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嫩软的胳膊,“你自己看看,哪有针孔?你就没注意这床上连个吊瓶也没吗?”
“解毒针又用不着吊瓶……”童诗的心消失在她的胳膊上,真的白白光滑。
一个针孔也没有啊?
“难道是打的屁股?”
阮昔一个手风过去,直接让童诗挡了回来,两个在床边斗在一处,僵持得难解难分,“你才屁股呢?你全家的屁股,真是个傻妞!”
“啊,你说我傻?我哪有你傻啊!”
童诗气极了,“这么老套的计也会上当,你真是个大笨蛋,被人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去了鬼门关也是个糊涂鬼,人家鬼差看到你,肯定气得七窍生烟!都是被你给气的!我在这里为你担心个要死,差点都不想活了!你倒好,一醒来就冲着我发火,还跟我动手?你有没有良心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无事非殷勤,非奸即盗!”阮昔被她一连串埋怨堵得一口气没上来,“你不知道我在哪中招的吗?还不就是你房间,不是你故意弄好了等我的?”
“哼,我就是害猪害狗,也舍不得害你啊!”
这个话可真难听了,阮昔气得要发疯,“你意思是我猪狗不如?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两个人吵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吵些什么。
下人保镖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靠近,生怕被殃及池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仍然吵得火花四溅,挣执个没完。
谁都领教过这两个女人的本事,不敢轻易去劝,再加了帮谁会都得罪人,所以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也听不见,默契地往耳朵里塞上了棉花。
厉少回来的时候,身上染了一身的血腥气,不让惊扰,自己去洗了个冷水澡,但他闻了闻,疑心身上仍然有点掩不住,他穿着浴衣出来,问了问管家。
管家表示什么都闻不到。
他放心地回到房里,本来以为可以看到张牙舞爪的两人。
华丽的窗帘在风中摆动着,室内一阵幽香,光华璀璨的光芒在室内萦绕着,将一室的冷寂衬托得非常入味,厉爵修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痒。
疑心自己刚刚听错了。
房间里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他退出几步,老胡正好从楼下上来,走到他的身边低声,“已经解决掉了。”
“嗯。”
淡淡地回了一句,厉爵修早有预料。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有点微妙的违和感,修长凌厉的眉毛轻轻抖动着,皱成了好看的形状,他就算是生气也还是那么动人,特别是一汪目光,蕴藏着无数动人的魅力,“阮昔人呢?”
几个字吐出来,老胡不自觉转了目光,从他的冰冷的脸上移动。
管家惶恐,“少奶奶不是在里面吗?”
他上前几步一看,屋子里鬼都没有,哪有人啊?喳喳呼呼的童小姐也没见影了。
“是不是出去了,你不知道?”
厉爵修问他。
“不,没有啊。”有点被吓到了,管家立刻解释道,“少奶奶从醒来后,就没有出过房门,外面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可能从眼皮子底遛走吧!”
说得也是啊!
厉爵修牙齿又开始痒起来了,扫了一眼老胡。
他身上瞬间有点凉。
“我的人绝对安全,不可能出什么事。”他们才刚刚肃清了一批内奸,不太可能这么巧就出事吧,再加上阮昔和童诗两个人呢,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本事的,哪能随便让人给抓走了,但他心里慢慢升腾了一个念头,而且越来越肯定,“会,会不会是少奶奶和童小姐自己溜跑了?”
这个设想,非常有可能。
“马上给我搜!”
“是!”
于是,等到唐三回来的时候,连他的亲亲老婆也没影了。
入夜,在厉家别墅被掀翻之时,另外一处冷寂的豪宅里,安静得像个鬼屋,每个人走路都是缩手缩脚的,连声音都不敢大一点,整个宅子里的灯都被关闭了,只留下照明明显不足的小灯。
如果说,一个买得起豪宅的人却用不起电,那可真是笑话了。
每一样灯饰都华丽非凡,并不是普通人可以买得起的。
这样的豪宅里,却连一座灯也舍不得开,就一定是主人特别的癖好了,一点人气也没有,冷寂得过份了,缩手缩脚的阮昔和童诗正挂在墙头上看月亮。
月色如银,洒遍一片华美大地。
她俩出来的时候衣服也没换,到了街上才弄了一套夜行衣,头发束得高高的,身形优美,童诗万分委屈地跟着她在墙头上躲着,总觉得处境很危险。
“喂!我说,我你把我弄这里来干嘛?”
“闭嘴!别说话!”
都已经挂在墙头了,随便一动就容易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