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队长没有听到连城的话,神色又变得有些惘然:“可是小姐,既然傅少爷是来这里,跟劫持你的人谈条件为你求情,那么为什么……呃……”
“你说好了。”
“为什么我听说,少督军带着小姐你在咖啡馆跟傅少爷见面,却……却动起手了呢?”杜队长迷惘地看着连城,续道:“傅少爷又为什么动手打了你?”
连城心里明白,咖啡馆外面当时守着绍廷的人手,里面说的话虽然听不到,但璟存打了自己耳光,绍廷又跟璟存动手的情形,终究还是传了出来。
整个督军府的人,早已经将那天的经历,穿得沸沸扬扬了吧。
孟小姐获救出来却被丈夫打了一巴掌,少督军跟姐夫傅少爷动上了手……
定然是这样吧。
“小姐,你跟傅少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杜队长一个从军多年的汉子,难得这样小心翼翼。
连城轻轻叹了口气:“杜叔叔,回去吧。”
“小姐还有什么要查的,交给我就可以了,你不必亲自出来的。”杜队长道。
连城看着那所房子:“不知这些人,还会不会回来。”
杜队长立时会意:“我会派人在这里守着的。”
回到督军府,姨太太早已满脸阴云地坐在那里。
连城刚踏进客厅门,姨仆妇萍姐便将一份报纸放在了连城面前的茶几上太太又急又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整天出去逛去!”
连城不知姨太太所为何事,见晚晴站在姨太太身后,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便走到沙发旁坐下。
仆妇萍姐便将一份报纸放在了连城面前的茶几上。
“代理督军督理军务不力,誉川平城动乱难以平息”
报纸头版,赫然印着一竖排大字。
连城匆匆看了看内容,“孟军首战失败”、“士兵伤亡惨重”、“誉川边境不靖”、“中部三省军务问题”、“代理督军丧失民意遭弹劾”等词,即便在整版连篇累牍的文章中,也依旧醒目。
连城将报纸往前推了推:“姨太太有什么看法?”
“我有什么办法?”姨太太愕然,随即怒道:“这种事情,你还来问我吗?”顿了一顿,强自压抑下怒气道:“这些事情你比我更懂,你说该怎么办?”
连城摇了摇头:“姨太太对绍廷,比我不知道要关心多少倍,你都想不出办法,我更不知该怎么办了。”
“孟连城!你被夫家赶了出来,是我们收容的你。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姨太太怒道。
连城起身而行:“姨太太到底是担心绍廷,还是想看不惯我呢。若是担心绍廷的事,姨太太还是省些力气,不要浪费了时间跟我吵架。若是看不惯我在这里,不妨挑开只说,又何必拉上绍廷的事呢。”
姨太太怒极反笑:“好一张利嘴!真让人佩服。”
“姨太太也并非没有口舌之利的人,何必佩服我呢。”连城淡淡说罢,径直上楼。
“被傅家赶出了家门,你还以为自己是省长家的少奶奶吗?”姨太太看着连城的背,冷笑道:“被夫家赶出门的人,还指望翻身吗?”
连城消瘦的脊背不由得一僵:“姨太太这话是在说谁?”
姨太太知道戳中了连城的痛处,缓缓转身坐下,冷笑道:“谁是被丈夫扫地出门的人,难道还不清楚吗。当年你娘没有机会翻身,如今你也……”
“小姐!”看到猝然转身、神色冰冷的连城,一直跟在姨太太身边不声不响的晚晴,忙上前拉住了她。
“我娘身后的清名,又岂容你污蔑。”连城直直盯着姨太太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