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呢?”我学着陆以霆的语气反问林侧。
“我是男人!”
“……”废话!
他冲我得意一笑,以前的意气风发沉淀下来全都成了令人讨厌的得意。
他说:“我了解男人的想法,如果我在他之前他会认命的,可如果我在他之后,他是想不开的,蓝心,你明白吗?”
卧槽,我要是不明白我又怎么会和陆以霆提出离婚,林侧这么一番话让我又更加恨他了!
他笑着捏捏我的耳垂,正想再开口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十分好笑的一点:“那你呢,多少次的临门一脚被别人给踢了,现在反过来想你能想得开?”
林侧一滞,呆愣了许久没有开口,我瞟了瞟他安静的侧脸,不晓得为什么,他就是有让我同情他的本事!
大概是我眼神太过炙热,他忽的苦笑一声侧眼看我:“原来你嘴巴狠起来是真的厉害,在我身边的时候你没少忍吧!”
恰恰相反,我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压根就没忍过,是我压根对他说不出任何心狠的话,而现在,我必须得强忍着不然分分钟能跳起来骂他!
大概我性格是真的变了吧!
叹了口气,我非常识趣的总结道:“我跟他因为你这一脚是不可能了,我跟你是早就不可能了,所以大家该散的就散了吧!”
“你在说气话吗?”
“我确实挺生气的,但我没有说气话,诶,林侧,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能不能说实话呀!”
林侧侧头看我,眼睛亮亮的:“你说。”
“我俩到底……”
“睡过了!”
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分外难受,我猛地想要转身背对他,他却死死的桎梏住我不准翻身,在挣扎了许久无果之后,我终于忍不住的低骂出口:
“我草拟大爷!”
林侧十分吃惊,不自觉的反问道:“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蓝心,我发现你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当然了,别人菜园子里养大的白菜吃起来是比自己家的要甜!”
林侧脑子好使却不惯常这样的对话,犹豫了好一阵才幽幽的还回来:“你本来就是我家菜园子里头的,是他挖的墙角。”
“那人家都已经嚼碎咽下去了,你这是在吃呕吐物吗?”
他在我耳边深呼吸一口,我还以为他要发火的呢结果他竟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良久才主动把话题转开:
“如果你能治好的话就生,如果治不好我们就做试管婴儿或者让人代孕吧!”
“什么情况呀这是!”
“这都多少天了还是这个样子吗?诶,你俩到底怎么了,一个挺尸一个不吭声的,我这是真着急啊,我才把人给弄来就折你这儿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俩睡个觉能睡出个脑震荡来!”
“林侧,你可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呐!你情我愿的也就算了,别人没地儿知道也没法儿说,可现在成这德行了,人到底还是有丈夫的,要是出点什么事儿你们这么多年不管什么情分都得折了。”
“说到底夫妻就是夫妻,明里暗里那都是要摆在你们这些情啊爱啊的顶前面的,你有没有想过事情要是闹严重了对你对她都没有好处。”
“早知道你这么意气用事,我就不该这么不自觉的给你搭这么一条线,成人之美的事没干成倒是惹出这么一串祸事来!”
我是被这么一大串子不停歇的话给活生生吵醒来的,精神欠佳之下看什么玩意儿都是重影,连着揉了好几通的眼睛这才勉强看清来人。
原本满身怒气的香姐在看到我醒来之后连忙坐到了病床边,笑意浮了个满脸她抓着我的手关切道:“蓝心呐,感觉好点了吗?”
“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就我们说话这空档,林侧已经给我倒了一杯温水送过来,安安静静的往我手里塞,半个多的字都没有,动作却娴熟自然,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了很多很多年,就和吃饭一样正常。
香姐睨了他一眼,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转眼就平了!
明明我打心眼里决定不把我和林侧之间的事情当回事的,但第三个人出现,而且还是香姐这样通透的人物,我这心里的尴尬就控制不住的往外冒,昨天怼林侧的那股子劲跑得半点影都没了。
干笑着接过林侧手里的水,一股脑的喝下,杯子递回给他的时候我笑着说了声谢谢。
林侧好像没听见似的,直接又温温柔柔的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让大龙送过来,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应该很饿了吧!”
我早就饿的快没知觉了,听他这么一问也没想着客气,直接说了几个清淡点的菜名,末了才发现一旁的香姐一直在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们之间旁若无人的交流。
我只能干笑着敷衍道:“几天没吃东西了,香姐别见笑。”
“哪儿的话!”香姐眼睛一闪也是真的不管林侧了,转而把正事给提了起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去公司一趟报个到,下半年签的几个新人现在还挂在别人下头没人管,到时候你挑两个先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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