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薛云卉听了,忽然冷笑出声。
“廉耻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瞧着那黄大爷好!一脸油光我也瞧着好!我就是愿意跟他!你待如何?!”她瞪着眼,咄咄出声。
袁松越觉得自己快气炸了,怒火烧遍了全身,尤其是那句“你待如何”,好似一下子戳到了他的痛处,她就知道他不知拿她怎么办,所以有恃无恐得紧!
袁松越恼怒非常,弄不清心里是恼自己还是恼她,手下力道突然失了控,一把揪住她的肩,便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薛云卉不意他突然使力,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就被大力甩在了地上,方才被他铁掌攥了一路的手腕下意识撑到地上,一瞬间,如扎针一般的疼直接传遍了全身。
手腕的疼,如滚油浇到火上,直将她压在心底的气焰全翻了上来,她气极了,眼看着男人紧握的双拳,听见那手指被他捏的劈啪作响,以为他要将这拳头狠狠地打到自己身上,不由尖声叫嚷了出来。
“你袁松越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打女人又算什么本事?!”
话音一落,室内诡异一静。
指骨噼啪地脆响又一番充斥了整个房间。
打女人?!
在她眼里,他袁松越就下三滥到这种地步?!会抡起拳头打到她身上?!
怒火和没由来的恨意,让袁松越脸上皮肉颤抖不止,手上青筋突起,他忍不住一拳击出,砸在了手边的衣橱上。
那橱子脆的很,根本撑不住这股疯魔的力道,随着砰得一声巨响,全全塌了下来,木板砸在地上,木屑四处飞散。
薛云卉看着,目光不由一滞,却见袁松越突然抬起了脚,转过了身来。
她心头一颤,以为他这边是要朝她下手了,谁知他一步就跨到了门边,衣摆带起的风,凌厉地撩得薛云卉散乱的碎发飞起,而他猛地拉开了房门,抬脚就要出去。
薛云卉不意他是要走,怔怔地看着,却见那迈出去的脚步,又顿了一瞬。
“脱了这身衣裳!三天不许吃饭!”
犹如低声怒吼的话音一落,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响亮的回声在薛云卉耳朵里反复回荡,震的她头脑发晕,半晌,她才坐在地上,长长地松了口气。
……
晚上吃饭的时候,袁松越要了酒。
华康给他送去,小心翼翼地瞧见他一口一杯下肚,无奈地摇了头,退了下去。
庄昊在一旁吃包子,吃得尤为畅快。华康看着很不爽,照头给了他一记。
“爷正不开心,你倒吃得畅快?哼,这下行了,爷气极了,三天不给她饭吃,也不许咱们叫她姨娘了,你小子就等着洗马吧!”
庄昊说不然,“再等等呀!”
“哼!你小子不想洗马就直说!若你能替爷分忧,让爷开怀,我就免了你洗马这遭!”
庄昊表示很无奈,“我说华哥,且不说咱们谁行谁输还不一定呢,就说分忧这个,你教教弟弟,怎么分忧?是把薛姨娘煮了还是炸了?”
华康指他,“你小子可别乱说话!”
“嘿,”庄昊笑了一声,“哥也知道啊。你看那什么千户的儿,就摸了薛姨娘一把,就被爷把手腕生生掰断了,咱要是把她怎么着了,还不得被爷剥了皮?”
这话当真把华康噎住了,他当爷是气那薛氏女不规矩、不守妇道,才发了大脾气,却忘了庄昊那小子说的这一茬。
是啊,人家那纨绔,也就是摸了薛氏女一把罢了,侯爷至于生生断人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