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跟我们家非语会成妯娌。这世间上的缘份说都说不清楚呢。”
申老爷子脸上是笑,苦水都在心里,他何尝想要这个缘分?
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是啊,缘分。”
申青站起来,举了面前的酒杯,笑容大方潋滟的看着秦荣方,“那还是要多谢秦爷爷当年到G城去说媒,不然这缘份也搭不上呢,为这事,我得敬秦爷爷一杯。”
秦荣方看一眼申老爷子,高兴道,“哎哟,这杯酒我得喝,这现在喝和几年前喝可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哈哈。”举着小杯子,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
申青白酒喝得不多,年轻人还是喜欢喝红酒和洋酒,但这时候喝起来也不含糊,一口闷到了底。
裴锦弦端着自己的杯子站起来,绕到上位去给秦荣方倒了杯酒,指了指申青的杯子,申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也走了过去。
秦荣方虽是长辈,也高兴得站了起来,这样的场面,倒是他没有想到过的。
裴锦弦的杯子碰上了秦荣方的,亲昵却尊重的搂了搂秦荣方的肩,“秦爷爷,这酒啊,我是第一杯就该敬您,倒不想叫阿青抢了先,现在这杯呢,我们两夫妻敬您,谢谢秦爷爷给我做了这个媒,找了这么漂亮一个太太。”
申青一捂脸,整个脸不知道是因为白酒度数太高给烧得,还是叫裴锦弦这话给烧得,恼嗔一声,“锦弦!”
秦非言点了点申凯,“喂,凯子,你妹妹是不是也该感谢一下我爷爷给她撮合了这么帅的一个老公啊?”
申凯“嘁”了一声,“你少打扰别人的气氛。”
申青瞪了秦非言一眼,脸已经红得不行。
秦非言打了个颤,悠悠唱了一句,“你的脸蛋背叛了你的心,别假装那是因为喝酒的反应……”
“噗!”
桌上的人就差没叫秦非言弄得笑喷出酒来。
申青心想,她怎么能跟秦家的人成了亲戚呢?
秦非言他一个同性恋,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纠结死了!
瞪着秦非言,杯子送到嘴边,便一口喝下。
秦荣方喝下这杯酒后,道,“看你们现在这样啊,我真是欣慰得很。”拍了拍裴锦弦的肩,眸色炯炯,“锦弦啊,你让我知道那句话真是百分之百的对,吉人总是有天相的!”
裴锦弦笑着应答,说了一阵才又给申老爷子倒了酒,今天在秦家吃饭,自然是不能先敬申家的老人,杯子碰上申老爷子的,“爷爷。”话音卡在喉咙上,他的笑收了些,显得比方才敬秦荣方酒时正容很多,“爷爷,以后我会经常带阿青回来看您。”
申老爷子笑叹道,“那就好,那就好。”他原以为这辈子要见孙女都会难如登天,如今这样还有什么好强求的?……
从秦家离开回到申家后,裴锦弦就急急拖着申青去睡觉,说是要早睡早起,要抓紧时间让她带他去些好玩的地方转转。
翌日,两人早早的起了床,换了休闲装。
申家二叔提出带裴锦弦出去游玩,裴锦弦却说,他们两个人打算去梧桐街散步,晨跑。
申二叔便讪讪收口。
海城的早晨亮得早,六点出门,阳光已经洒透了整个街道。
梧桐街又叫艺术街,很多画画的在路边上支个画板,素描或油彩,还有书法和国画,有浓浓的艺术气息。
梧桐叶被金色的阳光穿透,愈发的黄得纯粹。
裴锦弦很舒服的呼了口气,沿着湖边的路跟申青慢慢的跑,他转过身,退着跑。
她便看到有阳光一缕缕的从叶缝中钻下来,小光斑一样在他雅秀精致的脸上晃着,他跑着的样子很帅很潇洒,看起来一点也不累。
他亦是看着她,今天她硬赖着说穿运动装要扎成马尾才好看。
她赖他的时候,他便提不出来要求,顺了她,是挺好看。
“阿青,你觉得海城好,还是G城好。”
她看着他的,追着他正倒退着的脚步,“当然是海城好,你看看海城的风景多漂亮,G城整个一个钢金混凝土的城市,连自然风景都没有。”
“裴宅里面的风景不也好自然吗?”
“哥哥,给姐姐买朵花吧。”两人还没说完,一个小孩抱着一捧一支支玻璃纸包装好的玫瑰花打断了两人的话,小孩追着裴锦弦,“哥哥,给姐姐买朵花吧。”
“呵。”裴锦弦停下来,申青停下来只说一句,“别买了,你这一路买过去还得了?”
裴锦弦问,“多少钱一朵?”
“八十。”
申青眼睛一瞪,“八十?小朋友,做生意不好这样不实在的,你这是坐地起价啊。”谁不知道十块钱一朵。
小孩理直气壮,“八十块钱可以买女孩的欢心,又不贵。”
裴锦弦好笑的看了看小孩手里的花,“我可以买更好的花,你这个花又小又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