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吗?哪座豪门像我们这样?老爷子这是要我们过得苦死是不是?!还跟她没关系吗?申家这几年的发展慢,全都是小五拖累的!这次老爷子要是过去了小五倒是拣了大便宜,那遗产百分之四十都是裴锦弦的,她又是裴锦弦的法定妻!什么好事都让她领了,我们其他人就该收拾烂摊子?你就这点出息是不是?”
“好了,你别闹了,爸爸现在身体好得很!”
申凯听得一阵阵的牙痒,爷爷躺在床-上身体健康不健康还是未知,这三婶平时看着也不是这样的人,居然都在想分财产了!
申凯站了出去,眸光如刀芒泄着寒光,声音凉凉如针,“三叔三婶,是不是该去爷爷那边守着?万一他老人家想你们了可怎么办?”
三婶顿时被惊着一般,眸里慌张如兔,声音支支吾吾,想对着申凯笑,又笑不出来,最后笑得比哭还难看,“那个那个,凯子啊,我们,那个,出来就是想去问问医生爸爸的情况。”
三叔也欲要解释的时候,申凯眸里一丝浓浓的厌恶射了出来,“三叔三婶还真是好心啊。”
三叔也尴尬到不行。
这时候裴锦弦突然拍了拍申凯的肩,申凯微有一惊,转过身来,看到裴锦弦的领口已经松了扣,袖子挽起来,样子随意不羁,可眸色却很凝重,“大哥,我看要不然你在这边守着,二叔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不如这样,我也跟着二叔一起过去,反正我飞机是跟过来的,也方便,你的身份比较尴尬,还是留在这边好了。”
申凯略一蹙眉,“你去?”
“嗯,我去。”裴锦弦点了点头,睐一眼申家的三叔三婶,目光淡淡,朝着申凯一偏首,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申凯有一刻明白过来,兴许那对话,裴锦弦也听到了,家门不幸,顿感羞耻,这火烧眉毛的时候,也无法计较那些,“楼下去。”
裴锦弦跟申凯二人急步到了楼下空地,私立医院人不多,所以花园里也显得空寥,裴锦弦看周围已经没人,转身过来便问,“大哥有没有好的对策?”
申凯道,“立即准备好抚恤金,不能拖,否则会出大事。”
裴锦弦微挑一下眉,“除了钱呢?”
申凯双眉一皱,冷冷问,“什么意思?”
裴锦弦道,“如果有人挖申家的料,你是政aa府官员,还是高位官员,堂堂一个市长家族产业出了矿难,抚恤金的事可能还好解决,但是大哥有没有想过,市长之位才坐不久,万一有人借矿难的事,要把你拉下-马呢?申家不止有矿,海城也有很多产业,难道也要落到裴家的地步,朝中无人?”
申凯心下一凛,现在这个时期,不是不敏感的,市长之位才坐上不久,新陈代谢还未真正结束,一个不慎,就是仕途断送,“裴锦弦!你又想威胁申家什么?”
裴锦弦睨着申凯的目光淡然从容,沉敛镇定,申凯的敌意,他不打算再好言相慰,这世界上对他不满的人有很多,如果所有人的不满情绪他都要照顾,那他这辈子干脆去做心理咨询师或者政治辅导员好了。
一提气的时候,目光从淡然瞬间过渡到坚定,“大哥,我不想威胁,也没打算威胁任何人,或许在你眼里,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娶妾,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让白小姐暂时进门这件事,不管申家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做,决定了的事不会改变,我之前之所以把条件开出来,还做出让步,只是给予申家最大的尊重。你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想把我的话说得明白些,申家倒了,对我虽然没有好处,但也没有坏处,可阿青肯定会受到影响。”
申凯觉得眼前这个裴锦弦生来就是跟他相克的,说的话真不中听,冷冷讽道,“怕小五受到影响?你说得这么仁意,难不成是爱上我妹妹了?”看到自己妹妹的状态就是求爱而无门的样子。
裴锦弦被申凯问得一瞬间的懵愣,从跟白珊在一起,他们也会学着小情侣一样看约会,吃饭,说我爱你,除了白珊,他还没对别的女人说过“我爱你”三个字,现在觉得既然以前对别的女人说过,那么“爱”这个字是不是就不再应该对别的女人说?否则也太廉价了,不是吗?“……爱这个字说起来未免太重,大哥以后娶的太太若是没有所谓的爱情,难道就任她自生自灭?阿青是我的太太,我对她有应该有的责任。”
申凯细细嚼着裴锦弦所说的责任,责任?他就是不想负责任,所以不想结婚,“你有什么想法?”
裴锦弦食指微曲在鼻端轻轻揉了揉,又不着痕迹的往周围睨了一圈,凤眸微眯,慎重道,“大哥在海城有很好的官场人脉,这座煤矿最好不要跟申家扯上任何关系,反正官场本来就是尔虞我诈,不访你也诈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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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法人代表不是申家的人吧?”
“不是。”申凯回答,很多企业的法人都不是真正的老板。
“那倒是简单了,重大事故责任罪落不到申家人的头上来,我想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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