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已经走了。敲门声仍在继续,我忙穿上它去开门,门口竟然是林准易。
他手里端着一个盒子,盒子上是西装袋,神态有些焦急,我开门的那一刹那,他正看表。
我一开门,他也没寒暄,只把东西递过来,说:“已经六点了。”
我接过盒子说:“谢谢。”
我打仗似的换好衣服又从房间冲出来,林准易仍等在门口,并且跟着我下了楼。
司机已经等在楼下,我赶忙钻进车里,见林准易也坐进了副驾驶,才想起问:“繁音没走?”
“已经走了。”他系了安全带,扭头冲我笑了一下,说:“但我还有事,需要逗留几天。”
“那你现在怎么……”
“反正顺路。”他说:“送完您正好送我到我的目的地。”
原来如此。
汽车发动,林准易问:“您需要直接送您到公司么?”
“不需要。”虽然繁音那么说,但我还是不能放心地让这辆车开到我公司楼下。
林准易便说:“那您安排您的司机来吧?”
我“嗯”了一声,四处在座椅上找时,才想起手机好像落在了繁音的房子里。抬起头想叫停时,林准易已经把我的手机递了过来。
我不禁狐疑,他又解释:“爸爸临走前要我交给您。”
我一边接过手机一边说:“你现在就开始叫他爸爸了。”
“我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说:“而且已经登记了。”
我按着手机,发现依然是关机,但长按了一下电源键,发现竟然不是完全没电。等待开机的同时听到他的话,惊愕得我差点把手机掉下去:“都已经登记了?”
“嗯。”他又笑了,“因为计划办婚礼的那个月农历所有的良辰吉日政府都休息,所以就提前登记了。”
“原来如此。”我说:“你一定很开心吧。”
繁星所做的事确实让我很不舒服,尤其是她还连累了周助理。当然了,虽然那天我打算开除周助理,但最终还是没有真的开除他,毕竟他爸爸的身份特殊,我只是把他调去了分公司,并降了几级。但虽然只是几级,想再爬回来,除了来找我认错保证不再乱来,仅凭努力工作至少得干十几年还得加上一点运气。
如果周助理在,我和繁音之间的事恐怕就不会被我爸爸知道,毕竟虽然他也不希望我和繁音复合,但他是希望留在这个位子上的。
可纵然如此,想起林准易对繁星做的事,我都没办法忍住我想挖苦他的心。
林准易就像没听懂似的,微笑着说:“确实很开心,也要感谢您,她走时我还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
我说:“我记得她走那天把你扎了。伤好了么?”
“没什么大碍了,”他说:“谢谢您关心。”
我笑着问:“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吧?”
“胸口的已经没事了。”他说:“腿上的,阴天下雨会影响走路。”
“也好。”我说:“给你留点教训。”
他侧了侧脸,神情微妙:“我会疼她的。”
我知道刚刚那话是我多管闲事,这次便不吭声了。
手机来过好多电话,从刚刚开始到现在始终在震,都是来电记录提醒,因为太多了,直到现在它才能操作,屏幕闪得太快,我甚至看不清这些提醒。
我打开提醒,这么多通电话,竟然都是七姐。
她没事才不会联络我,难道是我爸爸的病情有变化?毕竟她是个医生,我回拨过去,她很快接起来,匆忙地问:“灵雨,你到哪里去了?”
“怎么了?”我问:“有事么?”
“当然有!而且是大事!”她说:“昨天下午爸爸要你去见他,可你家里也没人,电话也不听!”
我预感不妙,但还是强作镇静:“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她突然闭了嘴,半晌才想通似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我也觉得莫名其妙,但这真的是爸爸的意思。律师已经在公司等你了,他要你把财产和股份都给我。”
我诧异地问:“给你?你不是医生吗?”
“是的,他要我放下医院的工作,还说要六姐去帮我。”她问:“你昨天是不是又跟繁音在一起了?”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我这就去找爸爸。”
“别去找了,”她说:“他要我告诉你,他不想见你,你乖乖交接就是。”
我说:“这话我得听到他亲口对我说。”
“你自己决定吧。”她叹了一口气,说:“你去问爸爸也好,我也觉得焦头烂额。”
挂了电话,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把公司交给七姐倒无妨,但珊珊协助她,这事就比较可怕了。七姐不懂经营,就算要去熟悉,也要好些时候,在这期间,珊珊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