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那就……”
“那就陪我睡。”他笑着打断我的话。
睡了再想拍照更容易,拍出来的也更逼真。
我说:“我会跟我爸爸商量的,如果你跟他有什么矛盾,那……”
“我以为他想把你嫁给我,但他一直在耍我。他把他唯一想要的女婿藏在最后,等你老公死了,下一个就轮到我身败名裂。”他冷笑:“你爸爸可真不是一般人。”
我说:“那你也别怕,我会跟他商量的,我……”
“你?”他说:“你连你老公都救不了。”
我没有听到快门的声音,但我知道一定有人在留照片。
我无奈极了,不能喊,不能叫,没人来救我,我只能哭。
就算跟他打起来,也毫无意义,他会在这里强.暴我。我当然可以继续跟他打,然而我老公被他的手下环伺,我年幼的孩子就在楼上,我没有任何胜算,念念可是个女孩子,我应该庆幸他暂时没想把她怎么样。
衣服被他一件件剥下去,他又凑过来吻我,我抗拒了一会儿,他捏住了我的下颚,问:“要不然我进去吧?也让你享受享受。”
我感觉他确实有反应了,心里的恐惧和屈辱突然发酵起来,如同炸弹一般爆了,我凑过去咬他,然而扑了个空,听到他在笑,在我的下颚吻了吻,手也在我身上摸了摸,随后便起来了,道:“帮她把衣服穿上。”
我连忙爬起来,犹记得枪的大概位置,伸手去抓,比我以为的远了些,但还是抓到了。我记得手枪仍上着膛,便指着我认为他所在的方向。我真想崩了他,但我不是小孩子了,直到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追究这件事,而是,“我老公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能感觉到他没走,但他不动,也不说话。
我咬了咬牙,往下压了压枪口,正想开枪吓他,却听到右边传来声音:“枪上可没有消音器。”
我连忙把枪指向右边:“你肯定能联络到你的人对不对!叫我老公回来!”
他又不说话了,我再次想要扣动扳机,他才开口:“我再说一次,枪上没有消音器。你不会想让你女儿看到你这幅样子吧?我会告诉她是你脱了衣服主动勾引我,企图要点钱跟她爸爸私奔的。我记得,那小家伙的脾气可不怎么好,而且……上次她就跟你发火了吧?真不知道你跟他有什么好过的,养得孩子都不向着你。”
我说:“叫我老公回来,不要废话。”
他凉凉地说:“好,不过,你先把衣服穿上,这幅样子只会让想推你。”
我只有一只手能用,自然不敢撒开手枪。虽然我知道作用不大,但它至少令我觉得安全一点。我来不及套里面的,先把外面的草草裹上,问:“人呢?”
“在。”他的声音离我近了一点。
我不由缩起脖子,说:“别再过来。”
轻微的响动传来,他说:“我不过去。”他似乎在什么地方坐下了。
就这样僵持着,终于是我比较按耐不住:“叫他回来。”
“不是去救你女儿了?”
“叫他回来。”我没心情跟他聊天。
“我看你还是先冷静冷静,还是你想把这件事告诉他?”他淡淡地说:“我可以保证不给他看,虽然我很想让他看看……当年他自己把老婆送来让我玩,又假惺惺地捉奸,和我姐姐合起伙来折腾我,拎着炸弹炸我家。如果不是因为我实在是喜欢你,看你这么不情愿,觉得自己有点坏,才不是几张照片的事。”
我说:“我让你叫他回来。”
他笑了,忽然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他离我绝没有这么近,这意味着他说话时又悄悄过来了。
我使劲抽手腕,与此同时,手指被他掰开,枪再度被他夺走,这次没有再扔地上,而是交给了其他人:“拿走。”
我只得继续抽手腕,他则使劲攥着,一边说:“还真想让他立刻回来看看你的样子?我才不会告诉他真相,只会告诉他他老婆在跟我鬼混。”
我慢慢清醒过来,不再挣扎。
他仍攥着我的手腕,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如非必要,照片绝不会流出去,我也不会用它来威胁你,但愿你爸爸别把我怎么样。凭良心讲,我真的特别建议你回去,在外面始终是要受欺负的。”
我问:“你都替我爸爸干了什么事?”
他说:“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米粒米雪你们有没有份儿?”我问:“你们是不是跟他的第二人格在合作?”
他沉默了一下,说:“照片我不白用,等他回来,我送你们一家三口去美国,也不用你们自己联络那位小姐,我直接带你们见李太太。”
我终究还是被这件事引走了注意力:“你知道他救不出我女儿?”
“你女儿已经不在加拿大了。”他说:“你爸爸怎么会不知道你们要去偷?”
我没说话。
他的手又摸到了我的头上,我一阵反感,侧开了头。
他便拿走了,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这种话我自然是无言以对的。
如果要比,他还真是比繁音更可耻。我也真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被这么无耻的男人看上?
“希望你认真考虑,我能娶你。”他说:“你不用有钱,也不用给我生孩子,每天骂我也没事。我一定待你好。”
我说:“现在让我老公回来。”
“一小时。”他在我的脸颊上捏了一下:“你把衣服穿好,把家里打扫一下。心情好点。”
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像耳光一样抽在我脸上。
随后便起身走了。
没了枪,我也不想再挣扎,坐在原地。眼前还是那么黑暗,要是我的眼睛没有失明就好了,至少不会那么被动。当然,最错的还是我不该下来,可这里是他的房子,锁住门也没有意义,还会牵连念念。
我发了一会儿呆,擦了擦眼泪,把衣服穿好,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依然在,依然那么屈辱,我想它是不会走了。我当然也不会相信他那些说绝不会流传出去的鬼话,这件事不会完的,只要照片还在他手里,哪怕我死了,我的孩子也要受它的掣。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后悔,刚刚要是杀了他,那……
我整理着沙发上的东西,希望它能看起来整洁些,忽然摸到了电话。也不知怎么的,我抓着它坐了下来,鬼使神差地按了按键,放到了耳边。
那边传来接通中的声音,许久,一个声音传来:“你好。”
我听他中气十足,便说:“爸爸。”
他沉默了一下,问:“你还好吗?需要我派人接你吗?”
我说:“茵茵在您身边吗?”
“嗯。”他的语气有些失望。
“您会好好对待她吗?”我问:“像对待姗姗她们那样。”
我敢肯定他看到我的号码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我的位置了,所以他说:“我这就派人去接你。”
“我不回去了。”我说:“爸爸,希望你好好对待茵茵,不要因为我跟繁音的事而迁怒她。”
他问:“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说:“只不过明白您这些年都对我做了什么,突然不那么恨您了。”
他的语气转柔:“不管出了什么事,爸爸都会解决,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又在欺负你?”
我说:“前几年他已经对我很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很多事,好像有人在背后专门布局拆散那我们一样。那时我觉得好不容易才有点指望了,您真的在乎我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