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那日便说摸骨,后被侯爷喊走了,没摸成,今日没得事,怎么不摸了?莫不是我这骨相是什么大凶的,道长好神通看出来了,不想同我说实话?”
他说着,嘴唇有些泛白。
薛云卉不料这小伙胆子这么小,自己把自己吓着了,可这会儿她给他摸骨,回头被鬼侯爷知道了,可不会给她什么好脸看......
这么一想,她顿了一下,她就算不摸骨,鬼侯爷也不会给他好脸看的,那她又何必这么听话呢?她想干嘛就干嘛,他管的着么?
似是赌气一般,她立马来了精神,转眼一瞧庄昊那小子已是走开了,心道正好,一拍手,朝小伙道:“行!”
......
袁松越回来,华康叫了人过来服侍,喊了庄昊两声,这小子才跑过来。
“你小子干什么偷事呢!喊你一刻钟了!”华康训他。
庄昊连忙赔上好脸,“哥我错了,我不是没见过摸骨么?想跟着多看两眼!”
他一说到“摸骨”这两个字,眼角明显瞧见侯爷脚步顿了一下。
庄昊心里窃喜,似做无意同华康嘀咕,“薛道长的本事挺厉害的,那马棚的小子求她半晌,我瞧她要答应了!”
话音未落,袁松越脚步就彻底顿住了。
他突然回过头来,“在那?!”
不得不说,这声突如其来的压抑着的怒问,把庄昊都吓了一跳。
他连忙回:“院子里!”
庄昊言罢,袁松越大步就往院子去了。
华康呆了一下,晃过神来这就要跟去,却被庄昊一把拉住了,“我的哥,你就别跟着了,那是侯爷自己的事!”
华康愣了。
而袁松越这边,脚下似踩了风火轮。这风火轮的火可真厉害,从他脚底一直烧到心头,只他转过门边,一眼看见女人坐在石台子上,正搓着手,嘴里念着经,要往蹲在她身前的小伙头上摸去时,这火直接从心头烧到了眼里。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拽了她反身就往楼上去。
薛云卉念咒正念到认真处,突然被人打断,吓了一大跳,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袁松越拽回了房里。
甫一进门就被按到了墙上。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一张盛怒的脸出现在薛云卉脸前,那眼里含着的怒火,让薛云卉讶然的同时,不禁露出了万份疑惑的神色。
鬼侯爷这又是发什么疯?
她脸上这意思,袁松越立即读了出来,心口上似是爬上了千百只蚂蚁,齐齐张开嘴要上去,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心头疼得发麻。
那该死的感觉又来了!
可目光又瞥到她脸上,只见她一脸莫名与疑惑,那油泼了似的恼火和怒气齐齐冲上心头,搅得他脑中混沌一片。
他突然松开了她,转身一拳砸到了墙上。
他这样子,就跟魔症了一样,薛云卉本以为他是要冲自己发火,没想到这火气出来,却生生偏离了。
见他红了眼,紧咬着牙关,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忍,试探问道:
“侯爷,你不是被小鬼上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