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说了,周大宇自然不能反驳:“那是…”
“无论如何,我们现在是同一条战线,难道不是吗?”
周大宇深深的问了一句:“同一战线?”
“你看,你们想杀掉苍浩,我也想杀掉苍浩,基于共同的需求这就是同一战线。” 雷泽诺夫看來是想示好,说到这里,语气柔和了许多:“或许先前有过不愉快,但基于共同的利益需要,我希望我们可以摒弃。”
“当然。”周大宇呵呵一笑:“我很高兴认识你。”
“好。”雷泽诺夫点点头:“那么你们准备一下吧,明天一早坐快艇离开,我希望周先生你已经想好应该去哪。”
等到雷泽诺夫离开,短斧手突然从病床上跳起,一把将所有医疗仪器的线缆扯了下來。
他的伤口刚刚愈合,这一下差点崩裂开來,好在外面还包裹着药物和绷带。
周大宇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你说呢?”短斧手冷笑着道:“周先生,我看你跟这位雷泽诺夫同志聊得很开心吗,你不会是打算加入契卡吧?”
周大宇指了指周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正色说道:“我们确实有共同的利益需求,难道你不想宰了苍浩?”
短斧手马上意识到隔墙有耳,便不再指摘什么,只是气呼呼的说了一句:“我自己也能杀了苍浩…”
“如果苍浩那么容易死,我们也不会躲到这艘船上了……”周大宇叹了一口气:“我有点累了,先睡了,有什么事,等明天上岸再说吧。”
很显然,契卡能够突然发动武装袭击,全赖有这么一座海上基地,但他们在陆地上沒有什么落脚点,所以还得周大宇自己找地方安顿。
当然,这对周大宇來说不是什么问題,他深谙狡兔三窟的道理,给自己准备了太多藏身之处。
第二天早晨,周大宇和短斧手乘坐一辆快艇,离开了契卡海上基地。
死镰伤势很重,被两个穿便衣的契卡特种兵照顾着,乘坐另外一艘快艇,紧紧跟在周大宇和短斧手的后面。
每艘汽艇由一名契卡特种兵驾驶,同样乔装改扮过,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就像在广厦外企工作的老外一样。
虽然汽艇不大,但猛烈的海浪声和呼啸的风声震耳欲聋,即便面对面说话都很困难。
短斧手和周大宇在船头,短斧手看了一眼驾驶汽艇的契卡特种兵,确定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这才问周大宇道:“你不会真想跟契卡合作吧?”
“这是我想不想的问題吗?”周大宇无奈的笑了笑:“人家已经盯上我了,你沒发现吗,咱们两个被他们救走之后,事实上就是失去了自由。我要是说一个不字,你我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未知数。”
“那你的意思是……”
“择机而动…”周大宇打断了短斧手的话:“我周大宇不怕争斗,不怕这个世界变得很乱,越是这样我就越有好处…”
“你不是死心塌地的就好。”短斧手点点头:“我跟契卡的账,一定要算……”
这个时候,一个浪头打过來,汽艇颠簸了几下,触动了短斧手的伤口。
短斧手猛烈的咳嗽起來,良久才平复下來,往海里吐了一口血。
看着在海面上飘散开的鲜血,周大宇冷冷一笑:“这笔账确实要算…”
“但愿你真这么想……对了,听起來,雷泽诺夫在国内好像有什么仇人?”
“这个我哪能了解,不过我倒发现,他们现在是惊弓之鸟。”
“怎么讲?”
周大宇反问:“你觉得他为什么要送我们上岸?真的是为了方便布局,从商业方面打垮曹氏地产?”
短斧手恍然大悟:“他们遇到麻烦了…”
“沒错。”周大宇点点头:“这么大一艘船在这漂着,就算他们每天花费大量时间精力进行各种伪装,想不被发现也是不可能的。我估计,他们可能已经被怀疑上了,接下來军方可能要跟上來。雷泽诺夫必须做出防范,接下來可能会把船藏起來……”
“藏到哪?”
“或许是某个密布礁石的群岛,渔民不太常去的那种,广厦外海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停顿了一下,周大宇又分析道:“他把我们送上岸,可能确实是方便第三阶段计划展开,但也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具体方位。还有,我估计雷泽诺夫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否则不会把死镰也送上岸。他不仅要救死镰一命,这个死镰同时是监视我们的眼线,就算雷泽诺夫本人挂了,死镰仍会继续执行任务。”
“也就是说,如果这艘船真的被军队打沉了,我们就是他留在岸上的暗棋。”短斧手哈哈大笑起來:“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是啊,这算盘打得不错,真的很不错。”周大宇也笑了,笑得很阴鸷:“他真的以为我们会甘心为他卖命…”
短斧手的表情也变得阴鸷起來:“他会失望的…”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