,从未想过害人,也未伤害过任何人。”女鬼说,听她的语气倒没有一点心虚,我觉得她不像在撒谎。
“那么你想过找那个男人报仇吗?你不恨他吗?”我问。一般来说,任何人遭受这种背叛与伤害,都是对那个人恨之入骨吧。
“恨,”女鬼咬牙切齿,“刚得知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我久久没有缓过来,我还年轻还有我的家人,我还想着毕业了找份好工作让我父母安心,让我父母过上好日子,可是他就这样扼杀了我的未来,我都不敢托梦给我父母,怕她们想到我更难过。但是我找不到他,他好像搬家了,又好像坐牢了,牢狱那个地方煞气重,我断然是不敢去的。我回答了这么多,你们还不相信我吗?”女鬼看着我们,我们久久无言。
“这简单,我姐有一串浸了黑狗血的檀木手钏,若你没有背负阴债,它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敢试试吗?”舒悦说,我愣住了,他分明是在骗那个女鬼,只要是鬼魂碰到这串手钏,不死也会重伤,虽然疑惑,我却没开口。舒悦的性子,不会滥杀无辜。
女鬼坚定的说,“既然我已落到你们手里,自然是对你们听之任之。我未说谎,我不怕。”
“好,既然如此,姐,把你的手钏给我。”舒悦认真的看着我,我转身从行李箱里翻出手钏递给他,舒悦接过手钏在女鬼面前蹲下,要将手钏戴上她的手腕。
女鬼毫不畏惧,仍旧笑意盈盈,手钏即将碰到她的时候舒悦拿开了手钏,“你果然没有说谎。”
“我们可以试试,至于成不成功我也不敢保证。”蕴晨说,眼中有怒意,“这样恶心的男人就该早死下地狱,永世在地狱受刑罚。”
“因果循环,他自会有他的报应。我等着看,不急。”女鬼说,她看上去风轻云淡,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样的风起云涌。好在她知晓分寸,未将心里的怨恨加诸于别人。
蕴晨收回五帝钱,女鬼感激的看着我们,“若我能成功投胎,请你们去长宁巷52号告知我父母,我已解脱。让他们不必再为我心忧。”
“为何你不自己去?”蕴晨开口。
“我怕父母已经放下我的事儿,若我突然托梦给他们,他们免不了又要伤心。”女鬼忧伤的说。
“你这辈子做她们的女儿是缘分,任何情缘皆是有今生没来世的,还是去见他们一次吧。你亲自告诉他们你的现状,会比我们去传达有效得多。”梓言沉默了半天,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挺不可思议的,一个小屁孩还有如此见解。只是梓言说任何情缘皆是有今生没来世,那我和李永呢?仔细想想,我不过是和他的妻子长了相同的脸貌,做了一些奇怪的梦,并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容姐儿的前世,会不会是我弄错了?我如是想着,偶然一瞥却发现梓言煞有介事的看着我,目光含笑,我看的心惊肉跳。
女鬼想了想,应是觉得梓言说得有道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们,“我可以去见我父母吗?”
“去吧,”舒悦开口,“天亮之前回来,不然你被阳气灼伤可难办咯。”
女鬼感激的对我们鞠了三个躬,消失在酒店房间里。
折腾了这么久,再加上白天的劳累,舒悦和梓言打着哈欠回了房间,梓言走之前不忘丢下三个字,“惹事精。”我一个枕头砸过去,梓言拉上了门,枕头砸在门上。
“舒瑜姐,我有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静下来了,蕴晨严肃的说。
很少见到蕴晨这个样子,我也严肃起来,“你问。”
“你是不是和鬼签订了契约?”蕴晨一字一句的说。
我的心沉了一下,签订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