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好,又怎么会哭?季沉心里满满的苦涩。
“不早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会走。”
司凝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已经选择了司云,季沉为什么还要对自己如此虚情假意,他就不怕司云误会吗?
司凝转身就要走,季沉终于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司凝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她越是挣扎,他抱得越是牢固,生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像气球一般飞走了。
“你放开我!”
“不放!”季沉语气坚决。
“你混蛋,你王八蛋,你快松手,松手!”
司凝双手握拳使劲捶打着季沉的胸膛,季沉就这么抿着嘴唇任她捶着。如果这样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又何尝不可。
熟悉的味道,温暖的胸膛,一下子把故作坚强的司凝击溃,泪水滂沱而下,她又害怕自己的哭声惊动了屋里头的人,就只能埋在季沉的怀里低声的呜咽着,泪水一下子就打湿了季沉的衬衣。
季沉痛苦的闭着眼睛,宽厚的手掌慢慢的抚.摸着司凝的后背,一遍又一遍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爱自己,一定要过得幸福。”
她的幸福又与他何干?他不是不要她了吗?全世界,不是已经没有人在乎她了吗?她开不开心,幸不幸福,又有什么关系?
哭到浑身无力,司凝就只能靠在季沉的身上,就任由他这么抱着。
世界在这一刹那安静了下来,淡淡的月光拖长了他们树下相拥而立的身影,清爽的晚风吹散了她的长发,画面美得就像漫画里的剪影,让人不忍打扰。
远处的慕天就在车上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分明可见。
就算是差点被凌辱,就算是被烫伤,就算是发高烧,那么多艰难的时刻,司凝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流露过这样的真性情。
他对于她来说,或许真的远远没有季沉重要。而自己,就这么火急火燎的赶来,又算什么?
慕天终于悄悄的打了一个转,调转了车头。
......
休息了一晚之后,司凝神色如常。反倒是慕天,黑着张脸,让人生畏。饭桌上难得的静悄悄,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晚上有个家宴,大家好好准备。”
慕天优雅的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扔下一句话就目不斜视的离开了餐厅。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蕴含了太多的信息。家宴,来的都是慕家的人,那肯定有慕家的长辈——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司凝才明白原来慕家的底蕴那么深厚,慕爷爷是当年政府的要员,深居简出的慕爸爸也是名震一方的商人。
司凝以为,这么重要的时刻,慕天怎么也会额外给她提点一下,谁知道等了一下午,却没有见着慕天的身影。
眼看着晚宴就要开始了,司凝如坐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