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集团因拆迁自杀的事情愈演愈烈,短短一天的功夫,全市的各大报纸网络电视全都报道这件事,死者家属把死者装在棺材抬到政府门口,设灵堂摆花圈,搞得沸沸扬扬的。
晏涵把手中的摇控器一按,关上电视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揉揉眉头,头疼不已,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深深地升起。
她,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终究太过于自信,得罪了太多的人,以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少有些不以为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晏涵,“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吗?有什么可烦的?爷帮你搞定了,来,喝水。”
晏涵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怔怔地看着安少,坐直了身体,忽然伸开胳膊轻轻地抱住安少。
“女人,抱爷事先说一声啊!小心水洒在身上。”安少被晏涵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把手举得高高的,生怕水洒在晏涵的身上。
“老公,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晏涵在安少的耳边动情地说道。
“别跟爷说这些,你的爷的女人,爷不陪在你身边,陪在谁的身边?来来,赶紧喝口水,回来了一天了连一口水都不喝,你想渴死爷的儿子吗?”安少恶声恶气地对晏涵说道,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晏涵的肩,把水递到她的嘴边。
晏涵一扫之前阴霾,心情忽然开朗,她不是一个人,有安少陪着她,为了爱的人还有需要她保护的人,她一定要振作起来,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了,她一定能够解决问题。
因为她坚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晚上的时候田秘书给晏涵来电话。一个坏消息。
“说吧!不管是什么样的消息,我能够承受得住。”晏涵轻舒了一口气,用再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调对田秘书说道。
田秘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死者家属围堵政府大院,市长震怒,下令彻查此事,同时有关邵氏现在所有开发的房产此次全受了波及,下令停工,待事情原因查清楚以后才能开工。据可靠的消息,这些全是死者家属向政府提出来的条件。迫于压力,市长答应了他们所有的条件。”
晏涵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中有一道冷光射出。
这明摆着有人在背后使阴招,在给死者家属出主意支招。按照正常的思维,这个时候死者家属会要求政府给他们一个说法还死者一个公道,然后接下来是赔偿的问题。而不是现在竟然出提出邵氏企业全面停工的要求。
这是背后有高人呢!
晏涵挂了电话冷笑一声,这样也好,如果是偶发的事故还比较难办棘手,既然是人为只要把背后策划的人找到,到时候事情就会水落石出,还给公众一个事实,还邵氏一个清白。
关健是谁在背后捣鬼呢?晏涵脑子里闪过几个人的面孔,随后又一一排除,他们全是邵氏的职工,邵氏如果倒了,他们会好到哪里去了?除非他们也不想在邵氏干了。
那到底是谁呢?晏涵的脑了里没有一点头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手机突然又响了,是陆尘打过来的。晏涵苦笑,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想必又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晏总,郊区我们的那片地现在已经被查封了,四周全都用警戒线围了起来,外面有警察围住了,拆迁部的工作人员根本没有进去,更别谈工作了。”陆尘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我知道了,这几天你们辛苦了,正好趁这段时间在家好好休息几天。”晏涵淡淡地对陆尘说道。
“晏总?!”陆尘愣了愣,不明白晏涵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到这个情况了,这事又是他们引起的,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休息?
“行了,有什么话留着以后再说吧!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晏涵不给陆尘说话的机会,说完以后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安少黑着一张脸看着晏涵,身上向外冒着冷气。这人倒是从公司回来了,但是却把工作带回家里,这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还让人消停吗?
“手机给我。”安少把手伸给晏涵。
“再等等,还有何鑫的电话没打来。”晏涵扬了扬手中的电话,苦笑着看着安少。
“别跟爷废话,不知道手机用多了对胎儿不好吗?赶紧的,把手机给爷,何鑫要是打不通电话会自然来找你的。”安少二话不说从晏涵的手里把手机夺了过来,直接关机扔在床头柜上,黑着一张脸对晏涵说道:“说好了,别跟爷耍花招,要是再敢把手机打开,看爷怎么收拾你。”
“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出去看看何鑫回来了没有。”晏涵也知道手机用多了对胎儿不好,也不和安少争辩,随了他去了,起身打开门向外走去。
“你给爷回来。”安少怒了,从后面横着把晏涵打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咬着后牙说道:“别跟爷乱动,何鑫他自己会敲门进来的。”
“你怎么知道?”晏涵不信。
“爷跟他生活多少年了,他什么德性爷还不知道?”安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一声,在晏涵的身边坐了下来,手撑在床上,身子向后歪着,大腿跷着二腿,脚尖一点一点的,脸上一副了然的表情。
“德性。”看到安少这个调调,晏涵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安少正想说晏涵几句,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何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学姐,你睡了没有?”
安少这下乐了,冲着晏涵得意一笑,那表情好像在说,你看吧!爷说错了吗?
