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如继往的淡然,“夫妻之间,夫妻生活是正常的,你再怎么排斥,也要考虑我的感受,我也是有需要的男人。”他说话,天经地义的口吻,“你若不想吃就算了,反正我也想要个孩子,怀孕了,就生下来,有个孩子也好,可以改善我们的关系。”
申青一仰头,把手中的小药粒扔进嘴里,开水有些烫,烫得她舌面都有些发麻,一路烫麻进胃里。
她不要生他的孩子!
裴锦弦看着申青的动作,心里刀片一割,细薄的创面汩汩的冒着血水,他再次转身从行李箱里拿了几件衣服,又走到床边,放在申青的枕边,“好了,我们起床去吃早餐吧,下午去山上玩。听说可以捉山鸡,还有好多野味,可以自己去打,我们一起去。”
“裴锦弦,我可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可不可以去我自己想去的地方?”
“可以,你说,你想去哪里?”他很认真的停了手里的动作,目光扫过她锁骨上的吻痕,心念微动。
他这样看着她,她真有点没辙了,他这是什么态度?逆来顺受?“我不要再跟你同房,晚上我要求自己一个人住一间。”
“除了这个,都可以,若你不想要孩子,我带了避孕-套。”
她想给这个禽兽扔一个枕头过去,“裴锦弦!你把我当什么!”
“当太太!”
“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尊重!”
他声音微沉,“我若不尊重你,不会忍你到现在!”
“……”她垂下头,愠声道,“你说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忍谁?”
他坦然道,“既然你在忍我,我也在忍你,不是扯平了吗?如此一来,不是正好对等?”
他的逻辑让她抓狂!他说的对等是结果而非过程,他的逻辑里是最终级的“忍”,而非“忍”字的起因和经过,只有忍字的结果,用两个“忍”字,来划等号,这是他的逻辑。简直不可理喻!“裴锦弦,你是不是还会更无耻?”
他沉吟半晌,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着她眼里对他的厌恶和憎恨,还有一种掩藏在不再那么明亮眼睛下的情绪,他在想,走到他们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已经断了自己所有后路,只能往前,绝不能退。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放开她,是死是活都必须拴在一起。
幸福不幸福,他已经无所谓了,在一起就行,理解不了她的那些感情,没有什么迈不过的坎,白珊和他也是青梅竹马,他都能撇开,她申青凭什么不可以推开韩继礼,时间会冲淡一切,冲不淡也没关系,他就强占!他吐了口气,“如果你逼我,会!”
申青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服,她跟裴锦弦谈不下去,他现在在她的眼里,就是个禽兽,莽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白痴,讲不了道理,也不屑同他讲道理。
不能离婚,就要有夫妻生活,她不要孩子,就必须要吃药,或者戴套,这一切的理论没有她选择的份。
她不准,他就强!
她咬他,他依然用强!
“裴锦弦,最近别碰我,至少最近别碰,把我逼疯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是吗?”
“好,我们先去玩,如果你不想进山,你告诉我,你想去哪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马上动身都可以。但是……”裴锦弦顿了顿,“不能呆在房里睡觉,更不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除此之外,想上哪里疯都可以。”
“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不想被你看,哪怕是昨天晚上你已经看过。”申青已经把他有可能说出来的话先替他说了,不给他留一点余地。
然而裴锦弦又不是那种听之任之的性子,虽然他已经尽可能的做到了大度,哪怕是强迫的,看起来依旧是包容大度,可他此时并没有走出房间,而是转过身,“我转过身去,你穿。”很温和的一句听似让步的话,却透着他浓浓的霸道。
申青闭了闭眼睛,裴锦弦在她眼里的等级,一次又一次的下降,霸道自负,目空一切,虚伪阴险,禽兽不如,修养极差,总之,没有一样好的。
穿好衣服从他身边走过,他却一把拉住她,“就这样走?”
“嗯?”
“先刷牙洗脸。”他转身将牙杯装上水递给她,牙刷上挤好牙膏也递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