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一起的快乐总是太短暂了,他总是伤我的心。
我说:“没有,我是真的这么认为。而且我觉得你一定能懂,否则当初你就不会宁可送命也不要跟我继续过了。”
他愕然问:“你至今依然觉得那件事是我的错?”
“对。”我说:“上次你爸爸问我愿不愿意让天桥下的流浪汉拿着我的****打手枪,现在我告诉你我没关系,当初我全都豁出去了。所以那时候我特别恨你,现在在我爸爸眼里,我跟你一样是个疯子,可能还不如疯子。失势本来就不仅仅代表着一无所有,被人欺负,看人脸色,被践踏自尊本来就是正常的事,否则凭什么人人都那么爱权势。你受不了这些,现在我更受不了,我年轻漂亮时尚且留不住你,事到如今你即便在找我复合身边也依然陪着别人,你明知道我的情况生不得气,还专门说一些伤我心的话,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愿意主动放弃实实在在的权势,再回去靠你不可信的承诺生活?”
他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他说不过我的,我所说的都是现实。
我等了一会儿,不耐烦起来:“你还有事么?”
他居然还有,看来这几年脸皮真的见长:“这么说,如果你不能证明这个,你爸爸就会把钱收回去?”
“股份在我手里,他凭什么收?”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免得他从中作梗,毕竟他不懂尊重为何物,至少对我。
他松了手,笑了起来:“我相信他有本事让股份变成债务。”
“我会在那之前做好反抗的,他可比我更爱这些财产,这些东西陪了他一辈子。”我说:“你没事就走吧,我们家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他点头:“好。”
“孩子先放在你身边,”我说:“等我这里稳定之后,再接回来。希望你别拿她们做文章,也别再让你老爸这样做,想想你都对茵茵做过什么,她还肯让你纹小猫咪,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他居然还是没有生气,只是点头:“我知道了。”
我问:“需要我送客么?”
“不用,”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不要后悔。”
我没说话。
繁音走后,我自己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想起他刚刚在对面给我展示那只小猫咪纹身时的表情,心里总觉得有些古怪。他那样子肯定不是小甜甜,但作为第一人格又太温柔了些,真是让我不习惯,也让我心里有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这次如果我爸爸查清之后不再追究,我当然是继续做,毕竟我已经骑虎难下。但如果他坚持要我还给他,我也不能太过伤害他,到时还真得“后悔”去找繁音,也只有他还有可能帮我。
到那时,就当今天这是对他的考验吧,以报答他上次口不择言伤我心的事。如果因为今天这几句话就不再管我了,我就自己过,不必再在他身边提心吊胆——即便是被追杀。
我派了另一个我觉得比较信任的助理来悄悄打听我爸爸那边的情况,得知我爸爸已经做手术了,而且很顺利,最近他在休养。虽然就像他不像宠爱珊珊那样宠爱我,我也不像珊珊那样关心他,但我心里还是觉得挺高兴。
至于我的事,我爸爸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结果恐怕不会那么快出来,一直没有新消息。
于是这些日子我就待在家里,因为宅子里的人以及司机保镖这几年也都没怎么放假,便安排大家轮班休息,以至于家里整天也没有几个人。
这天,家里来电话了,是繁音家的号码。我接起来,念念的声音有点兴奋:“妈妈!”
“嗯。”茵茵总是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在爸爸家里很开心,但是很想妈妈。还说姓管的小姐姐每天都在,大家都很喜欢她,茵茵听说她会成她们的新妈妈,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说她做梦。
她便放了心。
但念念完全没有。
我问:“有什么事呀?”
“想你了嘛,能有什么事呀?这么冷淡。”显然她先拐了个弯。
我笑着说:“妈妈也想你了。”
“你身体好些了吗?我外公好些了吗?”
“一点事都没有。我是说你的所有问题。”我道:“我等下要去游泳,你有事直接就说吧。”
“好吧。”她压低了声音:“妈妈,今天早晨,管初夏被她爸爸给带走了。他还当着大家的面打了她一个耳光,说她年纪小小就住在陌生男人家里太丢脸。是不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爸爸说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