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独角出来,马上转换表情,继续说:“这是真邪乎啊。”
独角笑着问:“说啥呢?啥邪乎?”
其他人都转过头,假装在忙自己的事。
我回答独角:“哦,我说你这招太邪乎了,靠雪地躲风雪,以雪治雪,邪乎到头了都。”
独角摇摇头:“你们岁数还小,这算啥呀,大场面你们还没见过呢,我这都是雕虫小技。不过没这两下子,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我毫不在乎的说:“有啥不堪设想的,大不了再回去呗。”
独角摇摇头,继续对我说:“等明天早晨,这里可就变样了,一晚上的暴风雪,除了那个湖,我们啥也找不到了,回去的地窖口也会重新被埋在雪里。”
我看着晴朗的天空,觉得独角这是危言耸听,暴风雪怎么也是冬天吧?现在是夏天,再恶劣也不会有多大的风雪,说不定晚上还能躺在雪洞里看星星呢。
独角见我不信的表情,又说:“你可知道七十年代乌拉圭橄榄球队遇险的事?”
我摇摇头说:“那时候还没我呢,我哪知道?”
燕秋听见了我们谈话,走过来问:“有这么夸张么?”
独角点点头。
我琢磨现在能让燕秋理我,最好的办法就是向她请教专业知识。我赶紧借机和燕秋套近乎,笑着问燕秋:“什么事呀?给我讲讲呗?”
燕秋看了我一会,从表情来看肯定是在犹豫要不要理我,最后还是无法拒绝当历史老师的诱惑力,于是便表情冷漠的对我说:“1972年10月13日,乌拉圭橄榄球队去智利比赛,他们乘坐的客机坠毁在安第斯山脉的四千米高度,四十五个人中十二个当场死亡,在剩下的三十三名幸存者中,过了24小时后又冻死四个。十天后断粮,第十四天又发生雪崩活埋了八个。后来,两名生还者爬过阿根廷山峰,来到智利境内求助。七十二天后,最终活下来的十六人获救。”
我继续追问:“那他们就是靠挖雪洞活下来的?”
燕秋摇头说“要是会挖雪洞,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不过他们也有办法,晚上那里的气温大概在零下三十多度,他们睡觉的时候,都是脸对脸,这样就能把热气吹到对方的脸上,以取暖。主要是没有可吃的食物,如果他们有独角捕猎的这两下子,应该活下来的人更多,坚持两个多月,能活下来也是奇迹了。”
确实,俩月不进食,早就超出人体极限了,他们要是能用木棒打兔子,用钻木取火,那就轻松多了。
我点点头说:“确实,俩月不吃饭,换谁也扛不过去。”
燕秋略带嘲笑的说:“要不说你就是猪脑子,谁告诉你不吃饭啦?”
“你不是说没有可吃的食物么?”我纳闷的问。
独角接过话茬,对我说:“他们是靠吃同伴的尸体,来维持生命的。”
我眼睛一瞪,追问道:“吃人肉?”然后又看向燕秋,寻求确认。
燕秋微闭了一下眼睛,对我点点头。
独角继续说:“那两个寻求帮助的人,找到牧羊人的小屋时,身上还带着人肉干呢,后来是牧羊人帮他们报了警。”说到这里的时候,独角的眼中闪烁出一点光,这种情形我是在他杀完狼之后见到过的。
现在我彻底明白了,独角狩猎,最主要的不是钱,而是在他的躯体里,隐藏了一颗杀戮的心,只有杀生才能让他精神振奋,想着想着就觉得恐怖,如果他犯了杀隐,岂不是我们的安全都没法保证?
燕秋还不忘补上一句:“知道他们最先吃的是谁的尸体么?”
我问:“谁?”
燕秋冷笑了一下说:“飞行员。”
我问:“为什么呢?”
燕秋继续说:“因为飞机坠毁了,最没用的是飞行员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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