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松口,作为代理律师,我一定会为你争取最大的赔偿。”
“我明白。”我点点头,“麻烦你了钟律师。”
“又不是刚认识,这么客气做什么?”钟鸣笑了笑,却是转开了话题,“不说那些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笑了笑,比起之前那半年,这的确不算什么,“这次只要几天,过了感染期就可以出院,不用常住……”
我话没说完,病房门就再次被不客气的推开了,来人连门都没敲。我跟钟鸣齐齐转头看去,却见进来的是个长相英俊身形修长的陌生男人。男人穿着新潮时尚,风衣墨镜,看着就跟电影明星似的,贵气中透着风流不羁。
我并不认识这人,正纳闷儿是走错房间的,对方就抬手摘了墨镜,露出一双和黎欣有七八分神似的眼睛。那不是桃花眼,但上挑的眼尾却比黎欣看着多一股邪魅狂狷,这么一双眼睛,生在女人脸上是妩媚,而生在男人脸上就是妖孽。
我猜,这人应该跟黎欣有着什么亲戚关系。
果然,这想法刚冒出来,钟鸣就站起来看向男人道,“黎朔,你怎么来了?”说着狐疑的转头瞅了我一眼,又看向对方,“你们认识?”
黎朔没接话,却是目光挑剔的看着我。
“听说老三那小子金屋藏娇呢,这不就过来看看。”黎朔一开口,满嘴轻佻,“也不怎么样嘛,果然老三审美清奇,美丑全看内涵。”
这话一出,不止我心里不舒服,钟鸣也皱起了眉头。
“黎朔,你说什么呢?”钟鸣看了我一眼,呵斥道。
“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严肃做什么?”黎朔嬉皮笑脸的,走到病床的并一边,朝我伸手道,“安然安小姐是吧,黎朔,老三,哦,就是余伯年的发小,好哥们,黎欣你应该见过吧,那是我妹。”
虽然我不大喜欢这个人,但对方既然伸手问好,我也不好拒绝,正伸出手准备和他握一下呢,对方却猛地缩回了手,那动作快的,就好像我是什么病毒似的,着实让人难堪。
我抿了抿唇,“看出来了,黎先生和黎小姐不愧是兄妹,你们,还真像。”
黎朔神色倨傲的看着我,但笑不语。
“哎,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来的仓促,都没带东西。”黎朔瞥了眼钟鸣放床头柜上的那只果篮,“不过既然是老三的朋友,就是我黎朔的朋友,等你出院,咱们找个时间出来好好一起聚聚,到时候再正式认识?”
“黎朔。”我还没说话,钟鸣就严肃道,“安小姐只是嘟嘟的家教老师。”
“家教老师啊。”黎朔上扬的尾音怎么听怎么微妙,其中的嘲讽意味简直不加掩饰。
黎欣对我的敌意莫名其妙,这个黎朔,应该是给妹妹抱不平来的。
我真特么的冤枉,我和余伯年真特么什么关系都没有,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就都神脑洞的老是把我当假想敌?
既然对方来者不善,我也不自讨没趣了,当即便道,“很感谢你们来看我,不过我有点累了。”
我就差直接说你走了,看得出来钟鸣是真心想打圆场,然而他还没开口说什么,黎朔就厚脸皮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刚来,安老师就赶人,这是不欢迎我还是怎么着啊?”那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听着就欠扁。
“黎先生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刚因为我爸妈那事儿心情不好,这会儿又来个神经病,我心情实在算不得美妙,压抑脾气压抑的心里憋闷,但对方毕竟是余伯年的发小朋友,我想着,能忍则忍吧,而且对方油盐不进的这副德行,也让人挺没辙的,撕破脸吧,对方好声好气的,什么过分的话都一句开玩笑就带过去了,不撕破脸吧,忒气人。
“黎朔,你少发神经,安小姐需要休息,这是医生叮嘱的,让伯年知道你来医院作妖,当心他削你。”钟鸣搬出余伯年来。
“我做什么了我,我只是来看看安老师而已,对吧安老师?”黎朔笑眯眯的看着我,但实际上,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暗暗吸了口气,“黎先生来这里,应该不是来看我,是因为你妹妹吧?”
“哦?”黎朔挑眉。
我看着他,“毕竟,我们并不认识,也没有认识的必要。”
“呵呵有趣。”黎朔先是一愣,随即轻蔑的笑道,“还以为是只包子,原来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