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简眨着一双大眼,里面的睿智和冷静异于常人,“殷颢,你别爱我了,好不好?”
“不好。”他想都没想,直接一口拒绝。
殷颢专心地感受着水温,直到自己喝了两口觉得没问题再递给她。
“不喝。”她翻了身,面朝里面。
他把被子放到大理石的桌面上,自己坐在她的旁边,轻轻扳过她的身子,“老婆,你正是大出血的时候,咱能别闹了吗?”
苏简自知力量悬殊,拗不过他,只好坐了起来,“我没闹,我是认真的,你对我那么好,我还不起。”
“什么还不还的,简直是屁话。”殷颢脸色一沉,故作生气地说道。
苏简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不爱你,我也没办法爱你,你现在付出的这些感情,三个月后也许就成了破裂的泡沫,完全就是一场空,都是没意义的。”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殷颢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对不起。”半晌之后,苏简主动开口。
殷颢抚上她的脸,在她的颊边轻轻摩挲,“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就算你现在不爱我,咱们不是还有三个月夫妻可以做呢吗?给我个机会珍惜这三个月,好吗?”
苏简昂起小脸,吐出几字:“如果我说不好呢?”
殷颢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明明下午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变成了这样?
她怎么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为了奶奶,为了妈,你连三个月都忍不下去?”殷颢真的很不想靠别人的牵绊来维系自己的婚姻,这实在是他的无奈之举。
可悲,他竟然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苏简抿了抿唇,“好,从今天开始,我睡客厅,你睡沙发,三个月后民政局红本换绿本。”
语毕,她把毯子往脸上一盖,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谁说冬日里的夜凉的侵入骨髓,那种凉与现在殷颢的心比起来算得上什么?
“你晚上吃了不少的水果,虽然都是拿开水烫过的,但免不了有些凉,喝了这杯红糖水,不然会痛的。”殷颢的声音哑哑的,透露出无限的沧桑。
苏简一动不动,闭上眼假寐,她怕自己一睁开眼看到他的样子会狠不下心。
“乖,喝了再睡好吗?”殷颢压低了声音,伸手想拿开她的毯子却拿不下来。
她从里面死死的拽住,刹那间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让睡。
“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讨厌。”苏简又气又想哭,她眼睛红红的,就是不想让他扯下毯子。
殷颢深邃的眸中尽是坚定,他瞳孔一缩,用力把毯子扔到了一边,入眼的便是小女人故作倔强的容颜。
他一把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苏简在他怀里不断挣扎,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睡房间,我睡客厅。”殷颢把她放在床上,脸上多了一道红痕。
是她指甲刮过的地方。
苏简一愣,掀了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冷冷地说道:“出去把门带上。”
殷颢不语,回到客厅拿回糖水放在床头,这才把门关上,自己躺在了沙发上。
夜静的可怕,两人隔了仅仅一堵墙的距离,却好像隔了一片海那么远。
苏简怎么也睡不着,床头的那杯糖水动都没动过,很可悲的是,向来身体素质极好的她竟然痛经了,还痛的冷汗直流、死去活来。
“该死。”她捂着小腹,桌上那杯水已是冰凉,“怎么会那么疼。”
子宫的收缩,那种绞痛的感觉几乎把她逼疯,美丽的脸庞皱成一团,连嘴唇都在发抖,可她依然倔强的不肯打开门去倒一杯热水。
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力气起身。
抓住床单的手骨节泛白,她支撑着起身,也寻不见拖鞋放在哪里,光洁的脚趾刚一落地,阵痛再度袭来。
“啊!”她痛的一下摔倒了地上。
本就没有睡意的殷颢倏地睁眼,冲到房间的他一打开门就看到苏简痛苦地躺在地上。
“小简!”他赶忙抱起她,身体触碰到的地方皆是一片冰凉。
他临走的时候明明调高了卧室的温度,怎么她的身体还是那么冷。
“你走开。”苏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
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就算是痛死也不想让他靠近。
殷颢的眼神沉地可怕,“你以为我还会让你任性吗?”他边说话边把她抱到了床上,双臂如同铁链一般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