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沙发上爬下来,作势就要往窗口走。
沙发和窗户之间隔着暖气,这暖气已经很老了,大佬版装修时也因为时间问题没弄它。它散热不好,而我们家时烧自己的燃料来散热。因此为了减少燃料消耗,沙发和暖气之间还有一条很宽的缝隙,每次开窗户都得到那条缝隙里。
我正想起来跟繁音一起过去,他突然站住脚步,侧过脸训斥:“乱动什么?不想活了!”
这态度显然是在计较那些话,我忽然有些委屈,坐了回来,把茶几上的水杯递给蒲蓝,让他喝点水。
繁音拿好手枪,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我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随着窗帘被打开,月光照进来,映出玻璃上的小洞和小洞四周巨大的裂缝。
窗外是静静的草坪,像是什么都没有。
繁音耐心地观察了一会儿,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我心里便开始担忧,突然,蒲蓝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杯,朝厨房扔了过去。
玻璃杯摔碎,枪声响起,却很快又停下,不久后,又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大声响。
我自然慌得不行,牢牢地盯着厨房。眼看着窗帘动个不停,突然就掀了起来,一个人影跳了进来。
是繁音。
我连忙爬起来,要走时才想起蒲蓝,连忙把他扶起来。
繁音只在窗口停留了一下就走了,我扶着蒲蓝到餐桌旁坐下时,满屋子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我连忙去玄关,还没进去,繁音就已经出来了。我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被他命令:“车钥匙呢?”
“在我包里。”我说:“音音,你听我解释,那些话是因为……”
他没理我,径直往前走,我只好闭嘴。他却又站住脚步,问:“愣着干什么?”
“啊?我……”
“不想死就去拿车钥匙。”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回去拿了包,找到车钥匙等物,出来时繁音和蒲蓝都不在了。我在大门口找到他们,已经在车旁等我了。
我连忙去开车,繁音让蒲蓝上去,自己也坐进了后排。
汽车只经过一侧花园,这边躺着两具尸体。
只能去韩先生的医院了,至少那里暂时由我说了算,蒲蓝似乎也没什么意见。
到医院开车需要五分钟,我问蒲蓝:“你怎么突然来我们家了?”
“路过的。”蒲蓝说:“看到有光就想来对你打个招呼。”
我正想说这也太巧了,便从后视镜里看到繁音打开了车窗,抽出了一支香烟,手上红彤彤的,忙问:“你手受伤了吗?”
他没吭声。
我又从包里拿出手帕,说:“你拿这个包一下。”
他也没有伸手拿,让我的手僵在了原地。
我只好把手帕放下,心里觉得有点可笑。他的两个人格哪个都不讲道理,我当初真是瞎眼才会看上那个偏执的小甜甜。
接下来我也没再说话。到医院后,他俩进去包扎,我就等在外面。很快便包扎完了,蒲蓝出来说:“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回去了。”
“等等。”繁音说:“蒲先生做什么事会路过那里?”
“去朋友家做客。”蒲蓝淡定地回答。
繁音哼了一声:“意外碰到,想来拜访,却不按门铃就撬锁?”
“我靠近时,发觉外面的人像是准备袭击你们,就小心地靠近,撬锁只是因为不想按门铃惊动他们。”蒲蓝不悦地反问:“繁先生觉得我在说谎?”
“倒是没有,毕竟这件事还要感谢蒲先生。”繁音阴阳怪气地说:“只是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来时已经快要晚上十点,如果是拜访我,需要提前联络我的管家,毕竟我和蒲先生并不是那种遇到可以随便打扰的关系。”
我觉得蒲蓝是无辜的,繁音只是在借题发挥罢了,便说:“蒲先生知道你不会住在这里,他是来找我的。”
“晚上十点来找你?”繁音看向我,发难似的皱起眉头。
“对,晚上十点来找我,怎样?”我话中带刺道:“如果没有他,我跟你就全都死了。你那个该死的第二人格赖着不走,可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可能是因为我完全没有给他面子,繁音略有些尴尬地闭上了嘴。
蒲蓝也沉默了一会儿,说:“繁先生,我承认我是收到消息才来,但我没有害你们的心,如果繁先生觉得这样不合适,那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他对我有误会,不是针对你。”蒲蓝最近已经给我们报了两次信,虽然这件事还没得出结论,但我觉得蒲蓝不需要怀疑:“谢谢你今天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