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当然是工作了,如果有合适的人也会再婚。”
“你找什么工作?”他问。
“什么都好吧。”我笑着说:“我觉得我可以继续从事公司管理方面的,或者干脆自己注册一间小公司。”
繁老头皱起眉头,说:“你爸爸只有你一个孩子,现在又低头,明摆着还是想让你继承他的财产,你回去治病,病好了以后继续做你的董事长,不好过重新创业受那份累吗?”
我摇头说:“我不回去了。”
他问:“你是想跟他断绝关系吗?”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只会让我觉得啰嗦,干脆封死了这个话题:“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了。您想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我哪能放你出去?得你同意让你爸爸派人来接你。”他说:“音音把你关在这里,特别叮咛不准你离开。如果是苏家来人接你好歹还是个借口。”
我问:“他不是去相亲了吗?”
“没错,但他还不准你走,”他说:“我看他是知道你肯定不回苏家,也没别的地方去,你毕竟有病,总不能把你赶出去吧?好歹要顾虑念念的感受。”
我说:“那他现在怎么不顾虑念念的感受?”
“念念又不知道你就被关在家,她以为你回去了。”繁老头又把话题拉回去,说:“他这样找下去迟早要结婚的,你到时候怎么办?是被扫地出去?还是赖在这里不痛快……哎,何必受这种羞辱呢?”
我忍不住笑了:“我说句话您别生气,繁老先生,您真是老了。”
他一愣,却没说话。
我道:“如果您所说的都是真的,那您反而不可能任事情发展成那样,说得这么恐怖,不就是想让我回我爸爸那里吗?”
他笑了,道:“我当然不会让你受欺负,不过是一副碗碟的事,你在这里住到我死也不是问题,但这关键就在于我都这把年纪了,有了今天没明天呀。回自己爸爸家里总好过在这里吧。”
我说:“如果您跟他商量不起作用,那就请您让他来一次吧,我跟他说清楚。”
他紧张起来:“你跟他说什么?”
“放心,我不是改变主意想复婚。”如果繁老头说得都是真的,那我更不想复婚了。何必呢?还要浪费本就不多的时日。“我是要跟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放我走。”
“这肯定不可能。”繁老头摆手道:“我这样一个羸弱的老头子,才不去给他上这种眼药。”
我不由发笑:“那我只好暂时赖在这里了。”
他问:“那么你爸爸那里是我去回还是你自己回?”
我说:“他派谁跟您联络的?”
“他亲自。”他抓住时机说:“你看,还是关心你的。其实他说了,虽然你肯定不愿意,但还是希望你自己打给他。”
我说:“还是辛苦您帮我回吧。”
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好好休息吧,什么时候闷了就让管家找我。”
我问:“找您?”
“星星马上就要嫁人了,天天忙得很,”他说:“也没人陪我下棋了,这个房间连电视都没有,正好让你陪我下棋。”
我笑着说:“跟您下棋会气死的,我都赢不了。”
“那是过去了,”他说:“灵灵你如今已经长大了,赢我应该不成问题了。”
时间过得飞快,这个月繁音都没有来,而我后来真的感到十分无聊,便总请繁老头来下棋,但一直下得都是同一盘棋,因为总也下不出输赢。
虽然我没有询问过有关外面的事,不过繁老头会给我说说。他告诉我繁音最近又见了几个他介绍的对象,自然都是年轻美丽的名媛,还给我看了照片,果然年轻美丽。关于这点我真是诧异,那案子虽然没有公开审理,但这些女孩的父母都来自上流社会,怎么可能舍得女儿与繁音接触?毕竟我当年告他的理由是家暴。
不过对此,繁老头解释说:“其实我们已经把办那案子的警局全都反诉了,而且赢了,赔偿他们现在还没给完,我们也不着急要,毕竟这样主要是挽回名誉。”
我问:“反诉了?是因为违规给他治疗精神病么?”
“对呀,而且判定他是精神病的过程也违规。”
这意味着繁家现在真的重新东山再起了,毕竟扭转这案子的结果靠得并不是谁更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