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攸烨捂着心口,抿着嘴唇走到那燃着高香的玉案前,掀起前袍,双膝落在蒲团上,对着那双龙戏珠雕架上的明黄宝剑重重地叩了一首,直起腰来,虔诚道:“孙儿不孝,借太祖宝剑一用,如能平安归来,自当谢罪!”说罢,艰难地起身,近到剑架前,握住剑身,将那平波剑拿了下来,微凉的触感刺激地她打了个哆嗦,随即转身,踏出了殿门。
“你怎么在这?”当李攸烨握着手中的剑,看到站在马儿前的鲁韫绮时,脸上是微微诧异的神情,不禁开口质问道。随即她警醒,这些人能够隐形,来无影去无踪,皇宫里哪儿他们不能去。
“我是来救你的命的!”鲁韫绮走到她的面前,一袭紫色华裙,随风飘荡,脸带笑意,手上却拈了一粒蓝色的药丸出来:“赶紧把它吃下去!”李攸烨狐疑地望着她,顺便打量着那粒圆滚滚的药丸。
“不用看了,是你扔掉的那颗!”鲁韫绮弯着眉眼,看着李攸烨的脸色由疑惑变成恼怒,心里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嘴角向上一翘,突然把药丸塞进了自己嘴里,含笑望着瞬间呆愣的李攸烨,慢慢凑近,突然像蛇一样地吻了上去。
飞艇上的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愣住。刘速最先反应过来,“哟吼”一声,唯恐天下不乱地鼓起掌来,间或夹杂着几声响亮的口哨溢出。吕斯昊嘴角一斜,带出嘲讽地笑意。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盯着屏幕的权洛颖,笑意更浓。
李攸烨整个愣在原地,片刻过后,才想起逃离那侵在唇上肆虐的柔软,不停地推开她,但都被锁在后脑勺上的手箍住,想开骂,却在张嘴的同时,一个软软滑滑的物体钻了进来,李攸烨知道那是什么,呼吸戛然而止,紧接着一个圆圆的东西被推进了嗓子口,她干咽一口,那东西很快被她咽了下去。
“你干什么?”挣扎出来的李攸烨终于暴吼,跳脚,握着剑的手哆哆嗦嗦,剑柄指着一脸无事的鲁韫绮。
“当然是救你了,你该感谢我的!”带笑的语气,弯起屡试不爽的勾魂眉眼,一个潇洒地转身,紫衣女子消失在原地。只是谁也没察觉,转身当口,她那微微闪躲的眼神。又是来无影去无踪,李攸烨激怒之下刷得拔出剑来,用力扔了出去,那剑飞出去扎进了回廊上,带着蓬勃的怒气:“朕不用你可怜!”
奋力抓起心口处的衣襟,那里正回旋着一股热量,慢慢平息那嗜咬的疼痛,李攸烨的额前青筋爆出。沉重地喘息下,她的眼神渐渐凝结成杀人摄魄得冰冷,许久,走到那犹自晃动的剑柄前,握住,用力摘下剑,袖入剑鞘,回身几步走到马前,踩镫上马,冰冷的目光在清冷的夜空下环视一周,单手挑起缰绳,迎着凄冷地黑夜,“驾”得一声,疾驰而去。
鲁韫绮平复微微错乱的呼吸,迎向刘速那玩味探究的眼神,送他一个大惊小怪的表情。随便坐了下来。
“韫绮姐,咱能不能不这么生猛啊,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样投怀送抱,归岛上打光棍的男女又得多加一个了!”刘速揶揄道。
“你不说话会死吗?什么叫投怀送抱,姐姐我不喜欢没经验的,”鲁韫绮凶恶地回道,随即笑了一下,“她笨拙的很,估计是第一次和女孩子接吻吧!”
“不是!”权洛颖忽然站起身来,淡淡地道,随即去了另一间休息的隔间。余下众人面面相觑。刘速小声道:“小颖脸色不太好?谁惹她了?斯昊,不会是你吧?”
吕斯昊脸色沉了沉,拿掉拍在他肩膀上的刘速的手,径自起身去了洗手间。刘速把目光转向鲁韫绮,鲁韫绮手抚上额头,心里暗叫糟糕,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想不到小颖这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这下可如何是好,该不该放不放手?好像有点舍不得呢!
“姐姐,我是衷心地劝你一句,我们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终有一天会离开,你可要想清楚,别玩火*!”刘速郑重地道。鲁韫绮掀开蒙住眼睛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嫣然的笑:“姐姐我现在欲火焚身了,你看,咱俩来个与狼共舞怎么样?”
刘速咋舌:“靠,靠,靠,鸡皮一地,我再次重申,I am a g.a.y!咱井水不犯河水!”
“切,什么啊,谁说井水不犯河水的,你我喜欢的对象里都包含男人,”鲁韫绮想起李攸烨的女子身份,嘴角翘得纷飞,“你要再不巴结着我点,姐姐我就真的和你绝缘了!”说罢,在刘速愕然地目光中,起身去了第三个隔间,临走还吩咐刘速:“你继续锁定目标,追上去!”
李攸烨再次驾马来到宫门的时候,燕娘又堵在门口,她深知李攸烨的性子不会就此罢休,就把宫楼上的詹太傅也请了下来,还拉了忙得不可开交的柳舒澜临时来充当了门神,以壮声威。
“太祖的平波剑在此,谁敢阻拦朕!”李攸烨当即举起手中那金光璀璨的宝剑,众人尽皆错愕跪倒在地。燕娘脸上那个狰狞,这个小祖宗居然回去拿了平波剑,这下子太皇太后的懿旨也不管用了!
侍卫战战兢兢地打开城门,李攸烨磕马,“驾”了一声,便冲出门外。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保护皇上!”余下的燕娘急得跳脚,大声呵斥那些侍卫。“诺!”瞬间,呼呼啦啦一大批侍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