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何化解朝廷的责难,史弥远面授机宜。王金龙现在不是有的是钱吗?那就花几个小钱,收买一些山贼、土匪、绿林好汉之类的,让他们去打金国人。不管打不打得过,只要声势造起来,朝廷这面就好说话了。
王金龙听得眼前一亮,史弥远的思路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将来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统一天下,单靠自己手中的力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太快。但要是将各路零散的势力收纳到自己一方,就有足够的炮灰了。唯一的麻烦就是在战后怎么处理这些人,不过也只是麻烦而已,相对于旷日持久的战争,代价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将那些人推上去当炮灰,会不会良心不安的问题,王金龙表示自己的良心很安宁。这个时代的山寨、土匪,可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义薄云天、锄强扶弱,而是真的祸害百姓,杀人放火、抢劫强-奸、无恶不作。虽然其中确实有良心未泯的,可那是极少数,万分之一都不到。将这样一群人推上去当炮灰,还会不安吗?
如果将这个想法继续发散开,或许可以像郭靖黄蓉那样,召开个英雄大会什么的。不过王金龙自觉在江湖上的声望还不够,看来以后得想办法多刷刷声望了。
谈完了正事,开启了闲聊模式,王金龙故作不经意的道:“史老哥,我还有个事要求你。你也知道,我那严重缺人。不是缺普通人,而是缺读书人。我好歹也是个堂堂安抚使,可手下连个文书都没有。”
史弥远道:“这你可怪不得别人,当初朝廷也不是没给你派过人,可你呢?把人打的鼻青脸肿赶回来了。要不是我帮你把事情按下去,朝廷就算奈何你不得,也早就把你的官位撸下去了!”
王金龙摊手道:“这也不能怪我啊,你知道当年那个官儿是什么德行吗?一到我那就像个祖宗似的,见面就给我个下马威,明明官位比我低,还特么要我去拜见他!拜见就拜见吧,还特么一见面就要孝敬,还一张嘴就要我所有收益的一半!真是一张纸就画个鼻子,他好大的脸,我没弄死他就算他运气了。”
史弥远哈哈笑道:“正因为他太贪,所以我才能把事情压下来,否则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脱身?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我把他发配到琼州去了,算是替你报仇了。”
王金龙道:“我就不说谢谢了,咱们是盟友,那家伙不长眼招惹我,不就是看不起你吗?不收拾他收拾谁?不过那些跳梁小丑是收拾了,可我那还是缺人呐!史老哥,我看那个上官相不错,把他给我吧!”
史弥远诧异的道:“上官相?他只是个跑腿的而已,你怎么看上他了?”
王金龙道:“看着顺眼呗!不是我说大话,我发火的时候,没几个人不怕的,能站稳的就算胆子大了。这个上官相胆子就不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但站稳了,还能侃侃而谈,适合在我手下做事。”
史弥远迟疑道:“哎呀,要是别人还好说,这个上官相……”
王金龙道:“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
史弥远叹息一声道:“也不怕告诉你,这个上官相是反贼之后。那是淳熙六年,广南西路的李接造反。这本来只是疥癣之患,可谁知他竟然到处张贴榜文,说十年不收赋税。只这一张榜文,一下子让他的声势大了几十倍,无数百姓贪图小便宜投靠过去,还将这个反贼称为‘李王’,朝廷花了不少工夫才镇压下去。而给李接出主意张贴这张榜文的,就是上官相的父亲。”
王金龙吃了一惊,问道:“上官相的父亲既然是反贼,史老哥你为何又要收留上官相?”
史弥远道:“上官相的父亲其实也不算真正的反贼,他本是朝廷的举人。只因李接造反的时候,他恰好回乡祭祖,他的老家又恰好在广南西路,就被反贼抓住了,要砍他脑袋。他为了自保,只好给反贼出了个主意。可是出了这个主意,也只是暂时保住性命而已,等朝廷平定了叛乱,他就又被定为反贼,还是砍了脑袋。”
这应该是个悲伤的故事,但王金龙怎么感觉这么好笑呢?只是这事事关上官相,王金龙还想招揽这个手下呢,不能做的太过分了,只好将笑意憋回去,继续问道:“既然是反贼,怎么没全家抄斩?上官相怎么活下来的?”
史弥远诧异的道:“全家抄斩?哪有这样的规矩?我大宋与士人共治天下,除非是造反的大罪,否则不管多大的罪过,都不会取其性命,最多也就是流放岭南、琼州而已。即使是造反,也顶多是杀参与造反的人,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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