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汶怒目瞪着张让,段奎两人,张让自知这次躲不过劫数了,便瘫软在地,道:“闵大人,你我无冤无仇,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还请闵大人高抬贵手。”说完,连着扣了几个响头。
闵汶手中握紧了长剑,道:“张大人,即便我闵汶放过了你,可是袁绍,董卓西凉部队可不会放过你啊,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袁绍带领上万兵马正在找你们呢?凡是宫里面没长胡子的都一律格杀勿论。谁让你们以前狐假虎威,横行霸道,不可一世?”
张让听了,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他看了看战马上的皇上,又看了看身旁的段奎。段奎点了点头,这个点头,唯有张让心里最为明白,此时他的想法与段奎是不谋而合心照不宣的。见段奎留下老泪,张让跪倒在刘辩面前,道:“皇上,老臣恐日后不能再辅佐皇上治理朝纲了,臣等恳请皇上带着老臣前往黄河边,臣等愿与滔滔黄河共生死。”说完,张让,段奎俩人相拥痛哭。
刘辩道:“张大人,这又何苦呢?还是跟着朕先躲过这一劫再说吧。”
“不,皇上,臣等知道时日不多了,与其让臣等死在了袁贼手上,还不如成全了老臣,让老臣死在黄河水里,老臣也就死而无憾了。”张让一字一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段奎跪着,不发一言。
刘辩下了马,叹了口气,扶起了张让,道:“好吧,张大人,就依你的想法吧。”说完,对身旁的闵汶问道:“闵大人,前方还有多远可以到达黄河岸边?”
闵汶道:“前方不远处,小平津就是靠着黄河了。大约一个时辰。”
“好吧,咱们走吧,张大人,段大人,这战马你们骑吧,朕跟着走就是了。”
“不,这万万使不得,这是给皇上的座驾,还是皇上您骑着吧,这也是臣等最后一次侍奉皇上,跟着皇上了。”张让,段奎说完,起身向闵汶鞠了一躬,道:“还请闵大人引路。”
闵汶牵着那匹马,刘辩还是坐回了马背上,一行人,向北而行,一路上都默不作声,各怀着心事,唯有马蹄声,踢踢踏踏,纷纷扰扰.......
张让年事已高,总要走走停停,只是这次他步伐倒是坚定。似乎铁定了投奔黄河的念头。闵汶熟悉路,一路领着他们向小平津方向行去。
不到一个时辰,有黄河湍流的声音入耳。走到一处小山坡,只见脚下的黄河之水奔腾而过,溅起的浪花打湿了所有人的衣衫。马儿也受了惊吓,止步不前,猛地抬起前腿长嘶一声。
张让看了看脚下湍流的黄色的黄河水,段奎先在刘辩面前跪下了,紧接着张让也跪倒在刘辩面前:“皇上,臣等该走了,臣等宁愿做黄河水下魂,也不做袁贼刀下鬼。皇上日后只有自重了,告辞了。”
刘辩想要上前制止,但却见张让快速的拉起了段奎的手,两人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刘辩和刘协两兄弟之后,就双双跳入了滔滔的黄河之中。
……..
“张大人.....段大人......”刘辩大声呼唤着,天地间唯有黄河水的湍湍之声,崩腾不惜,不绝于耳。
刘辩怔怔地站在那儿,刚才的一幕,还未让他反应过来。
刘协上前安慰道:“皇上,咱们还是赶路要紧。这黄河也许是张大人段大人最好的归宿了。”
闵汶也顺着说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陈留王说的有理,咱们赶紧走吧。”闵汶说完,拉着马儿让刘辩上了马,刘协依然坐在刘辩的身后。
看了看天色,闵汶道:“皇上,天色已晚,咱们暂且在小平津住宿一晚,您看如何?”
“不,闵大人,朕想要连夜赶回京城,爱妾唐姬尚生死未卜,朕放不下心啊。”刘辩眼里闪出了一丝焦虑。出宫的时候,匆忙奔命,却将唐姬留在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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