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光没告诉柳池烟刚刚给他的水杯是自己平时用的,怕她不喝。
柳池烟吃饱喝足躺在夜光床上,明明已经困了,可是一直心绪不宁,闭上眼睛却什么也睡不着。
窗户外洒进来好不容易从厚厚的云朵里挣脱出来的月光,柳池烟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因为不舒适坐在凳子上趴着扭来扭去的夜光,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慢慢扬起。
笑得很美。
“床挺大的,上来睡吧。”柳池烟尽量在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但声音里还是透着止不住的紧张。
“嗯?”夜光疑惑的嗯了一声,以为听错了。
柳池烟脸红着道,“不来算了。”
夜光当然不会不答应,“来!”
柳池烟不说话了,默默的往床里面挤了挤。
“啊,你手往哪放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也不对!!!”
“对不起,对不起。太黑看不见。”夜光一边道歉一边回味刚刚那销魂的触感。
月亮又躲了起来,黑暗中,柳池烟缩在床里边,脸色通红,心脏砰砰砰直跳,这个混蛋,刚刚居然,居然摸到了......好羞耻。
夜光也知道犯了错,不敢往里面挤,贴着床沿,双手合在胸前,两腿紧闭,规规矩矩的平躺着。一米五的床,俩人躺着,中间居然还留出了好大一块位置。
半晌。
柳池烟轻声说道:“你睡过来点吧,盖着点被子,夜里凉。”
夜光那个感动啊。赶紧往里面挪了过去。
“不许在近了,就这样。”柳池烟拉了半边被褥给夜光,又把枕头放到了两人中间,“不许动手动脚,不许过线,不然小心我把你踹下去。”柳池烟威胁到。
“哦。”夜光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个故事,从前,有一书生与一小姐相知相恋。一日,他们相约出游,途中遇大雨,便至一空屋避雨,留宿至夜。这屋内只有一床,二人虽是两情相悦,却未及于乱。那小姐怜惜公子,便含羞邀了公子共宿一床,却在中间隔个枕头,写了张字条,上曰‘越界者,禽兽也’。那书生却是个君子,竟真的隐忍了一夜,未及于乱。”
“次日清晨,那小姐醒来,竟是绝尘而去,又留一字条:上书七个大字,‘汝连禽兽都不如’。我现在很纠结,我是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呢。”
柳池烟听完夜光讲的故事,羞愤的用粉拳锤了一拳夜光的胸口,羞怒道,“滚下去!”
夜光连连讨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女侠饶命,我错了。”
柳池烟最终还是没忍心把夜光踹下床去。两人累了一天,又折腾到这后半夜了,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人不知道的是,夜光老妈在客厅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没一会就困的睡着了。
半夜,夜光老爸起夜,发现夜光老妈不在,到客厅一看,电视开着,夜光老妈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将老妈摇醒,老爸奇怪的问道:“他妈,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回屋去睡吧。”
老妈往夜光房间看了一眼,拉着老爸坐下,摇头道:“我不回屋,我就在这守着。”
老爸问道,“守着什么?”
老妈又看了夜光房间一眼,咬着老爸的耳朵轻声说道:“守着你儿子,你儿子带着姑娘回家了。”
老爸大惊,“真的假的?”
老妈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我起床上卫生间,听到楼下有车的声音,心想肯定是儿子回来了,就从窗户往下面看了一眼,儿子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天比较黑,看不太清楚,但肯定是个姑娘!这小子回来的时候跟做贼一样,还当我不知道。哼!我是谁啊,就他这点花花肠子还想逃过他妈妈的眼?”
老爸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平时也没听儿子有过这方面的口风呀,怎么突然就带姑娘回家了?
“他妈,不会是搞错了吧?万一是男的呢?”
“不可能!”老妈确定道,“肯定是个姑娘,脸我没看清楚,那身段我隐约看到了,应该是个美人,前凸后翘的,是个生娃的好胚子。在说了,要真是个男的,你儿子把人藏在屋里干嘛?还故意来探我口风,哼,我是这么好对付嘛。这小子还嫩着呢!”老妈振振有词,一脸得意。
老爸信了,也回头看了一眼夜光的房间,“不是,那你在这守着干嘛呀?直接去找儿子问个清楚,正好人赃俱获!不对,捉奸在床!也不对......”
“行了,行了。”老妈打断老爸,“就你这点文化水平就别咬文嚼字的了啊,说你不懂吧,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真给他揭穿了他能找一百种借口来搪塞咱。”
老妈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才不会给他这种机会呢,我不拆穿他,我让他可劲的演,我就堵在这,他心里有鬼,不敢正大光明的带那姑娘出来,咱家是八楼,窗户他走不通,所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嘿嘿。老夜,说不定咱们很快就会抱上孙子了。”