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食品添加剂,无处不在食品添加剂。
她垂涎欲滴地咬了一大口肥得流油的兔子腿,鲜香满口,口水津津,当即赞叹不已:“原生态,原生态,纯粹是自然放养,这味道才是肉本身的香味,这些该死的添加剂,为什么要放到这些压缩粮上边?”
“为了保存,保鲜期三年,保质期五年,关键时候,很顶饿。”宋书煜解释得乏味专业,好像产品说明书。
桑红鄙视地切了一声,转身往旁边的树上靠。
宋书煜对着她摇摇头:“站直了,别动!别靠近树,小心毒虫爬进你的衣服里。”
他一出声,桑红就想到了树林里的惊魂一幕,当即乖乖地站好了。
“蜈蚣蜘蛛毒蚂蚁之类的小虫,都寄生在这老树皮里,可以轻易爬到人身上,我不是说过了,你怎么转瞬即忘?”
宋书煜提醒道。
桑红点头表示受教了,认输地扭头找了个空荡荡的地儿想要坐下,屁股还没坐稳,忽然看到前方的林里闪过一个黑白相间的东西,虽然没有看清是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自己人,因为他们的衣服都是迷彩的草绿伪装色,不可能那么亮眼。
“快看,那里有动静。”
宋书煜顺着她的目光瞄了一眼,淡然道:“不用慌,那是一只貘。”
“什么貘?那个mo字?”她记得生物书上边的貊体型偏小,怎么也不可能会有那体态。
宋书煜细细地嚼着,咽下口里的肉,方说:“专门从南美洲引入的一种特殊物种,长得很想猪,肉质鲜美。”
“你怎么瞄一眼就知道了?”
宋书煜闭了眼睛道:“我能嗅得到它的味道,太特别了。”
“既然是引进的稀有物种,你竟然吃过?那不是堪比大熊猫一样珍贵吗?”
桑红不由幻想起那种从来没有见过的貘的滋味来,口中酸酸地挪揄。
宋书煜唇角一勾,撕下另一条兔子腿堵住了她的嘴巴,“只有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你可以靠着我闭目养神,下午赶路需要全速了,别精力不济。”
吃完肉,又有人送来了采摘的野香蕉,桑红觉得这顿饭,有肉有水果,也算营养丰富了。
短暂休整之后,他们舀水,彻底地扑灭了火堆,宋书煜笑道:“唉,这个火堆烧过的地方,十年之内不会再长什么生物了,人走到哪里,都会给自然带来无法估计的伤害。”
大家都整理好装备,沿着河水找到了那根饭前搭建的独木桥。
桑红望见那些人都好像水上飞一样,从那独木桥上边跑过,不由笑道:“这就是你们造的桥?挺有创意的。”
走近了看,有人已经把朝上一面的大树枝给砍平了,还把弧形的树身砍出了一个个相对平的落脚点,粹白的砍痕衬着树身和碧绿的水面,看着十分醒目。
“啧啧,这棵树恐怕要有上百年了,可惜了。”桑红感叹道。
“作为树,它不知道可惜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桑红同志,请你认真起来,收起那悲悯万物的心思,那在这里不合适。”
宋书煜一边笑她,一边催促她快一些过河。
下午的路程走着速度快了很多,那些特种兵果然都身手非凡,沿路虽然险情频出,却都能化险为夷,到了晚上的休息点时,今天一天已经赶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了。
宋书煜松了口气,告诉大家明天的赶路任务会轻些,然后安排人把一片开阔的地面上的草全部处理了,又绕着搭建小帐篷的圈子外围,烧出了一条隔离带,洒上大量的驱虫药,安排好岗哨,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大家都困倦得不得了,就都进了帐篷睡了。
窄小的帐篷,仅仅能容纳两个人并排躺着,当然,宋书煜和桑红躺着自然会松散得多。
毕竟是规范的基地,超出想象的恐怖事情不曾出现,宋书煜就像一本丛林百科全书,一路走着,把自己看到的联想到的常识,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了桑红,戏谑道:“你要是能把这些东西都消化了,以后你进到丛林里,不能说毫发无损,但绝对能全身而退。”
桑红很感激地笑了,真诚地夸他的见识广。
两天一夜轻易就过去了,他们赶到林子外边的集合点时,都觉得外边的阳光好毒辣,几乎所有的人身上都生了厚厚的一层红痱子。
在林子里,因为紧张和赶路匆忙,没有人叫难受,这一出来就不行了,很多人当即就把外边罩着的那身皮衣服脱了下来。
有专人收集了他们脱下来的衣服,聚在一起消毒,以防把丛林里的什么小动物或者病菌给一道带走了,为以后的安全埋下隐患。
在医务室帐篷里的大浴桶里挨个泡了一遍药浴,消除身体的热毒和痱子带来的深到骨头缝里的痒意。
很多人都嘴巴脱了皮,脸上到处都是被蚊虫叮咬的包,身体倒是都被汗水泡得发皱了。
桑红跟着宋书煜,享受了更高的待遇,泡了一个药浴,喝上一碗热腾腾的中草药,不觉得热,反而浑身一阵轻松,那郁结的困倦烟消云散。
宋书煜问军医咬了涂抹脸上蚊虫咬伤的药膏,帮着桑红细细地涂了她脸上的那些星罗棋布的红包,把涂抹的药和几包药汁给她,让她收好:“这里的蚊子毒,消肿消痛估计需要十天半个月的;这些药汁每天一次,早上喝了,辅助治疗肿痛,发痒估计就到快好了的时候,要耐心涂抹,痒了也不准抓,破了就会留下疤痕。”
桑红虽然无法想象自己的丑模样,却也能感受出来脸上那些恐怖的红色的包有多少,因为到处都是,疼得她连牵动笑肌都是呲牙咧嘴的。
她自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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