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经过昨夜,她知道,自己是谭少慕妻子的身份估计是瞒不住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消息会传的那么快。才进办公室,她就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
“哇塞,小何,真人不露相啊。想不到你藏的那么深!”
“是啊。同人不同命。张总对你另眼相看也就算了。想不到你……哎,我要是你,还上什么班啊。”
“瞧你酸的。要我说,过犹不及啊。追求的男人多了,也不好。这不,才一个晚上就一战成名了。”
何幼霖听得头昏,正不知所措,刚进公司的张泽川已经拽着她胳膊把她拉进了总裁办,关上门,挡住了外人好奇的视线。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请假在家休息吗?”
“有吗?”
“早上我打你电话打不通,给你发消息了。”
何幼霖这才看见短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出门急了。那个,好好的,怎么突然叫我请假?”
张泽川斜睨了眼,凉凉道,“昨晚上被慕少弄傻了吧?连你小叔上头条了都不知道?”
听他这么一说,何幼霖有些懵,有一种很意外,又不是太意外的感觉。
谭少慕做事,从来都不喜欢中途停止。他既然安排了记者,就肯定会公布新闻,对江淮予以打击。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昨夜的谭少慕有什么不一样的的方法,或许他真的会改变主意。
结果,事实证明的太快。他依旧是他,不会改变什么。
何幼霖苦笑,“他上头条,和我请假有什么关系?”
张泽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夸张的弧度,声音里有了看好戏的恶趣味,“你自己看《洹言日报》都写了什么,就知道了。”
何幼霖和所有时下的小年轻一样,被网络时代的爆炸信息充斥着生活,并没有看报纸的习惯。她对很多新闻的了解都来自于腾讯新闻,或者是微博头条。所有,这才有些后知后觉。
她连忙用手机搜索,才发现昨天的事情是《洹言日报》的独家报道。它图文并茂地独家报道了谭氏集团的谭二少与良辰集团沈氏千金的婚约隐情。
新闻里,除了KTV里俩人的争执照片,连谭江淮学生时期在奶茶店打工的照片都被曝光。
奶茶店打工的照片里,有好几张,他的身边都还站着一个她。
记者甚至把她的身份也调查个彻底,一块写进去了。从孤儿院领养,到高中和江淮早恋,后来辍学,夜店上班,最后嫁给谭少慕缓缓道来,简直比她写自传都要清楚每一个细节。
唯一庆幸的是,除了文字,并没有什么资料或者照片举证这些消息的真实性。和恰恰也因为没有照片,不需要真实性,为了夺人眼球,甚至在很多地方肆意夸张虚构,比看小说都跌宕起伏。
这一兄弟夺妻的狗血事件,远比江淮悔婚更具爆炸性,才过了一个小时,微博微信等网络平台也开始争相报导。何幼霖还没有看完新闻,手机就滴滴滴地跳跃出好几条新闻推送的链接。
何幼霖心烦意乱,直接锁屏不再继续看了。
她想过谭少慕会拿悔婚的事情来攻击江淮,甚至把他和沈月珊背后整他的事情也公布出来。但是,她没有想过谭少慕会连她的事情都拿出来说。他就算不在乎她,难道就不在乎自己头上顶着绿帽子?
就因为昨晚上她没有说实话,他就这么报复她?
所以天没亮就急着出门策划了今天的新闻?
“谢谢张总,我确实不太舒服。要请假休息。”何幼霖把手机往包里一丢,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室外冲了出去。
如果今天不是有个重要会议,张泽川还真想亲自送她一程。带着她找慕少,说不定能看一出家庭伦理剧。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更美丽了几分,连接下来要面对的冗杂会议都似乎没有那么枯燥。他信步走进了会议室,便把事情跑到了脑后。
……
明明是周一最忙的时候,此刻的员工却都闲的像是公司要倒闭一样没事干,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伸着脑袋看向张泽川的办公室门口。
何幼霖刚打开门口,就再次享受了万众瞩目的待遇。
只是,此刻的她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烧的铺天盖地,再也管不得别人的目光。
她踩着高跟鞋,像风一样的女子,闪飞过走道,眼看就要走出办公区,到外面坐电梯走人,却被另一个飓风般刮过来的人影拦住了去路。
看着眼前怒气腾腾的沈月珊,像个疯狗一样瞪着自己,何幼霖只觉得要疯了!
她是招谁惹谁了!
“让开!”她没心情和她磨叽。
沈月珊完全堵死了她的去路,扬身对着身后的方向高喊道,“还在外头做什么,难道要我请你们进来?”
话毕,三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从门外走了进来,满面恶容,流里流气。
何幼霖毫不怀疑,脱下这层西装,说他们几个是混黑,社会的都有人信。
沈月珊,这次要玩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