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惯着你的。”他亲了亲我的发顶,“今晚是我的错,不该凶你,但你不惹我我怎么舍得对你凶。”
“我哪有惹你。”白了他一眼,又看到他脸上的抓痕,动了动身体,“你让我起来。”
“你别乱动,躺着就好。”
“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别毁了容你再把我撕碎了。”
他咧嘴一笑,“我自己来。”
说着翻身下床,看了眼地上洒了半瓶的药水,又看看医药箱,“我用哪个?”
“都洒了不能用了,用药箱里的。”
“哦。”他从药箱里扒拉出一瓶新的,拧开盖子拿了棉签往自己脸上擦,“嘶,你可真狠!”
我嘴角抽了抽,伸手抢过棉签,跪坐在床上,帮他擦,见他眉角直抽抽,不忍心的用嘴吹了吹。
“你还是关心我的。”他笑得像偷吃到鱼的猫。
我呼吸一滞,扔下棉签躺回去,“自己弄。”
其实已经好了,肉皮破的话,估计三四天就好了,当然,如果挠的不深的话。
他把东西扔进药箱,直接用脚踢到一边,钻进被窝把我抱住,“我这伤明天怎么见人?”
“谁让你发疯,活该。”
“谁让你背着我见他。”
“我都说了我没有,我之前根本不知道宴会是他举办的,到了才知道是他,后来清扬不见了,我着急回来,他才送我。”
就算知道是沈逸轩的宴会我也会去,但还是会跟他报备一声。
“行了行了,我信你,那你以后别见他了。”他开恩似的说。
“不可能。”
“你就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他是你的初恋,现在他还对你虎视眈眈的,你不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又急了。
“我问心无愧就行。”我说:“我要是现在答应你不会再见他你也不会信,你恐怕会说我心虚。我们都在一个城市,说不见不是欲盖弥彰?再说了,我和清扬打算重组社团,他又是投资人,怎么会不见面。”
“重组社团?他投资?”夜慕辰猛的坐起来,眼中怒火焚烧,“云朵,你就是非要和他纠缠是不是?”
“什么叫纠缠,我们是工作。”
“那你不用工作了。”他大手一挥,“我供着你,钱你随便花。”
“夜慕辰你怎么那么肤浅,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工作了?男人女人都一样,工作是一种自我价值的体现,我不想当废物。
何况,做社团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不会放弃。退一万步说,我也给自己一个保障,有一天你不养我了呢?你一脚把我踢开我就一无所有,到时候我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他这种天生喊着金汤匙的人怎么能理解生活的艰辛,我带着嶙嶙一路过来遭了多少罪,如果我当时有些积蓄,我至少不用去做特殊声优,后来也不会被人拿来戳脊梁骨。
现在,如果不是他的名头在那压着,我恐怕都得被唾沫淹死,谁会拿正眼瞧我。
我深知,现在的风光都是他在背后撑起来的,我也不能一辈子靠他,再说,我也得让自己有资本跟他站在一起,起码别人在说起夜慕辰太太的时候,不会不屑一顾。
退一步说,万一哪天我们真的分开了,我也能养活自己。
他怔怔的看着我,半晌道:“我不会不要你,你这些顾虑可以打消了,你现在的工作就是把自己打扮的漂亮,没事去逛逛街,我下班回来能看见你。
如果孩子不爱自己带,保姆有的是,总之,我夜慕辰养得起老婆孩子,不需要你出去工作。
你要是实在喜欢,我可以投资,投资几个剧本,你来做主创,赚了就图个乐呵,赔了也无所谓,就当我拿钱给你玩。”
我抿了抿唇,真是觉得没法沟通,气得都懒得跟他说,“孩子我会自己带,但是工作我也不会放弃。”
“我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他又来了,我深吸一口气,克制自己别再发火,小心肚子里的孩子,“除非你把我绑了,否则我就要去。”
“你——”他瞪着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拳紧握,半晌,一翻身下了床,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了。
“砰!”的一声,震得我一个激灵,半晌,我又听到外面大门的开关声。
“夜慕辰,你这个混蛋!”我抓起枕头朝着门板扔了过去。
气呼呼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本来想说他走了省心,却怎么也睡不着。
没一会儿,手机传来信息的提示音。
我伸手拿过来,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