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打开盖子仰头喝的不亦乐乎。
还有翻游客包包的,抢了帽子戴在头上的,各种各样,作风实在彪悍。先前是王清颜错了,这哪是花果山,分明又一处水泊梁山么?
电梯速度很快,眨眼登上山顶,走出玻璃门,郁郁葱葱间依然是台阶复台阶。王清颜腿一软,苦着脸看向殇诚,“打死都不再爬了。”
身侧走过的游客带着笑意看王清颜一眼,抖搂精神继续踏上台阶。
殇诚扶王清颜一把,向侧边林间小道走去,常绿的树木枝叶舒展,在阳光下发出清新柔亮的光芒,地上野花五颜六色,尤以迎春花最为炫目。
林间静谧安宁,偶有鸟雀飞过带动树枝颤动,王清颜们沉默着行走其中,很快走到路得尽头。断崖处,眺望相邻山脉,果然有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既视感。山体在阳光下发着金色的光华,颤巍巍无比雄壮。
殇诚突然问王清颜,“把身心放到这无限广阔的天地,看着眼前连绵不绝的山体,任何生命都显得渺小脆弱。”说着他闭上眼睛,似乎在聆听林间自由的风声。
良久之后,他接着说:“跟着我闭上眼睛,把眼里看到的记在脑海深处,等到思想狭隘钻进死胡同的时候回忆这一切。或许可以豁然开朗,这里任何一样生命准循着岁岁循坏,生生不已的规律都比王清颜们人类活的久远。”
“放下那些苦闷,若还是放不下,就对着大山喊出来,让它们帮你永远记住。”
王清颜扭过头看殇诚平静的眉眼,瞬间就明白他的苦心,试着张了张嘴,还是喊不出口。
殇诚睁开眼,善解人意说:“我去前面等你。”说完步伐悠然缓缓走开。
王清颜嚎的撕心裂肺很是过瘾,待乘电梯回去的时候,嗓子堵着心却空了。心中的执念也好,妄念也罢,都丢了。
回去的脚步轻快许多,来到天门山大柱子旁,殇诚问:“要不要拍照留个纪念?”
王清颜坚决地摆摆手,“不要,我最烦拍照。”看他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主动说:“我帮你拍一个。”
殇诚沉吟片刻,说:“也好。”
他站在石门中间摆好姿势,王清颜下去几个台阶,手机对准他身影,连拍几张,正要招呼他下来观看。眼风留意到一只猴子做出俯冲的动作准备袭击他,急忙大喊:“殇诚,小心。”
那猴子匆匆推一把殇诚后腰,吱吱叫着转身就跑。
殇诚被唬了一跳,匆忙间只看见猴子远遁的身影,不过出卖它身份的是它从前胸转到后背的小猴。
殇诚笑骂一句,说:“女人可怕,报复心强,没想到连母猴子也具备这个特征,忒可怕。”
“你既然知道女人的特征,我就不额外提醒,以后你要乖乖的,别惹我生气。”教育懂事的孩子远比懵懂的省事,殇诚如此乖觉,王清颜正好偷懒。
来到山脚下,殇诚排队买观光车的车票,王清颜坐在饮料摊后面买一支冰淇淋坐着和老板闲聊,说起猴子可笑的报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