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的时候。”
薛云卉简单道一句“沉得住气的人,大多都能长命百岁”,便问起顾凝:“你们这是从哪来,往哪去?”
“乃是从武当来的,一路也算师父让我们师兄弟几个下山历练吧,倒是薛兄,怎么到真定来了?没回家吗?”
薛云卉深深叹了口气,“唉,真是一言难尽,贤弟不知,你走后不久,我便被那瑞平侯抓了去了......”
话还没说完,门又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去。薛云卉下意识紧张地往门口看,却是晏嵘又迈着悠闲的步子回来了。
他见两人都看来,便道:“哦,是那边有位住客,说家中逃奴又逃了,发了火,要搜客栈呢。”
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薛云卉一眼。
顾凝却听了挑眉,“竟闹到搜客栈这么大的阵仗......”
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向薛云卉看去,只见她一脸的惊吓,不由问道:“薛兄,外边那个住客,不会是瑞平侯吧?你......”
薛云卉本也没准备隐瞒,她还指着顾凝助她一臂之力呢,当下苦笑一声,“贤弟,你可得帮我!”
顾凝二话不说便道:“自是要帮!兄长你在他手里多少时日了,没少吃苦吧?!”
薛云卉刚想道自己落进他手里,是每日吃不饱穿不暖,动辄打骂,饱受折磨,如此好让顾凝帮她帮得彻底一些,不曾想晏嵘先她之前开了口。
“唉,我说师弟,人家可是侯爷,手里还有不少人手,这一时便要搜过来了,你可如何帮?”
他说着,还朝薛云卉道:“薛道友别多心,只是外边搜你的人阵仗太大了,我看你未必躲得过去。”
顾凝先不依了,皱着眉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二师兄,咱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师父知道了可是要生气的!再说,师兄你不知道,那瑞平侯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性子又狠厉,薛兄已是被他折磨多时了,定然吃不饱穿不暖,动辄打骂,好不容易跑出来了,再被抓回去,那便是羊入虎口,哪还有好日子?!”
顾凝说得声情并茂,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顾凝说的正是薛云卉想说的,她很想点头附和,可这话从自己嘴里出来是一回事,从别人嘴里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她莫名觉得有点刺耳,附和的话到了嘴边,变了个样。
“这个,也没这么惨......”
话出了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把后边的莫名辩解咽到肚子里。
“自然也没好到哪去......反正,我是有家不得归呀!贤弟,晏道友,薛远能否归家,就看二位是否仗剑相助了!”
话说到后头,已是有些哽咽,又有些激动。
外间杂乱的脚步声渐近,似还有一旁客房开门关门的声音传来,薛云卉一颗心砰砰地跳,顾凝却是一把拉上了她。
“薛兄别怕,顾凝无论如何都会护住你!大不了,同他们拔剑,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顾凝落了话音,晏嵘便是摇头,薛云卉却被他说得有些动容。
正在此时,外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声音里似乎压抑着什么极易爆发的情绪。
“再去搜那间。”男人道,话声似是正朝着顾凝这间客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