晏涵伸出脚在安少的身上踢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开门。”
“女人,你现在都骑到爷的头顶上了?”安少不乐意地看了一眼晏涵。
“怎么?不乐意啊!有本事你也怀一个,我成天伺候你,把你供在头顶上。”晏涵挑了挑眉毛冲着安少得意地笑了笑。
“晏涵,你找刺激是不是?爷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爷要是能生还娶什么女人?尽给爷一天到晚说胡话。”安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涵,从床上晃悠悠地起来,晃悠悠地打开门,随后斜着眼睛看着何鑫。
“有话快说,有屁快说,别跟老子磨叽,老子困了要睡觉。”安少没好气地地对何鑫说道,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腿跷在二腿上,鼻孔朝天,眼睛看着房顶,谁也不理谁。
“学姐,谁又惹我表哥生气了?”何鑫一脸无辜,看了看晏涵又看了看安少,一头的雾水。
“没事,他经常性的,你有什么事情说吧!”晏涵坐直身体,招呼何鑫坐下,满脸不在乎地说道。
何鑫四下看了看,本想在沙发上坐下,看到安少不悦的脸,抬起的脚又落了下来,对晏涵说道:“坐就不必了,天很晚了,我还是赶紧把事情向你汇报一下。”
何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这才说道:“今天我问过我以前的记者朋友了,这次邵氏拆迁浇汽油自杀的事故是有人通知他们的,还有包括邵伟有遗腹子的事情也是有人通知他们,据我当记者的经验来说,这本身就是一场有预谋的事件,是别人事先安排好的,就连去哪家医院大约什么时间对方都交待的一清二楚。”
何鑫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晏涵和安少,说完以后他看看晏涵再看看安少,稍迟疑一下,说道:“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回房去了。这件事情我还会继续跟进,随时报告最新的消息。”
“说完了不滚难道还要让老子请你出去?”安少眉毛一挑,斜了何鑫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何鑫呵呵地笑了笑,对安少的话不在意,向着晏涵说了一声晚安,打开门一溜烟的跑了。
晏涵陷入沉思之中,现在她基本确定这是一件人为的事故,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老公,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晏涵抬眼看着安少。
“洗澡,脱衣,上床,睡觉。”安少斜挑了一眼晏涵,起身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从床上把晏涵抱起向卫生间走去。
“我是说邵氏的事情怎么办?”晏涵不防安少来这一招,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抱紧安少,口中急急地说道。
“凉拌。”安少冷哼一声,看到晏涵还想说些什么,头一低吻了下去,堵住了晏涵的嘴,把她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不能亲热,亲一下过过干瘾总能行吧!安少抱着晏涵就是一顿猛亲。
晏涵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手圈住安少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唇,紧紧地贴在安少的唇上。
房间的温度瞬间上升,房间传来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许久,两人这才念念不舍地分开。
安少一脸懊恼。
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真他娘的不爽。
“再忍两个月就好了。”晏涵心里满是心疼,手抚在安少的脸上,柔声说道。
安少的心里不爽越发浓了,两个月?想想都是一个痛苦的煎熬,安少烦躁地抓了抓头了,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抱着晏涵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了,还夹带着晏涵不悦的声音,“手爪了往哪里摸呢?走开。”
……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在城市的某间酒吧的包厢里,邵选满脸春色一脸得意地大口大口地向着嘴里灌酒,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对面那个一脸冷清的美女。
是姜丽,安风的得力助手。
“没想到姜小姐这么能干,做事情滴水不露,一切全都在算计之中。姜小姐,来,我们干一杯。”邵选对姜丽举起酒杯。
“邵副总,你喝多了。”姜丽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地说道。
“多?今天我高兴,就是喝再多我也愿意。”邵选一脸的得意,心情大好,一想到晏涵那个女人焦头烂额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止不住地高兴,一高兴就想喝酒。
姜丽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心里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出来厌恶,树倒猢狲散,如果邵氏没有了,他能得到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连个最起码的道理都不懂,看来,邵伟没选他做继承人,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邵副总,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一个人慢慢地喝吧!”姜丽看了一眼邵选,起身站了起来抓起身边包包就走。
“等等。”邵选一把拽住姜丽的胳膊不让她走,“姜小姐,天色还早,陪我再喝几杯吧?”
姜丽的视线落在邵选的手上,另一手一挥,把邵选的手给挥掉了,她的目光落在邵远的脸上,面无表情冷声说道:“邵副总,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我今天见你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而不是陪你喝酒的,邵副总如果想要找人喝酒的话,我倒是可以为邵副总找几个陪酒的,不知邵副总意下如何?”
邵选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有心想对姜丽发火,但是一想到他们还要合作下去,还要依仗姜丽和她背后的人,邵选就把心中的火忍了下去,讪讪一笑,对姜丽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姜丽再次鄙夷地看一眼邵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什么东西?自命清高,不就是一个人人都快玩烂的臭婊子吗?还他妈地在老子面前装清高,贱女人。”邵选恼羞成怒,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口把杯中的酒全倒入嘴里,想想自己一个人喝酒没什么意思,拿起刚刚姜丽给他的文件,摇摇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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